第1348章　話說曾經（2）

　　玄素暗覺的黑眸，閃過抹連他都沒有察覺的期待，「玖兒為什麼不說下去？」

　　「師尊想聽什麼？」賀蘭玖冷靜又回歸。

　　玄素凝視著，半晌，這才複雜道：「你有沒有懷疑過自己的份來歷？」

　　賀蘭玖猛地一愣。

　　份來歷？能有什麼份來歷？

　　玄素又問：「你既然知道修仙者能迴轉世，就沒有懷疑過自己？」

　　「聽師尊一提，還真有那麼一點值得懷疑。因為我的運氣太好了，修煉一途堪稱一帆風順，有時人品更是好到連我本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賀蘭玖不是沒懷疑過，問題是很清楚記得自己前世的一切，很普通的一個上班族，跟修仙者扯不上邊。

　　玄素沒有錯過的神變化，心底只能輕嘆。

　　他是否之過急？

　　不！

　　不能再待了，必須告訴真相。

　　先前，他一時忍讓，反而讓東方辰有機可趁，跟在一起了。繼續待下去，他還會有機會嗎？玄素覺得告訴真相，迫在眉睫。

　　於是，他走到廊亭的石墩，優雅坐下，又指了指旁邊的石墩，示意賀蘭玖坐下。不過，賀蘭玖沒有選擇他邊的石墩，而是走到他對面坐下，跟他隔開了一張圓圓的石桌。玄素取出了一壺靈酒，還有酒杯。

　　「玖兒，我記得你最喜歡喝這酒。」

　　「是呀，喜歡。」沒否認自己的確喜歡這酒，端起來喝了一大口，「很懷念這味道啊。」喝上一口，人都神了不。

　　玄素霾的眸底消散了不，淡淡笑道：「玖兒想喝就喝，我這裡還有很多。」

　　「還是不了。」搖了搖頭。

　　「為何？」

　　「養習慣了不好。」將杯中的酒喝完，「就像之前喝了一段時間，突然沒有了，再喝別的酒，好幾天都適應不來呢。」

　　不想再重複一遍。

　　東西再好，終究不是自己的。

　　玄素握著酒杯的五指一，沉默良久。

　　他不說話，也沒有開口。

　　「玖兒，想聽一些舊事嗎？」玄素突然問。

　　賀蘭玖態度端正，像個乖寶寶似的道：「師尊想說什麼，儘管說，我在聽著呢。」

　　「你可有想過，我們在很久以前便相識？」

　　「很久以前？多久？」好奇他將說什麼。

　　他眼神有點飄渺，「例如上輩子……」

　　坦一笑，打斷他的話，「上輩子不可能的。」

　　「你不相信？」他眸幽深。

　　「是的，不相信。」賀蘭玖很清楚自己的上輩子，沒有他的存在。不過，這是一個小，輕易不會對人說，即使這個人是玄素，一個說不會傷害的人。

　　玄素藉著飲盡一杯酒，強行抑下心頭湧起的複雜緒，還有忽略掉心底的痛，口道：「若我說，在迴轉世之前，你不喜歡東方辰，只喜歡我一人呢？」

　　「？！……」

　　賀蘭玖差點沒跳起，酒杯都被驚訝中打翻了。

　　竟然有這事？

　　還迴轉世過？還不喜歡東方辰？

　　開玩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