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爺,一個事業有的男人,一個在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就為了借兩萬塊前,帶著好友的前友,也就是他在婚出軌的大肚子小三,高調地來到好友的辦公室借錢,還開著門。
可以說,陳敬業不但背叛了云清,還背叛了阮濱,兩萬塊錢對于陳敬業來說,是一頓飯,一場麻將,一件服,一雙皮鞋,亦或是慷慨解囊的一次施舍,可是今天,他卻為了兩萬塊錢來這里盡大家的指指點點,這不符合邏輯啊。
不,這不是他。
喬心唯和阮濱都到十分的不解。
“敬業不可能這麼做,這不是他的作風,而且他以前說過絕不會讓周小伊生下他的孩子,他一直都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喬心唯雖然也疑,但對陳敬業的人品還是不敢茍同,“算了吧,就憑他對云清的不忠,他以往的形象就完全毀了,現在不單是我,連整個辦公室的同事都覺得他太過分了,云清死得那麼慘,他就帶著小三出雙對了,太齷齪了。”
總歸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死黨,聽著喬心唯對陳敬業這般評價,阮濱心里著實不好,可他又不能替他辯駁什麼。他問:“阿浩最近忙嗎?不知敬業有沒有向阿浩借錢,或是點什麼。”
“江浩部隊里有新兵伍,也不知道誰規定的,他必須留在部隊一個月,這都兩星期沒有回家了,除了晚上一通電話,其他時間本聯系不到他。要不你給他留個言,等晚上他看到了自然會回。”
阮濱點點頭,也只有這麼辦了。他們三個人中就屬江浩心思最縝,或許他能發現點什麼,總之這個陳敬業太不正常了。
“阮總,我先去工作了。”
“嗯,好的。”
喬心唯回到自己辦公桌,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拿了水盆和抹布將桌子椅子了一遍,就當去污,也當發泄。
肖宓一來便聽聞了此事,更夸張,拿著香水對著空氣噴,還憤憤不平的地說道:“算他們走得快沒讓我遇上,倘若遇上我,我送他倆隔夜茶喝,消毒消毒,我得多噴點,去去晦氣,那個周小三賤得很,臭狐貍一。”
香水能消毒,這還是頭一次聽說,但足以可見陳敬業和周小伊在這里已經是臭名昭著人神共憤了。
新一波的寒冷來襲,都城又下起了雪,鵝般的大雪洋洋灑灑地下了一天。工作間隙,喬心唯手捧著熱茶,著窗外的皚皚白雪發呆,想起去年這時候,被突然送去了大雪山,雖然那里條件惡劣寒苦不堪,但卻能令的心得到平靜,也只有在那里,覺得江浩是一個人的。
此刻,外面已是雪白一片,道路、車頂、綠化帶,以及能見到的屋頂,全被一層厚厚的積雪所覆蓋。
看來今天得走路回家了,這種天氣我一個新手可不敢開車。想。
雪還在下,但明顯小了很多,在公司門口,阮濱的車開了過來,“心唯,你的車呢?”
“這麼大的雪我不敢開。”
“那我送你回去?”
“不了,你送我還得繞道,現在是下班高峰期,這一繞你晚一個小時都算的,我走回去很快的,就當鍛煉。”
阮濱看了看表,“那好吧,我晚上還有個很重要的飯局,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的,這里不能停車,你快走吧。”
阮濱點了點頭,關了車窗緩緩地開了出去。
喬心唯深吸一口氣,今天可真冷啊,穿著最厚實的羽絨都覺得冷,江浩啊江浩,你真夠狠的啊,說不回來就不回來,雖然同在一座城市,我怎麼覺你離我這麼遠呢?!
距離,因為思念而變得長遠,而等待,也因為思念而變得更有意義。
“喬心唯,喬心唯。”
忽然,顧榮琛的聲音打斷了的思緒,轉頭看去,顧榮琛的車在公車道上倒著車逆道而行跟隨著,詫異地問:“顧總,你找我有事?”
“上車再說,快。”
“……什麼事?”
“公事,上車再說。”
看他這樣開車,積雪又厚,后面的公車也快要駛過來了,沒時間多想,只好加快腳步朝路邊跑去。
“哎呀!”腳底一,人直接沖了出去,雙膝落地,噗通一下摔在了馬路牙子上,“額……好痛……”
顧榮琛見狀,也嚇了一跳,趕停了車跑下車來,“怎麼摔了,你沒事吧?”他慢慢地將喬心唯扶起來,路面太了,稍有不慎就會倒,難怪,“都是我不好,就不能催你。”
喬心唯咬著牙忍著,第一時間是兩個膝蓋痛,骨裂似的劇痛,但緩了一陣子之后又好了些,一走,是腳腕,痛得怎麼都踩不下去。
“顧總,哪能怪你啊,是我自己不小心。”
這時,后面駛來的公車鳴響了喇叭,急促的喇叭聲提醒著他們趕把車開走。顧榮琛想也沒想,拉起喬心唯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一圈,又扶住的腰將半摟著往車移。
“誒,你干嘛?”喬心唯當然要反抗,“放開我,你別在公司門口拉拉扯扯的啊。”
顧榮琛鄭重地告訴,“你再唧唧歪歪我就直接抱你了。”
“……”這什麼人啊,哪有這種人啊,我可以告你擾的你知道嗎?我是已婚婦,已婚,婦!
在喬心唯的無語中,顧榮琛利落地將扶進了副駕駛,然后又快速地跑到駕駛室,踩了油門開了車。
坐在車里,越發覺到腳腕上傳來的陣陣脹痛,下靴子,卷起,的腳踝就像發面一樣,一下下就腫了包子,連靴子都穿不進了。
“行了你別塞了,我帶你去醫院。”可是車堵在馬路中間,大雪茫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開出去,而這附近,也沒有醫院。
喬心唯拒絕,“不用了,膝蓋沒事,只是扭了腳,我回去點紅花油就行了。”
“去醫院查查看有沒有傷到骨頭,”顧榮琛好歹也曾經是醫生,他看的腳踝,腫得太大了,很可能扭傷了韌帶,“至看看有沒有傷到韌帶,要是韌帶斷了你以后就不能走路了。”
“沒那麼嚴重……”就沒聽說過誰扭一扭腳還能變殘疾的。
“我是醫生你聽我的。”
“看你早就不是醫生了。”
顧榮琛看了一眼,無奈地說:“喬心唯,你真的很倔!”
“我不倔,我只是不矯而已。”忍著劇痛,還要提防這個男人,真夠辛苦的。
“好,反正車子堵在這里也不了……”他看著腫起來的腳踝,決定做一件事,“你坐著等我一下。”說完,他開門下車,走到路邊的綠化帶,徒手抓了幾把雪團,又跑回了車里。
“把腳抬起來,我幫你冰敷一下,”見猶豫,他催促道,“快點啊,你聽我的至不會讓況變得更糟,我現在不是醫生,但我起碼學了幾年醫,相信我。”
或許是他堅定的眼神令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吧,喬心唯慢慢地抬起腳,架在了他的上。
顧榮琛徒手掰開了雪球,按在了的腳踝上,并且用手著。慢慢地,著皮的雪融化了,雪水滲到他的子上,可他毫不介意,專心致志地理的傷。
“痛好些沒有?”
喬心唯點點頭,“是沒那麼痛了。”
“呆會兒回去用紅花油開,不能怕痛,如果明天更嚴重或者還腫這樣,一定要去醫院拍個片看看。”
“哦……顧總,你不是要跟我說公事嗎?什麼事?”
顧榮琛回了神,振了振聲音說:“哦,問個八卦,就今天辦公室里大家都在傳的那個周小伊。”
“這算什麼公事?!”
“我要不這樣說你還不上來呢。”
“沒想到你也這麼八卦,打聽這種事不太好吧。”
“我這關心同事,阮總也算我半個上司,我關心一下他不行嗎?”
“不對,你一定知道什麼……”喬心唯從他閃躲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快說,別賣關子。”
顧榮琛呼出一大口氣,挑了一下眉,說:“沒什麼,我就是前段時間在酒吧看到過那個大肚子孩,跟著一幫小混混,我當時就記住了,因為大著肚子,可是還很豪邁給的朋友們倒酒勸酒什麼的,我印象很深刻啊。”
“真的?你確定那個孩是周小伊?”
“錯不了,人小,肚子顯得特別大,今天我一見就認出來了,我還想問問跟你什麼關系呢,怎麼坐你位置上,后來聽同事們都在議論,我也是怕阮總被人訛詐。”
看來,顧榮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以為周小伊是來訛詐阮濱的,喬心唯又問:“顧總,那你有沒有看到陳敬業跟他們在一塊?”
顧榮琛搖搖頭,“我對男的沒有印象。”
“你就對的有印象?!”喬心唯反問道。
“不是,因為是大肚子,一個大肚子大晚上的出現在酒吧不太合理,所以才有了深刻的印象,僅此而已,你不要誤解我。”
喬心唯無心跟他辯解下去,這件事真是越來越奇怪了,陳敬業不會真的攤上什麼大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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