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寒淵里。

趙牧依然靜靜盤坐在破界仙舟跟前，借助心神聯系，觀著神靈分和先知圣皇的爭斗。

一開始，趙牧以為這一戰并不會持續太久。

畢竟先知圣皇都打算拼命了，自然是會豁出去一切，用盡一切手段解決神靈分。

如此，神靈分人當然也不會手客氣。

但出乎預料的是，這一戰持續了幾個月的時間，直到今天依然沒有結束。

甚至就連觀的人族們都麻了，大部分人早已回去做自己的事，只會偶爾關注一下這邊的爭斗。

趙牧了手指，嘀咕道：“從這幾個月的爭斗看來，先知圣皇明顯并沒有真要拼命的意思。”

“他每一次的攻擊，看似好像豁得出去，但其實最終都會在關鍵時刻回去。”

“而神靈分若想沖上去拼命，老東西又會躲避周旋。”

“這樣的爭斗不像要拼命，反而像是在拖延時間，老東西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趙牧苦思冥想，卻本無法判斷先知圣皇的本目的。

時間匆匆又過去半個月。

這一日，趙牧正在考慮，要不要讓神靈分一把先知圣皇，看能否把老東西的目的給出來。

但是突然，無字天書從他上飛出，懸浮在了半空中。

“嗯，無字天書被了？”

趙牧神一喜，盯無字天書的變化。

只見無字天書閃爍著淡淡的芒，無數天機因果在其中翻涌錯，不斷嘗試推演出某個結果。

趙牧心中暗道：“無字天書在這個時候被，大概率跟先知圣皇有關，希最后能推演出我想要的東西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大概過了有三天的時間，突然無字天書閃爍的芒淡化。

接著，無字天書自行翻開頁面，在其中一頁上顯化出了一行文字——

通天迷霧之外，外海靈功德異，疑似有人在收集靈功德！

下一刻，無字天書閉合，重新飛了趙牧懷中。

有人在收集靈功德？

趙牧十分驚訝，沒想到無字天書居然推演出了這樣一個結果。

可自當年星月古帝布下通天迷霧，把外海靈與紫虛大陸隔絕，人族和靈已經二三十萬年沒有集了。

如今無字天書，為何會突然推演出跟外海靈有關的結果？

趙牧眉頭鎖，推測著其中的關聯。

“等等！”

忽然趙牧心中一：“當年毀滅天下靈脈證道，先知圣皇造下了無邊惡孽。”

“雖說后來老東西借助人族，收集了大量的功德，把無邊惡孽制了下去。”

“但數萬年來，老東西的傷始終沒能徹底恢復，造了人間神靈的境界有缺。”

“再加上末法時代沒有結束，還會不斷產生新的惡孽纏上老東西。”

“難道因為沒有圓滿的人間神靈境界制，那些惡孽又給老東西造傷害了？”

“若真如此，老東西勢必要再次收集功德，制自的惡孽。”

;趙牧通過與神靈分的聯系，以神靈分的視角，凝視著絕境森林上空“張牙舞爪”的先知圣皇。

那看似拼命的架勢，卻依然著畏首畏尾。

老東西的確在拖延時間，為的就是收集靈功德嗎？

趙牧自語道：“如今神靈分鎮守人間，老東西只要走出天宮圣界，就會遭到阻擊。”

“如此一來，他想收集人族功德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會把主意打到外海靈上？”

“太巧合了，偏偏在老東西莫名其妙，找上神靈分爭斗的時候，外海靈那邊的功德被人收取了。”

“若說兩者沒有關系，實在很難讓人相信。”

“而且通天迷霧乃星月古帝布置，此方世界除了謫仙和四位大羅仙外，也只有同為人間神靈的先知圣皇，才有本事穿迷霧影響外海靈。”

“仙人們超天道，不拘于此方世界，大概也對靈功德沒什麼興趣。”

“所以只有先知圣皇，才最有機做這件事了。”

趙牧笑了：“好一招聲東擊西，老家伙，你居然還跟貧道玩起計策來了。”

“不過由此也能看出，你現在必定迫切需要收集功德！”

“嘿嘿，貧道豈能讓你如意？”

一聲輕笑，趙牧立刻通過心神聯系，把猜測告知了神靈分。

他要讓神靈分，截斷先知圣皇收集靈功德的可能。

……

絕境森林上空。

神靈分依然在跟先知圣皇爭斗，強橫的法力肆乾坤，毀天滅地。

“老東西，你不是要跟貧道拼命麼，怎麼一直躲躲閃閃的，有本事跟貧道同歸于盡啊？”

神靈分冷笑。

先知圣皇面無表：“哼，老夫要的是殺了你，而不是把自己的命也丟掉。”

“神靈分，你現在連激將法都用出來了，可是已經損耗太大，無力支撐下去了？”

“也是，你看似能夠抗衡人間神靈，但其實本沒有證道。”

“沒有證道，你就無法執掌大道。”

“這樣的你也許短時間，可以抗衡人間神靈，但只要拉長爭斗時間，你終究會因為巨大的損耗扛不住。”

“如今才只過去幾個月而已，不算什麼，老夫有的是耐心跟你耗下去。”

“即便要耗費幾年，或者幾十年、幾百年，老夫也一定要把你耗死。”

“神靈分，老夫不會再給你機會，繼續鎮守人間了。”

先知圣皇裝模作樣的說道，試圖用這些話，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

“是麼，貧道還真想看看，你有沒有本事與我耗個幾百年？”

神靈分冷笑，就打算再次重塑寰宇間的規則。

但就在此時，他心神中接收到了趙牧傳來的推測。

“原來是這樣麼？”

神靈分眼中閃過一抹恍然。

看來這次自己真的被老東西騙了，居然在這里白白浪費了幾個月的時間。

不過還好，現在知道也不晚。

老東西既然直到現在都沒有停手的意思，依然還在拖延時間，就代表他還沒有收集到足夠的功德。

所以現在打斷謀，也必定能讓老東西鎩羽而歸，氣得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