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得了令,躬行禮沒有再跟著。路上只有陸玹和紀云梔一前一后地往回走。
陸玹駐足側,等紀云梔走上來,道:“太子明日設宴謝你救下謝昭。明日我與你一起過去。”
聽著陸玹公事公辦的語氣,紀云梔像領了上司命令的下屬,點頭應是。
陸玹掃了一眼紀云梔的神,收回視線,踏進寢屋。
屋,月牙兒和春桃正在博古架前,拭著紀云梔收集來的小玩意兒。
“都退下。”陸玹命令。
月牙兒和春桃立刻放下手里的東西,快步退了出去。
房門關合的那一道“吱呀”聲后,陸玹突然轉過,握住紀云梔的腰,紀云梔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陸玹在了墻上。
明明前一刻他還一本正經代明日去東宮的事,他怎麼又突然、突然……紀云梔一點也不懂。
上的大氅被陸玹解去,接著就被陸玹抱起,走向了床榻。
那些克制皆丟棄。
下午暖融融的隔著窗紙也大片大片明亮地照進來,照亮屋,也照亮了床榻之上。這樣的明讓紀云梔很不自在。偏過臉,著懸起的床幔,虛虛出手。
“床……”才剛吐出一個字,齒已被陸玹覆住,不能再言。
紀云梔不喜歡這樣的一室明亮,無能為力,只能掩耳盜鈴地將眼睛閉得。后來倒也顧不得其他,唯有攀著陸玹結實的肩背。
陸玹給紀云梔扯了扯被子蓋好,他倒是什麼也沒蓋地躺在邊,合著眼睛,沒有立刻帶去洗澡。
紀云梔窩在被子里,慢吞吞轉過臉向陸玹。好半晌,從被子里探出
手來,輕輕去勾陸玹的手指。
“哥哥……不,二爺。”紀云梔聲音輕輕的。
陸玹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向。
紀云梔蹙了下眉,有些猶豫。悄悄打量著陸玹的臉,還是嗡聲問出來:“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惹二爺不高興了?”
明明剛開口的時候還語氣輕聽上去是尋常一問,說到最后不可自控地添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委屈。
陸玹聽出來了。
“沒有。”他說得篤定。
他又轉過來,手掌過紀云梔的臉頰,繼而將人圈在懷里,認真道:“我只是喜歡和你親近。沒別的。別多想。”
紀云梔睜著杏眼仔細去看陸玹的神。
陸玹對他溫和一笑,語氣也和許多:“是又把你弄疼了弄不舒服了?”
他低頭,輕輕去吻紀云梔的眼睛。
那一抹溫,讓紀云梔慢慢信了是自己敏了。夫妻之事本就尋常,不是嗎?
慢慢扯起角對陸玹笑,遲疑著小聲嘀咕:“能不能不……”
聲音太小,說到后面,陸玹并沒有聽清。他湊過去,紀云梔的,道:“再說一遍。”
“以后能不能不在白天,只在晚上……”紀云梔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晚上?”陸玹想了一下,“你是說今天晚上?”
紀云梔愕然抬眸,驚訝地著他連連搖頭。陸玹低笑了一聲,作勢去扯上的被子,道:“現在繼續還是晚上?”
紀云梔攥著被子不給陸玹扯,慌聲:“晚晚晚晚……晚上……”
陸玹松了手,一本正經道:“夫人盛邀約……”
紀云梔擰著眉手去堵陸玹的。
陸玹笑笑,不再逗。
紀云梔放下手來,這才發現陸玹上一點被子也沒有。遲疑了一下,扯開自己上的被子,往他上蓋去。陸玹將擁在懷里,讓枕在他的手臂上。
“睡一會兒吧。”他說。
紀云梔窩在陸玹的懷里,不多時慢慢睡去。
陸玹垂眼看著懷里的紀云梔,卻陷沉思。他今日確實荒唐,不夠穩重面。可他偏偏不可自控地想對紀云梔做更荒唐的事,更惡劣的事。
像是這些年所有的克己復禮循規蹈矩都找了個宣泄口。
紀云梔在陸玹懷里挪了挪,指尖搭在他的膛,剛好到他膛上的一傷疤。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用指腹捻了捻他的傷疤,給陸玹帶著一陣麻。
陸玹看著瑩白干凈的指尖,忽然很想放進口中咬一咬。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第二日上午,紀云梔與陸玹一同乘車往東宮去赴宴。路程不近,車上備了不小食。紀云梔卻罕見得什麼也沒吃,坐在窗邊,挑著簾子往外看。
“不吃些東西?”陸玹問。
紀云梔仍舊著窗外,也不回頭,半真半假地嘀咕:“不想吃,吃多了肚子又要被人……”
陸玹輕笑。“過來陪我吃些,這些花花綠綠的我也沒嘗過,給我介紹介紹哪些好吃。”
紀云梔隨口說:“我也不認識……”
“你自己店里的點心你不認識?”
紀云梔愣了一下,驚訝地回頭看向陸玹。他居然知道云至坊是的店鋪嗎?倒也不是覺得陸玹查不到這樣的事,只是覺得他應該不關心這些瑣事。
“這個怎麼樣?”陸玹指了一塊點心。
“那個二爺吃可能會覺得太甜。”紀云梔坐近些,起另外一塊糕點遞給陸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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