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你說什麼?”
傅老夫人等長輩都徹底變了臉。
他們相信姜梨的品行,知道是個好孩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對秦暮雪手。
但他們還是不敢想,在他們傅家,秦暮雪竟敢妄想傷害姜梨肚子里的孩子!
“我方才在洗手,約聽到有腳步聲。”
姜梨如實說,“正常人不會把腳步放得那麼輕,我猜是秦暮雪想害我。”
“在腳步聲靠近我的時候,我連忙閃,果真看到是想把我推倒!”
“我沒有!”
秦暮雪又是著急又是憤怒,原本總是帶著驕矜與冷傲的臉,看上去有些稽。
這種況下,肯定不會傻乎乎認下一切。
骨子里的高高在上,讓也不喜歡故作可憐博得別人的同。
可不想未來的公公婆婆、爺爺把當自私惡毒的綠茶婊,還是含著淚啞聲說,“我真的沒傷害姜梨……”
“你們都在家……我又不傻,怎麼可能會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姜梨?”
傅老夫人等人眸中皆是冷意與厭惡。
顯然,他們都不信的鬼話。
因為他們越是覺得,秦暮雪不敢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姜梨,用惡劣的手段悄悄害姜梨流產,越容易洗清嫌疑、全而退!
秦暮雪敏銳地察覺出了長輩們對的不信任。
只能倔強又破碎地拉住傅嶼洲的角,聲控訴,“嶼洲哥哥,求求你相信我,我今晚真的沒想傷害姜梨。”
“我喜歡你,是想好好跟你在一起的。”
“我也希姜梨能好好跟表哥在一起。”
“以后就是我的表嫂,我們是親戚、是一家人,我怎麼可能傷害?”
傅嶼洲懵了。
回神后,他近乎驚嚇地睜大了眼睛。
粥粥想跟他在一起?
不是一心想跟裴照野雙宿雙棲?
他只把當妹妹,怎麼可能跟在一起?
只是,現在最要的,不是跟秦暮雪掰扯這件事,而是讓大家相信,沒有傷害姜梨,而是姜梨惡意毆打,給討回一個公道。
他眉頭深鎖,視線再次如同利刃一般刺在姜梨臉上,“姜梨,別再顛倒黑白!向粥粥道歉!”
“混賬!”
方才聽到秦暮雪竟說喜歡傅嶼洲,還說姜梨是表嫂,傅老爺子等人也懵了。
畢竟,在他們看來,自家臭小子是不著調,但他就是因為救命之恩想照顧秦暮雪,跟裴照野才是一對。
他頂多就是只狗,不到的那一種。
現在見好像對裴照野沒那麼上頭了,卻想跟自家臭小子在一塊兒,他們不著急才怪!
傅今墨又給了傅嶼洲一笤帚,“究竟是誰在顛倒黑白,你看不出來?你腦殘是不是!”
“趕快向梨梨道歉!”
“我不可能向姜梨道歉!”
傅嶼洲向來要面子,怎麼可能向姜梨低頭?
他矯捷地躲開傅今墨砸過來的笤帚,繼續說,“不管姜梨與粥粥之間,有過怎樣的不愉快,都不該對粥粥下手這麼狠。”
“今天必須得向粥粥道歉!”
“嶼洲哥哥,疼……”
見傅嶼洲堅定地選擇了,秦暮雪眼淚掉得更兇了一些。
仿佛,最是純白無瑕,而姜梨狠辣惡毒、罪該萬死。
哭訴的時候,還輕輕了下脖子上的紅繩。
怕姜梨發現,脖子上戴著的平安扣,是大學時,從手里拿走的那一塊,不敢讓平安扣出來。
但傅嶼洲知道,那塊平安扣,都是用這紅繩系著。
看到那紅繩,他忍不住又想起了小時候,他和粥粥在廢墟下生死相依的溫暖。
那麼溫暖、向的粥粥,就算是犯過錯,在他的心中,也永遠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他舍不得讓委屈。
他從那紅繩上收回視線,幾乎是磨著牙命令姜梨,“道歉!”
“表爺……”
幾乎是傅嶼洲話音剛落,管家就拿著一塊平板電腦走到了這邊。
陸景珩沒接過他手中的平板電腦,而是淡淡吩咐,“讓小洲看清楚,他當寶貝的秦暮雪,究竟是個什麼齷齪東西!”
“是。”
管家恭敬地對著陸景珩點了點頭,就拿著平板電腦,走到了傅嶼洲面前。
“何叔……”
傅嶼洲不明白管家究竟是什麼意思,那雙跟陸景珩有些像的瑞眸中,滿是困。
管家也沒仔細跟他解釋,而是恭敬說,“爺,請看屏幕。”
傅嶼洲狐疑地掃了陸景珩一眼。
見管家點開了一段視頻,他還是往平板屏幕上看去。
視頻像素十分清晰,他一垂眸,就看到姜梨正認真地在洗手臺旁洗手。
接著,他又看到了秦暮雪。
因為視頻像素太高,他能清晰地看到秦暮雪眸中一閃而過的惡毒。
見姜梨完全沒注意到,更是刻意放輕了腳步,避開鏡子,小心地朝姜梨走去。
終于,站到了姜梨后。
應該是覺得的計劃萬無一失,姜梨注定失去肚子里的孩子,角止不住得意、怨毒上揚。
下一秒,猛地抬起手,就卯足了力氣,狠狠地往姜梨上推去!
因為此時姜梨就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傅嶼洲知道沒有傷。
但看到視頻中的這一幕,他一顆心還是瞬間提了起來。
姜梨似有預,連忙閃,這才躲過了一劫。
而秦暮雪用了十二分的力氣,沒能剎住腳,姜梨這麼忽然閃,重重撞在了面前的洗手臺上,疼得剎那彎下了腰。
姜梨轉后,揪住的頭發,就十分對稱地給了兩耳。
視頻到這里戛然而止,傅嶼洲依舊如同丟掉魂魄一般怔怔地僵在原地。
上次在劇場,秦暮雪的所作所為,顛覆了他的三觀,他對失頂。
可這段時間,一直在誠心悔過,甚至,有幾次割腕自殺,也是因為覺得自己太過分,不該傷害姜梨。
他知道,江山易改,本難移。
只是因為是他最在意的粥粥,是給過他最珍貴的溫暖的粥粥,說會改,他還是選擇了相信。
不敢想,的誠心悔過,的真摯保證,都是假的。
竟又想傷害姜梨。
而他還傻乎乎地再次被牽著走、對深信不疑!
他還沒有從極度的驚痛、不敢置信中回神,又聽到陸景珩說,“小洲,向姜梨道歉!”
沈明舒也說,“趕快向梨梨道歉!”
“我覺得我應該跟你做一下親子鑒定。我沈明舒怎麼會生出你這種蠢貨?”
“傅今墨,明天你也一起去跟這個蠢貨做親子鑒定!”
傅嶼洲那張臉,跟傅今墨真的太像了。
不用做親子鑒定,就能看出,他絕對是傅今墨的親兒子。
沈明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又惱怒說,“他肯定是你兒子,你不用跟他做,我跟他做就好。”
“我真懷疑是你把我生的孩子走,把你跟外面的野人生的狗東西抱回了家!”
“我……”
傅今墨簡直要憋屈死了。
他哪里找過什麼野人啊!
他的、他的心,只屬于沈明舒好不好!
被妻子懷疑、嫌棄,他看自家臭小子更不順眼了,一腳踹過去,“你非得害你媽跟我吵架你才開心是不是?趕快向梨梨道歉!”
傅嶼洲這次沒閃躲,結結實實挨了傅今墨一腳后,他如同做了一場大夢,近乎麻木地半垂下眼瞼,“粥粥,你不是說,那次在劇院陷害姜梨,只是你一時糊涂?”
“你不是說,你悔不當初,會好好補救?”
“你不是說,再不會隨便陷害、傷害別人?”
“你明明承諾過會改正錯誤的,為什麼要鬼鬼祟祟躲在姜梨后,還妄圖害死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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