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掛斷了電話,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就連傅司競跟我說話都沒聽見。
“小學妹?”
直到傅司競手推了推我,我這才回過神來,幾乎下意識地想要推門下車。
傅司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還沒到呢!”
我恍惚間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抬眸,這才發現傅司競是在路口等紅燈。
“怎麼了?剛才是誰的電話?怎麼跟丟了魂似得?”
我抿了抿,想到以傅司競的能力,肯定比我要強太多,有他幫忙的話必定事半功倍。
想到這里,我連忙將方才周醫生說過的話又原封不地說給傅司競。
“中毒?”傅司競不由得皺眉,“你是說,醫生懷疑是有人給蘭姨下毒?”
我連忙點了點頭,繼而又眉頭鎖,“可是我婆婆平日里待人和善,幾乎沒跟什麼人結下什麼仇怨,如果真的是中毒,會是誰下的毒?”
傅司競皺眉沉思了一會兒,這才若有所思似的開口說道,“我記得之前蘭姨一開始送醫院搶救的時候,最先發現的人是陸清婉?”
這話一出,我就立馬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沒錯!
是陸清婉!
肯定是下的毒!
因為自從我婆婆生病住院后,就是既得利益最大的人,除了我婆婆之外,沒有人阻止嫁給顧廷,
廖振華就更不用提了,畢竟從一開始,他就盼著陸清婉能嫁進顧家,好讓顧廷了卻自己年輕時未曾了卻的心愿。
“陸清婉那邊,我給你查。”
我不由得心中一暖,當即扭頭看向傅司競,誠心道謝,“謝謝你。”
傅司競輕笑了一聲,抬手了一把我的頭發,“跟我客氣什麼。”
很快,車子便停在了公司門口。
等目送著傅司競離開,我卻并沒有急著去公司,而是掏出手機給部門經理發了條微信,跟他請了半天的假。
等得到經理的允許后,我便隨手在路邊招了輛出租車,朝著顧家的方向駛去。
……
從搬離顧家到現在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可當我再次站在顧家大門外的時候,卻無端地生出一恍如隔世的覺,就像是以前住在這里的時候,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夫……”門口的保安見是我,幾乎下意識地口而出,卻很快反應過來我現在已經跟顧廷離婚了。
“您……您來這里有什麼事兒嗎?”
我調整好自己的緒,這才開口道,“顧廷剛才打電話給我,讓我回來收拾一下我之前落下的東西。”
這句話我沒有說謊,畢竟前不久顧廷的確在電話里親口說過。
雖然我當時的回復是讓他把東西都扔了。
“哦,哦,那您請進?”保安不疑有他,連忙打開門讓我進去。
“謝謝。”
我一路沿著花園朝客廳走去,沿路看著原本被婆婆打理得讓人賞心悅目的院子卻已經是大變樣了。
秋千,花墻,亭子。
花里胡哨的,讓人看著直皺眉。
不用想,我都知道這樣招搖的審是出自誰的手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婆婆生病住院的緣故,我一路走來,沒看見一個人影。
往常傭人都會在客廳餐廳里忙碌,而這會兒,偌大的客廳里也是空無一人。
只不過,這卻正好如了我的意。
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如此想著,我一路暢通無阻地上了樓,然后直奔婆婆的臥室。
可是,當我擰房間把手的時候,卻發現房門竟然被反鎖了。
???
怎麼回事兒?
誰在里面?
只不過,還沒等我多想,臥室里的廖振華就突然開口吼了一聲,“誰在外面?!我不是說過不準任何人上樓的嗎?”
話音剛落,廖振華便猛地推開了門,只是當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是我時,他的表似是怔愣了一瞬,接著擰眉,連忙關上房門,“你怎麼在這兒?!”
只是,就在他關門的瞬間,我順著門里看見一個白.花.花的影一閃而過……
是人?!
一時間,我心里的火氣蹭地一下就涌了上來。
如今我婆婆還躺在醫院生死未卜,隨時都有命之憂,而廖振華竟然青天白日的在我婆婆的臥室里跟人茍且!
“喬夏夏?你來干什麼?”廖振華的眉頭皺,“你不是都給顧廷離婚了嗎?怎麼還死皮賴臉地上門?”
我強下火氣,知道現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查出婆婆是否真的中毒,所以,現在還不是跟廖振華撕破臉的時候。
“是顧廷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拿走我的東西。”
廖振華不由得皺眉,“你的臥室在三樓,跑二樓來干什麼?不會是想東西吧?”
我抿了抿,深吸了一口氣,“婆婆這里也有我的東西……”
說著,我指了指房門,“我進去拿點兒東西,拿完就走。”
可廖振華卻死死地著門把手不讓我進,“我們的房間里哪里有你的東西,你滾一邊去!”
說著,他氣急敗壞地推了一把我的肩膀。
我沒料到他竟然會突然出手,一個趔趄向后退去,堪堪撞在墻上才沒讓自己摔倒。
只是,肚子卻因為這劇烈的震有些微微刺痛,連帶著小腹都有些下墜的痛。
我不捂住肚子——我的孩子……
而就在此時,管家似是聽見了樓上的靜,連忙小跑著上了樓,當看見我被廖振華推到墻上的時候,立馬上前,滿臉擔憂道,“……喬小姐,您沒事兒吧?”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覺小腹下墜的痛緩解,這才沖著他擺了擺手,“我沒事兒。”
“老王,你陪著去樓上收拾東西,把給我盯好了,別讓著拿走什麼東西。”
老管家抿了抿,“……是。”
眼見著婆婆的臥室進不去了,我只能暫時放棄,想著改天有機會再進去。
而等我上了樓,才發現我的東西都還原封不地放在原來的地方,本就沒有過。
“……喬小姐……”老管家見四下無人,這才湊到我邊,低嗓音道,“您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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