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蘇云落久久不能回神。
莫隨風那個子,自然不會騙。
可是,為什麼……
那一個億,是跟莫隨風借的。
可莫隨風告訴,他也沒有一個億,是跟瓊斯借的。
但最后,是陸景行無緣無故給瓊斯轉了一個億。
所以瓊斯才不讓他還,他也告訴蘇云落,不讓還了。
蘇云落不傻。
兜兜轉轉,陸景行是想替拿這一個億。
可是,為什麼?
電梯里遇險,他愿自己傷,也要護著蘇云落。
爬山去廟里,傷了,他一路把背下來。
對著蘇茵茵,冷臉漠然。
可每一次蘇云落遇到他,他都是謙遜溫和的。
還有他突然跑到自己家樓下,又和言霽琛打架……
林林總總加起來,好像匯聚出一個事實。
可是……蘇云落不敢相信。
陸景行……怎麼可能會喜歡?
哪怕之前蘇茵茵的話說得很難聽,哪怕蘇云落自己覺得,離婚這件事,算不了什麼。
可也很清楚,蘇茵茵說的,其實是有道理的。
陸景行這樣的人,怎麼會看得上。
但這些事實又確確實實告訴,陸景行對的態度,的確是不一樣的。
蘇云落半天沒回過神。
如果沒有這一個億,或許就算知道了陸景行喜歡,也不可能會去找陸景行。
對來說,陸景行和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兩個人以后本不會有什麼集。
但現在,因著這一個億,蘇云落沒辦法讓自己無視這件事。
覺這幾個月和陸景行的接,都是在欠他人。
雖然給了他一幅畫,從蘇云落這個角度來說,兩人算是兩清了。
陸景行吃虧就吃虧吧,他那樣的份地位,估計也不在乎。
可是,一個億……蘇云落沒辦法再欺騙自己。
如果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良心也不會放過自己。
如今看來,真的要去跟陸景行好好談一談了。
但是,什麼時候見面,見了面怎麼說,蘇云落心里還沒有做好準備。
換了服出門。
之前說想養個小寵,也不是隨口說說的。
是真的喜歡德牧落落,可那是陸景行的狗。
蘇云落覺得自己以后肯定沒機會再接了。
去了一家寵醫院。
這是一家很大的寵醫院,不止給寵看病,還養了好多品種的貓貓狗狗,對外出售。
蘇云落剛搬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地方了,時不時就會過來逛逛。
覺得,哪怕暫時買不了房子,沒有辦法養寵。
但至提前了解一些事,到時候養的話,也不會手忙腳。
來了幾次,寵醫院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了。
沒辦法,長得好看,子又好,安安靜靜在那里看小,也不耽誤他們工作。
而且蘇云落第二次來的時候,就買了一些貓糧,然后給了小區里喂流浪貓的大媽。
對這樣的潛在客戶,他們自然是歡迎的。
蘇云落本來想養狗的,但來了之后,又發現貓咪也很可。
想著,到時候不行就養一只貓一條狗,這樣,也算貓狗雙全了。
最喜歡一只布偶貓,長得跟小仙似的,那雙藍的大眼睛真的很漂亮。
還有狗狗,品種很多,可的,威風的,稽的,漂亮的,蘇云落挑花了眼。
不過,最后還是決定,養一只德牧。
沒辦法,真的很喜歡陸景行那只德牧。
正看著自己平時喜歡的那只布偶貓,有兩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落落約的下午,到時候你跟周醫生說一聲。”
另外一個工作人員說:“知道了。落落的況我們都很清楚,這次檢,應該還和之前一樣。”
他們說了一會兒,蘇云落忍不住開口:“打擾一下,你們說的……落落,也是小嗎?”
一個工作人員笑道:“當然是啊。”
蘇云落問:“落落……是德牧嗎?”
“你怎麼知道?”
蘇云落沒想到這麼巧。
也是聽到“落落”這個名字,覺得奇怪,才問了一。
畢竟寵這個名字的,應該不多。
又問了幾句,最后確定了,他們口里的落落,就是陸景行養的德牧。
“它下午要來檢嗎?”蘇云落問:“是……它主人帶它來?”
工作人員笑道:“是的,它半年就要檢一次的。”
蘇云落奇怪:“為什麼?”
這幾天,也學習了不關于養寵的知識。
一般來說,只要不是老年犬,沒有先天的疾病,一年檢一次就好了。
但知道,落落才五歲。
對于狗狗來說,五歲應該正是青壯年的年齡。
“因為落落和其他狗狗不一樣啊。”工作人員笑著跟解釋:“落落是退休的警犬,它上好多傷呢,所以平時得很注意。”
“落落是警犬?”蘇云落又吃了一驚。
甚至懷疑,自己和人家說的,不是一條狗。
問:“落落的主人,是陸先生嗎?”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是陸景行。
可是,陸景行不是說,落落是他在山上撿的嗎?
工作人員又說:“落落是我們當地很出名的警犬呢,當初想要領養它的人也很多,不過陸先生條件卓越,最后勝出了。”
確定了,落落不是撿的。
蘇云落又問:“落落……之前也落落嗎?”
“當然不是啦!”工作人員笑道:“這個名字是陸先生后來給它取的。”
有個答案就在蘇云落腦子里盤旋。
可……不敢確認。
陸景行……是因為,才給德牧取名落落的嗎?
蘇云落出來,本來是想散心的。
結果發現了這個事實,心里更了。
從寵店離開,蘇云落就回了租住的地方。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出手機,編輯好信息,發給了陸景行。
陸景行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會收到蘇云落主發來的消息,而且還是約他見面的消息。
一時之間,他又驚又喜。
但他很快下那些緒,覺得不對勁。
蘇云落一直都在刻意疏遠他。
怎麼會突然聯系他,約他見面?
肯定是有什麼事。
驚喜過后,陸景行開始有些忐忑和慌。
也許,老天爺是不公平的。
有人出生就在羅馬,有人一輩子只能做牛馬。
可老天爺也是公平的。
面對心的人,不管男,不管份地位,心里的躁喜樂不安惶恐,都是一樣的。
陸景行向來是掌控一切的人,不管遇到什麼人,什麼事,他都能泰然自若,穩如磐石。
可現在,他一顆心七上八下。
他給楚元打電話,問他:“蘇云落最近聯系你了嗎?”
楚元說:“自從搬家以后,就沒聯系過了。怎麼了?”
“沒事。”陸景行想了想,說:“今天……約我見面。”
楚元比他還激:“這是好事啊!終于接你了嗎?”
陸景行說:“你別瞎猜。沒說什麼事,但肯定不是……”
“怎麼不是!”楚元說:“你這麼好的條件,要是不喜歡你,那才是瞎了眼呢!我跟你說……”
陸景行不想聽了:“你別說了,我掛了。”
陸景行其實也期盼著,蘇云落能給自己一個好消息。
但他心底有個擔憂,莫名的,說不上來怎麼回事。
寵醫院給他打電話,提醒他下午的預約,他想了想,說:“改到明天吧。”
今天下午,他可能沒辦法專心帶落落去檢了。
蘇云落的邀約,占據了他所有的心神。
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個喜歡的孩子。
從上中學開始,就有很多生給他寫書,甚至當面表白。
但陸景行高冷淡漠,從來不曾多看們一眼。
遇到蘇云落,站在高山之巔的男人,才被拉下凡塵,有了心的覺。
得知蘇云落結婚的那段時間,陸景行不是沒想過,放下這段,忘掉。
可他……做不到。
那個人好像有魔法,牢牢占據在他的心上,不肯離開。
是,他有錢有勢,好像在別人眼里,他可以為所為,無所不能。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面對蘇云落的時候,他的無力,有多麼強烈。
都說鹵水點豆腐,一降一。
可能,蘇云落就是專門來降服他的。
不管要面對什麼,蘇云落約他,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的。
陸景行提前就到了約好的地方。
聽到包廂門口有靜,他抬眸看了過去。
蘇云落穿了一件灰羊絨大,也正好看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陸景行心里的不安,又多了一些。
蘇云落的眸子里,依舊清冷淡漠,沒有半分的意。
陸景行起。
蘇云落走進來,先開口:“陸先生,等很久了嗎?”
陸景行說:“我也剛到。”
兩人相對而坐。
包廂里一陣沉默。
陸景行看了一眼,開口:“我沒想到,你會約我見面。”
“很冒昧,”蘇云落看著他:“是有些事,想要跟陸先生確認一下。”
“什麼事?”
蘇云落說:“我有個請求,希陸先生……可以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陸景行手指了,然后說:“好。”
蘇云落直接問:“一個億的事,是陸先生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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