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祝凈遠的小助理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生,看樣子應該大學剛畢業,他第一次見霍逸言明顯非常張,著手上來打招呼。
霍逸言從容的和他握了手,一邊寒暄一邊進了電梯。
電梯門開了,里面走出一個人,他低著頭,完全沒看清眼前的況,竟一頭撞向霍逸言。
“哎喲!”
“誰他媽這麼不長眼啊,居然敢撞老子——”
祝建抬頭時,話音戛然而止。
“霍逸言?”
他震驚的看著面前冷若冰霜的男人,再看旁邊的祝凈遠臉上已經有了一層薄怒,趕改口。
“霍總好!霍總今天怎麼來了?真是嚇我一跳呢!”
他倒是轉變得很快,再配上這副狗子般的笑容,看的人生理不適。
“祝部長,明明是你先撞了霍總。”
祝凈遠冷聲道,指著頭頂,“公司的每一間電梯門口都安裝了攝像頭,如果你有異議,咱們可以到保安室去調取監控錄像。”
“不不不,凈遠,這就不必了。”
祝建立馬換上討好的笑,揚了揚手里的文件,“我剛才看資料呢,一時不查才撞了霍總,霍總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和我一般計較的。”
“他不計較我計較!”
祝凈遠臉鐵青,“祝部長你剛才那話說的也太過分了!就算你今天撞的不是霍總是別人,你也不該說那樣的話。”
“公司是什麼地方,能讓你這般苦吐狂言嗎?你這個月的獎金別要了!”
祝建的眼睛一下子瞪得特圓,“凈遠,你這是干什麼?別管怎麼說我都是你二叔,我也就隨口說了兩句話罷了,至于把我這個月的獎金扣掉嗎?”
“祝部長,這里是公司不是家里。”
祝凈遠擺明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公司最忌諱的就是利用帶關系沾親帶故,視規矩如無誤,我為總裁,如果帶頭做這種事,又如何管理其他員工呢?”
“更何況,今天的事本就是祝部長有錯在先,我罰你也是應該的,如果你不認,那我也只好回家告訴爺爺了。”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什麼事都麻煩你爺爺?”
祝建急得直拍大。
祝凈遠卻不在理會,朝電梯里做了個請的手勢,“霍總,您請。”
霍逸言甚至都沒看祝建一眼,抬手很不屑的拍去不存在的灰塵,抬腳進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祝建臉上討好的笑容不見了,轉而變狠和憤恨。
不就是罵了兩句臟話嗎?這小兔崽子居然要把他的獎金扣除!至于嗎?可他只是個小部長,祝凈遠是總裁,他無權質疑總裁的決定。
“好小子!你給我等著!”
祝建惡狠狠的指著電梯門,“我先讓你得意幾天,很快你就會知道得罪我會是怎樣的下場!”
電梯里,祝凈遠正向霍逸言道歉,可他還沒開口就被霍逸言攔住了。
“祝建犯錯不用你來道歉,我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他沖著祝凈遠微微一笑,“更何況我是你妹夫,按照輩分我還得你一聲大哥呢,不用這般小心翼翼。”
“霍總說笑了。”
祝凈遠并未附和,依舊很正經,“家里是家里,公司是公司,這是兩碼事。”
“回到家關起門來我確實得你一聲妹夫,你也該我一聲大哥,但公司職工是公辦的地方,絕不能混私人。”
“說得不錯。”
霍逸言贊賞地揚了揚眉,“祝家有你坐鎮,難怪能蒸蒸日上越來越好,爺爺知道了也一定很放心。”
“霍總太客氣了。”
電梯門打開二人出來,霍逸言朝后看一眼,“祝建現在在公司是什麼職位?”
祝凈遠輕聲道:“也沒什麼,當初他犯錯被爺爺派去分公司,沒兩年他就不了,鬧著要回來,八爺爺也是一時心才答應了他。”
“但我知道二叔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所以我也不敢對他放手重用,就安排他做財政部門的部長。”
“部長?”
霍逸言眉頭微擰,“那財政部門經理是誰?和你關系如何?知知底嗎?”
每一家公司都有好多個部門,真正統領整個部門的人是經理,再往下才是部長,之后按照主管副主管和各個小組的組長,依次排序。
祝建這個職位不算低也不算高,只能說馬馬虎虎吧。
祝凈遠不假思索的點頭,“財政部門經理是我一手提拔上的上來的,自從我大三開始接手家族生意時,他就一直跟著我了,也算是知知底吧。”
“前年他母親病重需要一大筆手費,還是我幫他湊上的。”
說起這事,祝凈遠角多了一笑容,“那年他剛好結婚,誰知他母親也生了病,他大婚的時候他母親就在醫院躺著呢。”
“家里發生這種事實在太不幸了,我特地封了個五十萬的紅包為他慶賀新婚,可把他壞了,第二天親自來找我。”
“而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如果我把這錢明晃晃的借給他,他心中一定有力,公司其他人知道了也會說我給他開后門不公平。”
“所以我干脆假借送禮金的名義把錢塞到紅包中去,現金五萬塊,剩下的四十五萬以卡的形式轉給他。”
“這樣一來,不會有人知道紅包中到底放了多錢,只要他不說我不說,就可瞞天過海。”
“可這小子也是個實心眼兒,非說是我給他預支工資,從前年到去年,他整整一年都沒要一分薪水。”
“好在他努力上進,工作也很認真,公司每季度他都能領到一筆不菲的獎金,以此過戶,現在一切都好了。”
“聽說他母親年前就出院了,今年還添了個大胖小子,日子越過越好了。”
霍逸言能覺到祝凈遠提到財政部門經理時滿眼都是贊賞,可見二人關系確實不錯。
但想到自己曾被于多海背叛的經歷,霍逸言還是好心提醒一句。
“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關系好不代表以后他也會忠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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