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妍:“……!”
納尼??
對于被一堆“瘋子”刺激了一個晚上,神值已經岌岌可危的人來講,這誤導的話,真的會神經錯的。
“我的幻覺?”
“你的意思是,其實夏夏沒跑出來,小唐也沒從二樓跳下去,這些全是我的幻覺?瘋的那個是我?”
“那我現在完全可以懷疑,你也是虛構的?”
“是不是我眼睛一睜一閉你也不見了,我跟夏夏小唐還好好的坐在二樓客廳看電視,你就消失了?”
在那一舉反三。
于一種很清醒但是又不太自信自己是不是真的清醒。
趙玄舟:“……”
他默了幾秒。
后悔自己這麼逗了。
他的本意是帶離開這里,作為孕婦,實在不宜留在這種地方,但高希夏沒找到,定是不肯走的,就試著先把騙回去。
溫梔妍見他不說話,勾著他的脖子湊上去咬了一口,“嗯,果然你就是個幻覺。”
趙玄舟哭笑不得。
“是,我是你的幻覺,你閉上眼睛,從一默念到一千,幻覺就消失了。”
他邊說邊抱著往外走。
溫梔妍制止:“我不能把夏夏留在這,我要找!”
趙玄舟:“閉上眼睛,我這就帶你去找。”
溫梔妍:“………”
趙玄舟長,幾步就走出了大樹底下。
溫梔妍掙扎著要從下來,“夏夏是忽然消失的,就算沒有埋伏,也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才喊也不回的!一定要找到,你不找我找!”
趙玄舟抱,“別激,我只是個幻覺,你一激我要是消失了,你連咬一口的都沒了。”
他步伐沒停。
正當溫梔妍手擰他手臂的時候,修宴帶著人也折了回來。
看到趙玄舟抱著溫梔妍,他大步過去,“找到了溫妹妹了,還有一個呢?”
他往后看。
不是走丟兩個嘛。
溫梔妍目冷颼颼的看著趙玄舟。
那眼神仿佛在控訴:人家都比你有心。
修宴哪里知道他們兩個在“玩”什麼。
趙玄舟嘆了一息,抬頭去看修宴,“還有一個被樹抓走了,你想辦法去就救回來,靠你了。”
修宴:“……樹,這麼神奇的嗎?“
他往那顆大樹下看。
“就那棵,快去找,”趙玄舟說著又補充,“我家妍妍說了,高希夏在這附近一眨眼不見了 ,你發揮下想象力吧。”
“行行行,我有數了,你帶溫妹妹快回去吧。”
修宴干脆利索的揮手。
他邁著大步就過去了。
溫梔妍見他帶了這麼多人去找,心落下了一些,想到高希夏的神狀態,又喊道,“夏夏不太對勁,像是吃了毒蘑菇,總你留心些。”
修宴沒回頭,抬手比了個OK。
趙玄舟轉離開墳地。
溫梔妍窩在他懷里,眼睛往大樹那邊看。
“生我氣了?”
頭燈傳來聲音。
溫梔妍抬頭,涼涼的說,“你是我的幻覺,一會就消失了,我干嘛自己左右腦互搏。”
為了不管夏夏,他故意誤導,詐!自私!
趙玄舟低笑,“有道理。”
他俯在上親了一下,“這是你左腦想的還是右腦想的,怎麼總是想親我呢。”
嗓音里帶著笑意,呼吸清淺,溫旖旎的像勾人的男妖施展的。
溫梔妍被勾的麻的。
面無表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吐了一句:“大概是因為我想吃人。”
趙玄舟揚了下眉:“哦,原來妍妍你是螳螂啊。”
溫梔妍:“……”
我螂你個兒!
趙玄舟抱著走在回村的小路上,頭燈的月像輕紗似的籠罩著他們上,兩人說著悄悄話,溫浪漫。
*************
不過修宴那邊是一點也浪不起來,完全是另一種抓馬的風格。
修宴帶人把大樹附近都找了一遍,又打擾了整個墳地的老祖宗們,角角落落,地上草地都拉開來看了。
幾個找的灰頭土臉。
修宴熱的把襯衫扣子都解到口下面了,他上的傷剛好利索,約能看到紗布。
他雙手叉腰,蹙眉圍著大樹附近走了半圈,“奇了怪了,這人藏那兒去了,比我還會藏。”
其他幾人也圍了過來。
“爺,到找了,沒人啊。”
“所謂的一眨眼,會不會實際上眨了長時間的?不然這大樹下能藏到哪里去去。”
“是啊,我連墳地里的石頭里都看了。”
……
幾人七八舌。
覺得人不可能在這里。
修宴停下來思考,他攏著濃黑的劍眉,高立的眉骨跟鼻梁猶如神雕塑,微微抿起的紙片般薄。
他抬頭看看鋪開的樹冠。
此時,旁邊的人苦中作樂似的打趣,“難不真讓樹給拖走吃掉了?”
那人說出來的一霎,修宴腦子里忽而閃過些什麼。
他快步朝著樹干走去。
這棵十幾人都把抱不起來的參天大樹,寄生著無數植,覆蓋在主干跟枝干上上。
他們找了大樹四周能藏人的地方,但是這棵樹沒檢查過。
他打著,索了一圈,在一被綠藤蔓覆蓋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樹,他掀開,手電往里頭照,看到底下躺著一個已經昏過去的人。
此時,正靜靜躺在那里。
難怪消失了,難怪不應。
修宴看了一會,不由笑了出來,“……還真是讓樹給吃了。”
這棵樹的樹很大,上下都空出二米多了。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
“居然躲在這里。”
“怕是不小心摔進去的吧。”
“爺,我下去把人抱上來吧。”
修宴擺手,“還是我去抱吧,萬一中途醒了,看到陌生人,一激可能會撓死你。”
想到在老羅家的暴力小子,他們都了脖子。
修宴讓他們在外頭接應。
他長,輕而易舉就爬進去了。
不過因為他生的實在高大,一進去里面的空間去了一大半。
他蹲去抱高希夏。
剛把抱到上要站起來,昏迷中的人緩緩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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