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夏至詢問了姍姍的事,阮濱只說了一句話,他說:“我只是跟說我朋友最近想為結婚買些首飾,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好的推薦。”
“那怎麼說?”
“說人工鉆石吧,又便宜又好看,然后就出去了。”
夏至“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你真狠。”
“你還好意思說我,我還沒說你呢,你的文件干嘛要送上來,萬一有心竊公司資料,那你豈不是要負全責?”
“哪有這麼嚴重啊,已經篤定了你喜歡,說要找機會給你一點暗示,我是拗不過嘛。”
“哪是今天下午才暗示我,每天早上笑盈盈地給我打招呼,我就知道的心思了,就你不知道。哪有像你這樣慫恿別人向自己男朋友表白的?”
“哎呀別生氣了,那周末的徒步旅行,還去嗎?”
阮濱手刮了一下的小鼻子,“我才不會為這種事生氣,徒步旅行當然去了,干嘛不去。”
周六一早,太從東邊緩緩升起,春風和煦,燦爛,正適合外出徒步。
這次徒步旅行的起點是湖邊的XX廣場,阮濱和夏至早早就來了,拿了組織派發的統一的鴨舌帽。
夏至歡樂地說:“我們還是頭一次明正大地戴一樣的帽子,像不像款?”
阮濱掃一眼四周,用眼神指了指旁邊的一位老大爺,說:“恩,你跟那位大爺也戴著款鴨舌帽呢。”
夏至一看,哼地推了他一下,“跟你沒法說了。”
不一會兒,唐思甜也來了,“嗨,阮總,夏至,你們早就到了嗎?”
“我剛到,阮總最早,喏,這是他幫我們領的帽子,給你。”
“謝謝啊。”唐思甜看多了一頂帽子,便說,“哦,姍姍不來了,剛給我打了電話說忽然有事,就咱們三個。”
“哦,那我們走吧,好些人已經圍著湖走了。”
這次市的徒步旅行,有近百人參加,只有起點沒有終點,沒有任何限制,你可以隨時開始,隨時停止,先繞著湖走一圈,然后穿越城市,你想去哪就去哪。
參加的人一般都是平時坐辦公室的白領,走著,或許還能到人。
唐思甜邊走邊說:“過年的時候我跟驢友去了蒙古,在草原上走了半天,那覺太舒服了,夏至,有機會你也一定要去一下。”
“恩。”
阮濱逗趣著說:“夏至,要不然咱們湊一對去一下?”
夏至一陣張,口而出,“誰要跟你湊一對。”
當時唐思甜是走在中間的,看他倆這說話的語調,識趣地走到了旁邊,說:“我看可以,旅途漫漫,能找一個伴那是再好不過的了,阮總,咱夏至周到細致,是出門旅游必備佳品啊。”
阮濱點頭認同,“恩,我知道。”
夏至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真恨不得告訴唐思甜實,最可惡的是阮濱,還在那里說風涼話,真討厭。
湖邊景致不錯,在這種地方走走,心也會好很多。走著走著,忽然,走在前面的人紛紛停了,路口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圍過去看了。
夏至:“前面發生車禍了嗎?”
阮濱:“步行街,哪有車。”
夏至:“走,過去看看。”
阮濱一把揪住的領將逮住,“別湊這個熱鬧,路過看看也就算了。”
唐思甜怎麼覺得,這兩人越看越有問題啊。
他們慢慢走過去,本想著看一眼就走的,誰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路中間有一個他們都十分悉的人--馮晶晶。
只見馮晶晶模樣大變,穿著寬大的蝙蝠衫也蓋不住隆起的腹部,看那肚子,再算算時間,應該已經有五個多月了。
而更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與起爭執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同的高臣康,那位出手豪爽的大老板。
高臣康在圈口碑不錯,為人仗義熱,妻子賢良,有一對乖巧聰明的兒,兩夫妻可算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你個沒良心的,我肚子里懷的可是你的種,是個兒子,是個兒子!”馮晶晶拉著高臣康的胳膊,當街大罵,“不就是陪我產檢嗎,不就是給寶寶買點東西嗎,我怎麼了吸鬼了?你給我說清楚啊!”
高臣康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本是有頭有臉的人,這事太丟臉,不能當街吵,于是,他說:“你給我閉,回去再說。”
“我偏不,”懷著孩子的馮晶晶依舊改不了驕縱跋扈的格,“我偏要在這里說,就讓大家來評評理。”
“還評理,你不嫌丟人,我嫌丟人,走,回去再說。”說著,高臣康拉著馮晶晶往路對面拖。
馮晶晶哎呦一聲大喊,直接坐在了石子路的中間,手扶著肚子大聲嚷嚷,“我肚子疼,肚子疼”
高臣康臉都白了,可是沒辦法啊,只得過去看,“那回醫院去檢查?”
“不去,你這種態度,我干嘛還替你生兒子,我跟兒子死了算了。”
高臣康明顯已經忍耐到了極致,“那你就坐在這里等死吧。”他丟下這句話,撥開人群大步流星地走了。對面就是停車場,他的車就停在那里。
馮晶晶坐在地上,雖然喊著肚子痛,但說話的聲音還是分外響亮,指著高臣康說:“你走,你今天走了,我馬上去醫院引產,是你不要這個兒子的,不要怪我,我馬上去引產”
高臣康沒回頭,就沒打算回來,馮晶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景,堪稱一部狗巨作。
夏至不忍,問道:“要不要去看看啊?”
“你管干嘛?”唐思甜制止,“你過去幫,說不定還要賴你推倒的呢,別懷疑,就做得出來,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了。”
夏至看向阮濱,阮濱也搖頭示意不要過去,這些善心是沒有必要的。
旁邊一個好心的姑娘過去問了一句,“這位大嫂,要不要幫你救護車啊?”
誰知,馮晶晶對著姑娘一通罵,“什麼大嫂,你才大嫂,你是老媽子,要你多管閑事?!”
姑娘臉皮薄,一時間回不了,漲紅了臉。
旁邊的人看不過去,直接罵了幾句,也跟人回罵,旁人都不想再搭理了。徒步隊伍繼續往前,都當是一個撒潑的瘋婦。
阮濱他們正要走,忽見高臣康又折回來了,他板著臉,低著頭,步履沉重。
他們不約而同地慢了一步,這個時候走上去的話準會個正著,到時候大家都尷尬,不如不讓他看到。
馮晶晶看高臣康折了回來,得意極了,罵罵咧咧地說:“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肚子里的兒子。”
高臣康話不多,只是低低地吼了一句,“你鬧夠了沒有?起來!”
“不起來,我現在有家不能回,工作也丟了,胖了二十斤就為了給你生這個兒子,你倒好,連個安之所都不給我們娘倆,以后我帶著兒子睡大街去。”
“你景芳亭不是住得好好的嗎?”
“能住湖區大別墅,為什麼我只能住景芳亭?還是租的房子!只是給你生了兩個兒,我肚子里的才是兒子。”
高臣康也是一個老巨猾的人,自然看得出來馮晶晶的大吵大鬧的用意,是想利用肚子里的孩子讓他給買房子。但是,他只承認肚子里的孩子,可從來沒有承認過,只是一個被男人著玩又玩膩了的表子而已。
馮晶晶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當初是你要我生下來的,你說要給我買房子買車子的,你說的話都不算數了嗎?”
高臣康緩了緩氣息,盡量用平緩地語氣說:“馮晶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盤,你欠郭永年錢,想套用我的錢幫你還債,那是不可能的。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回景芳亭好好養胎,吃穿用度不會你的,二是,你繼續在這里鬧吧,這孩子我不管了,你生也好,不生也罷,都與我無關。”
馮晶晶一聽,炸了,掄起拳頭往自己的肚子上捶,“寶寶,你聽聽,這就是你爸爸跟我們說的話,他說不要我們了,寶寶啊,我可憐的孩子~~”
高臣康果真不為所,就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條路是醫院跟停車場接的石子路,是一條步行街,平時往來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徒步隊伍的人,而這些人已經對他們的吵鬧沒有興趣了。
馮晶晶看他沒反應,開始罵他的老婆,“是不是要你這麼對我的?我就知道沒那麼大方,自己沒本事生了兩個兒,還想讓你這輩子都沒有兒子嗎?!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唯一的兒子。是不是管著你的錢?憑什麼管你的錢啊?!”
“就憑是我老婆,你算老幾?!”高臣康怒言,雖然他在外面際應酬的時候難免會有桃花,但對家里的老婆還是很尊重的,明的男人大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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