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會兒,車子又開始了,之前路上還有路燈,現在什麼都沒有,聽聲音也越發的安靜,看來是越走越遠了。
喬心唯和蕭天就像兩頭牲口被拉去屠宰場一樣,不給吃不給喝,關在這又暗又悶的車廂里,只能任其擺布。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廂的門終于開了,“咔咔”的巨響吵醒了車廂里面昏昏沉沉的兩人。門一開,強烈的線從外面照進來,一陣清新的空氣也鉆了進來,車廂里不那麼悶熱了。喬心唯閉了閉眼睛適應這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約聞到了一海水的咸腥味。
“吃飯。”外面的壯漢遞進來兩份盒飯,沒有臉,只出了布滿紋的壯胳膊。
喬心唯立馬說:“喂大哥,你不給我們松綁,我們怎麼吃?”
壯漢低咒了一句,“臭婆娘真他 媽 的麻煩!”他戴上面,縱一躍跳上了車廂。他一邊給們松綁,一邊警告道:“別玩什麼花樣,多聽話罪。”
喬心唯看到壯漢屁后袋中著一把手槍,嚇得小心臟“噗通噗通”直跳,他們有槍,那江浩豈不是更加危險?!不行,一定得找機會逃走!看到對面的蕭天臉蒼白如紙的樣子,便問:“蕭天,你怎麼了?”
蕭天有氣無力地說:“我暈車……”
喬心唯小心翼翼地對壯漢說:“大哥,您看我們都虛弱這樣了,車廂的門能不關嗎?關上太悶了。”
壯漢回過頭來看著,哼笑了一下說:“虛弱的是,我看你一點也不虛弱啊,是你老公的兒,你這麼關心干嘛?不是應該掐架才對麼。”壯漢將兩份盒飯拿了進來,“廢話說,趕吃。”
喬心唯語塞,看到他后面那把明晃晃的槍,不敢多,給松綁已經是能預料到的最好的待遇。
壯漢下了車就要關車廂的門,但是忽然有個人的聲音命令說:“開著吧,這麼悶熱的天別把人悶壞了,你們倆守著。”
“是,嘉姐。”
喬心唯心尖兒一,來不及解開自個兒腳腕上的麻繩,一下一下蹦到門口往外看。
外面把守的壯漢還以為要逃,往后一拿出了手槍對準,“臭娘們不要命了是不是!”
“哦不,哦不……”喬心唯嚇得心跳都慢了半拍,“不是,我是想問問有沒有水,我們口了。”
壯漢收起了手槍,拿了兩瓶水扔給,“你可真麻煩。”
喬心唯干笑了兩下,用余往外面看了看,沒見那個人,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巨大的集裝箱,里里外外好幾層,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天沉沉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拿了水就退了回來,跳到蕭天的邊坐了下來,“給你水。”愣愣地看著前方發呆,剛才的聲音好悉。
“怎麼了你?”蕭天問道。
喬心唯搖搖頭,不確定的事也不好說,“你怎麼樣啊,暈車是很難的,還能吃得下飯嗎?”
蕭天靠在車廂壁上,整個人暈乎乎的,“剛才難得一直想吐,現在好些了,我先靠一會兒再吃。”
喬心唯移了移近,仗義地說:“靠我上吧,能舒服點。”說著,費力地解開了自己腳腕上的麻繩。
蕭天看了看,懷疑地說:“你干嘛對我這麼好?”
“第一,我相信江浩已經跟你斷了關系,第二,你是江浩的救命恩人,沒有你就沒有江浩,第三,你不方便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蕭天對的言詞十分不屑,輕笑著說:“你是看我雙殘疾可憐我是嗎?我不需要你的同。”
喬心唯白了一眼,既然人家不領,那也犯不著看人臉,拿了盒飯和水便坐到了對面去,“這里沒人同你,我都擔心我自己的小命不保哪有功夫同你,你要這麼想我也控制不了。”邊吃飯邊說,“哼,什麼金屋藏,什麼江浩最的人,等這事完了我一定會好好問問江浩的,在他沒有親口承認之前,我不相信。”
蕭天朝破了一桶冷水,“等這事完了說不定我們已經沒命了。”
“嘖,那是你的想法,你想死沒人攔你,不過我得警告你,別把你的死又歸咎在江浩上,你這麼折磨他是不對的。”
蕭天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已經舒服了許多,絮絮地說:“以前,我也是像你一樣的孩,健康、樂觀、積極,擁有他獨一無二的,但是這一切被一場車禍毀了。你不懂,你不懂一個殘廢的人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的人,不想拖累他,不想因為自己而令他蒙他人的議論,那時候我的痛苦,你不懂。”
喬心唯大口大口吃著,但聽這麼說,頓了一下,“那只是你的想法,江浩未必不想與你共患難。”
“事沒有發生在你上你不會懂,我所經歷的事,你們都不會懂。”
“……”要這麼說,也對,反駁不了,還是繼續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
蕭天微微睜開眼睛,那一雙飽風霜的眼睛里面全是淚水,大家所看到的,只是的一部分遭遇而已,更多的痛苦,無法言說。
這里的天氣很熱,比都城市區明顯的熱,在車廂門口把守的兩個人都是著膀子的。外面時不時傳來海浪的嘩嘩聲,再加上空氣中夾雜的咸腥味道,喬心唯心想,這里應該是海邊。
慢慢地走到車廂門口,只見外面三米左右的地方圍著四個人在打撲克,門口有一個壯漢把守,各個都戴著面。一走近,門口把守的壯漢就立刻警覺了起來,“進去!”
嬉笑著揮了揮手,“大哥,就算我有想逃的心,也沒有這能力啊,您看這里連只蒼蠅進出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我哪能逃啊。這里面太悶了,我坐這兒氣行嗎?”
壯漢看了一眼,沒有理會。
“謝謝大哥啊,”坐了下來,兩只腳掛在了車廂外面,忽而一陣風吹來,更加濃郁的海腥味,“大哥,今兒這天可真熱哈,又悶又熱,要是下場暴雨就涼爽了。”
壯漢依舊沒理。
喬心唯看了看他們,繼續嘮嗑,“大哥,你們戴著這麼厚的面不熱嗎?其實認人不看臉,還能看上的特征,像你的紋這麼特別,我不用看臉都認得你啊。下回警察讓我指認,我肯定認準了這個紋指麼。”
壯漢忽然被逗笑了,拍了拍后袋里的槍說,“你是在提醒我斃了你嗎?”
“嘿嘿,不敢不敢,我無聊跟你開個玩笑嘛,你不也無聊的麼,憑什麼他們打牌你要看守。”
壯漢朝自己的手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用手指往胳膊上一,那紋圖案竟然能下來。喬心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豎起大拇指說:“好,大哥,你行!”
壯漢探著頭往里面看了看,“那個音樂家真是雙殘疾?”
“嗯,千真萬確。”
“唉,你老公怎麼喜歡一個廢人啊,我看還是你有趣。”
喬心唯像吃了一口黃蓮,苦笑著說:“我也這麼覺得啊,還是大哥您識貨。”腦海中一直有一個問題,于是便打趣著問了出來,“大哥,你們打哪兒聽說是我老公最的人?”
壯漢看了幾秒,笑笑說:“你別在我這兒打聽什麼,我又不傻,無可奉告。”
“呵呵呵呵,大哥您真有趣。”死胖子,你怎麼不去吃屎!閑聊起來,“大哥我跟您說,我老公最的是我,誰不知道江大首長最寵老婆了啊,他怎麼會在外面養小兒呢,呀,就是前任,前任您懂嗎,過去式。”如果真要用人質去威脅江浩,那就拿我去吧,或許我還能幫江浩一把,蕭天不能跑不能反抗還這麼自私,拖累了自己不說,說不定還會拖累江浩。
壯漢:“你這人……你老公誰關我什麼事,我們只聽老大指示,老大的消息不會錯。”
喬心唯故意跟他抬起了杠,“那讓你們老大過來,我來給他說說,憑什麼說我老公,我不服。”
壯漢不耐人起來,“你怎麼這麼煩啊,要坐就坐,別想從我這兒套什麼話。”
“呵呵呵呵,好吧好吧。”冊那,這個死胖子還有點腦子啊!
這時,不遠走來一個人,那四個打著牌的男子立刻放下手里的牌,站起來畢恭畢敬地說:“嘉姐好。”
喬心唯朝那邊看去,那個人,徹徹底底把給驚呆了。
子扎著馬尾辮,一黑的小西裝配上高跟鞋,在這不太穩的地面上走起來十分的穩當。的齊劉海和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大部分臉,但是,這依然不妨礙喬心唯將認出來。
“徐……”
“都在干嘛呢,”子大聲呵斥起來,聲音蓋住了喬心唯的,“沒事去看看這地兒安不安全,很悠閑啊打起牌來了。”
四個壯漢低著頭趕散開。
把守的壯漢此時也收起了閑散的心,“嘉姐好。”
喬心唯定定地看著這個人,臉上除了不可置信,還有深深的恐慌。這個整日在邊勤工作的小跟班小徒弟,竟然是這場綁架的頭目,原來,整天都與綁匪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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