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晶晶一點回應都沒有,田麗越看越慌張,只得向阮濱求救,“阮總,馮晶晶一直在流鼻,是真的昏死過去了,快救護車啊。”
阮濱轉頭向旁人說了一句,“快救護車。”
霍建幾個男同事都有一種躍躍試的沖,他們并非為了幫馮晶晶,而是不能讓這些人隨意地在他們公司里搗。
“都別沖,”阮濱命令道,他給霍建使了一個眼,低低地說,“你去電梯口,警察來了給他們帶路。”
霍建一下子醒悟過來,“好。”
寫字樓每個樓層里都有好幾家公司,七拐八拐的,錯綜復雜,警察來了不一定第一時間就找對地方。在他下來之前就已經報了警,這種事誰都不好手,還是報警最合適。
貴婦看著況不對,生怕他們報警,就沖著阮濱發起火來,字字句句都在指責他,“你就是這個公司的老板吧,呵,這件事你也逃不了責任。談生意談生意,你底下的員工都談到客戶床上去了,這你唆使的吧?!”
阮濱并沒有與爭執的意思,他住大家的怒氣,淡淡地說:“我是這里的負責人,您心不好講話我可以理解,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隨意詆毀別人,要獲得別人的尊重就請先尊重別人。”
“呵,你們就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你慫恿手底下的員工用這麼齷齪的手段去拉業務談生意,你們公司倒是賺了,你跟馮晶晶那個狐貍一樣可恨。”
何子俊聽不下去了,吼了一聲,“你口噴人,那是馮晶晶的個人行為,跟誰都沒關系。”
何子俊一吼,那五個壯漢就沖了上來,他們掄起拳頭威脅,分分鐘就要打架。
阮濱將何子俊攔在后,說:“想打架你們可討不到什麼好,論人數我們這里三十多個人還打不過你們六個?而且這里多的是監控,是你們闖進來惹是生非的。”
貴婦拉著的弟弟,說:“大弟二弟,別沖,我只想給馮晶晶一點教訓。”
就在這時,霍建領著一群警察來了,他剛一跑到電梯口,警察就出來了,帶著路就奔了過來。
警察二話不說,就將現場控制住,看貴婦的神表,應該也是出乎意料。
警察一看廁所里躺著一個人,流了不的,便問:“手了?”
貴婦連忙否認,“只是流鼻,裝暈的。”
“救護車了嗎?”警察又問旁人。
“已經了。”
警察看看貴婦,再看看倒在廁所里的人,用腳趾頭想也想到了是怎麼一回事,最近這種事特別多。
“沒暈的都帶回警局,暈了的送醫院,還有這里的負責人,也去警局做個筆錄。”警察說了一堆,拍了現場照片,又派人去業調了監控,眼前的鬧劇這才落下帷幕。
馮晶晶一直沒有醒來,鼻一直在流,沒人敢去,直到醫護人員趕到,才將抬上了擔架。
在場急救的醫生說是失過多引起的暈眩,但不排除另外的況,需要去醫院做詳細檢查。
在他們走了約莫十分鐘左右,一個寬胖的中年男人匆匆趕來,大冷天,他跑得氣吁吁,滿頭大汗。
同事們正在收拾殘局,大家并不是人人都認識他,但是李曉梅認得,他就是桐城的郭總。
“郭總,你怎麼現在才來,人都走了。”
郭永年拉著李曉梅走到一旁,低聲問道:“沒出什麼事吧?”
李曉梅指了指凌的前臺,說:“你自己看嘍,你老婆帶了五個壯漢過來鬧事,嚇得我們前臺小妹不輕。”
郭永年慚愧不已,連連道歉,“對不住了,你們公司的損失我一定賠,你們阮總在嗎?”
“阮總和田主管去警局做筆錄了,你老婆和帶來的人都去了警局。”
郭永年皺了眉頭,都鬧到警察局了,這回丟人丟大了,“那馮晶晶呢?”
“被你老婆打了幾個耳,流鼻,暈了,送醫院去了,剛走。”
“哎⋯⋯”郭永年嘆著氣,又急匆匆地走了,李曉梅心里暗暗想著,也不知道他是先去警局,還是先去醫院。
——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阮濱和田麗才一同回到了公司,大家都好奇,但又不敢多問。田麗眼睛有些紅腫,應該是哭過。
阮濱神凝重,大家都不敢說話,夏至一直看著他,希能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但什麼都看不出來。
唐思甜低語道:“夏至,你要不要去問問況啊?”
夏至搖頭,“我不敢,我怕阮總罵我八卦。”
“阮總這麼疼你怎麼會罵你?!”
這話一出,夏至剎那間臉紅了,莫非思甜看出我與阮總正在往的事了?
“怎麼了臉這麼紅?做賊心虛嗎?”
“沒沒沒,我⋯⋯我去倒杯水。”夏至趕躲開了,生怕被揭穿,思甜,對不起,以后請你吃飯當做賠罪嘍。
事的嚴重遠比他們知道的要嚴重得多,回到公寓之后,阮濱就把況給夏至說了,夏至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馮晶晶之所以會流鼻不止,是因為鼻子里面有假,假傷了本來的骨。而昏倒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已經有了兩個月的孕。
狗的況還在下面,當郭永年得知馮晶晶懷孕,第一反應就是大呼上當騙。他幾年前出過一場車禍,傷到了下,早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不可能讓馮晶晶懷孕。
目前的況是,郭永年替他老婆賠了五千塊錢,這五千塊錢包括馮晶晶的治療費用以及華茂公司的損失,而馮晶晶卻寫下了兩百萬的欠條,必須在一年之全都吐出來,逾期就要付高額的利息。
“馮晶晶還沒簽字,但是這兩百萬逃不了,郭永年有刷卡記錄,每一筆為花掉的錢都算得清清楚楚的,兩百萬還是算的。”
夏至聽了唏噓不已,“那能還出來嗎?”
“那是的事,房子、車、首飾、包,這些就燒錢的,這些錢怎麼來的就怎麼走,只是在手里呆了一下而已。當時那狀況,要不是警察和醫生攔著,郭永年能把馮晶晶打死。”
“那馮晶晶怎麼辦啊,以后讓怎麼做人?”夏至忽然很同。
阮濱嘆著氣,搖頭說:“這就是追名逐利的代價,的私生活遠比你們想象中要,遲早會出事的。”
“楊總知道嗎?”
“能不知道麼,我剛來的時候楊深就告訴我的做派了。楊深很頭痛這樣,但是跟很多大客戶都關系切,如果炒了,楊深也怕得罪那些大客戶。這個世界上,枕邊風是最可怕的風,懂嗎?”
“⋯⋯”夏至不可置信地看著阮濱,阮濱篤定地點點頭,嘆道,“天哪,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同時跟幾個人好著?”
阮濱搖頭,“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高總在一品軒請我們公司吃飯那天晚上,馮晶晶跟高總去開了房,這件事楊深田麗都知道。那天楊深還私下跟我說過,這個人遲早會出事。”
“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誰知道,也不肯說。”阮濱除了嘆氣之外,也松了一口氣,“這下好了,馮晶晶應該不會呆在公司了,楊深應該謝我,我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還有田麗,明天會主請辭,馮晶晶之所以會這樣,跟田麗不了關系。”
阮濱抱著夏至,手了的腦袋,說:“想想都覺得后怕,幸好那天你遇到了我。”
夏至也深深地到后怕,地依偎在他懷中,“恩,可能這就是咱們的緣分嘍⋯⋯我想去看看晶晶,可以嗎?”
“應該不希你們任何人去探,算了吧,別自找沒趣。這幾天你要自己小心點。”
“怎麼了?”
“被郭永年老婆這麼一鬧,我估計馮晶晶和郭永年的事很快就會在圈子里傳開,這樣一來,跟馮晶晶有來往的那幾個客戶,可能都會找馮晶晶去算賬,也可能會找公司的麻煩。總之,這件事對我們公司的影響是很大的,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夏至沉默下來,以的認知,是怎麼都無法理解馮晶晶的。到底是虛榮,是名利,還是其他什麼,會讓這麼一個花樣年華的孩墮落至此?!
“今年剛開始就遇到了這種事,恐怕今年一整年都會很艱難。現在的生意難做啊,到都是險小人,喝個酒就跟你稱兄道弟,背地里還不知道在怎麼算計你。”
夏至安靜地聽他說著,他忙了這一天,肯定很累。
“馮晶晶是自以為聰明,可以周旋在無數男人中間,其實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傻子,生意人,腦子明著呢,最后吃虧的,總是。不過這些真的都算小事,我遇到過比這些事更夸張更暗的事兒,小到勞命傷財,大到家破人亡,真是活見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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