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蕭澤頓時臉沉了下來,低聲呵斥道:“坐回去!像什麼樣子?”
“皇上,”熹嬪忙躲在蕭澤的后,驚慌失措地看向蕭澤。
“皇上,臣妾也沒說什麼,只說那花瓶是寧妃姐姐送的,臣妾喜歡還來不及呢。”
“如今不想被臣妾的兩個奴才將這花瓶弄出了庫房,臣妾也沒說別的呀。”
“純貴妃娘娘為何如此反應強烈?倒顯得是臣妾的不是了。”
純貴妃冷冷笑道:“那麼多人送你禮,唯獨寧妃的禮被你弄出來。”
“栽贓陷害你也得看一看人,寧妃肚子里懷的可是皇長子,馬上就臨盆生出來了,你這肚子里懷的是什麼玩意兒?還不曉得呢。”
“這就拿喬做樣,裝什麼大尾狼?”
蕭澤氣得頭疼,純貴妃怎麼說話的?
什麼熹嬪肚子里懷的什麼玩意兒,那懷的是他的孩子呀。
純貴妃氣得咬牙切齒:“當初你一個破落戶在浣局干的是臟活,累活,是誰將你從浣局調出來的?”
“好吃好喝養著你這頭白眼狼,臭不要臉的又爬了皇上的龍床。”
“爬龍床倒也罷了,你若是和寧妃沒有毫瓜葛,隨便你吧。”
“你卻趁著寧妃懷孕的機會爬龍床,本宮罵你一句臭不要臉,倒是抬舉你了。”
“夠了,來人!將貴妃拖下去!”
蕭澤頓時臉沉了下來,熹嬪當初是他從玉華宮調出來的,如今被純貴妃當眾說出來,到底是一面子也不給他。
純貴妃也來了氣,掙開了后雙喜的束縛,定定看著蕭澤道:“皇上,說一千道一萬,您就這麼忍心眼睜睜看著寧妃被一次次陷害和污蔑嗎?”
“這花瓶有問題是吧?這花瓶是臣妾和寧妃娘娘一起送的。今兒便是砍頭,剝皮,也先從臣妾這一關開始,和寧妃沒什麼關系。”
榕寧起沖蕭澤跪了下來。
子很沉,這一跪倒是萬分的艱難。
純貴妃忙將穩穩扶住,蕭澤臉也有些愧疚,起將榕寧從地上扶了起來。
榕寧抓著蕭澤的手臂看著他道:“皇上,臣妾當真不曉得,為何臣妾送的花瓶會被人這般作局。”
“臣妾也不曉得熹嬪妹妹拿著花瓶說事,究竟是所謂哪般?”
”若是誣陷臣妾嫉妒熹嬪妹妹懷了孩子大可不必,臣妾也有自己的孩子要惜。”
“臣妾即便是再混賬,再傷天害理,不害孩子是臣妾的底線,皇上明鑒。”
榕寧定定看著面前的蕭澤,蕭澤頓時心頭微微一痛。
他們的孩子寶卿公主已經夭亡了,榕寧絕對不會害了別的孩子。
蕭澤死死盯著面前跪著的雙喜,高聲斥道:“狗奴才,你拿著朕的皇命進去搜查,就搜出兩個奴婢一只花瓶,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之前那五十板子挨的還不夠?”
雙喜一陣陣心頭發苦,這皇上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是他要求進去搜查,發現了可疑的人和他難道不該送到他皇上面前嗎?
如今竟是牽扯到了寧妃又將這怨氣發在他的上。
雙喜連連磕頭道:“皇上,奴才也是瞧著這兩個宮行事鬼鬼祟祟才人帶過來的,不妨將這兩個宮嚴刑拷打。”
“長春宮出了這檔子事兒,熹嬪娘娘竟然中了紅花的毒,這事總得有個水落石出不是。”
那兩個宮一聽要嚴刑拷打,頓時慌了神,忙向后掙扎。
不想其中一個宮一腳將那花瓶帶倒在地,只聽得嘩啦一聲,花瓶碎了一地。
卻見那花瓶里藏著一些金銀玉,頓時所有人看得清楚明白。
雙喜一愣忙同蕭澤恭聲道:“啟稟皇上,這瓶子里有東西。”
“怪不得方才這兩個奴婢這般慌張,原來竟是將來的東西藏在這瓶子里。”
“如今奴才進去搜,們估計是怕奴才搜出什麼來,慌里慌張想要將那瓶子搬到一邊去,倒是被奴才發現了。”
純貴妃等人一聽是這個緣由,頓時松了口氣。
怪不得這兩個宮鬼鬼祟祟的,居然是了東西藏在這花瓶里。
這事兒倒是和寧妃沒什麼關系了,榕寧微微蹙的眉頭淡了幾分。
隨后雙喜又命人將各宮送來的禮,還有熹嬪用的那些東西,甚至其中還有王皇后送來的人參統統擺在蕭澤的面前。
趙太醫當著蕭澤的面用銀針一一試過,翻找可能藏紅花的地方。
這一番查找下來竟是什麼都沒有,這下子皇上的臉更沉了幾分,沒有結果比有結果還要令人難。
王皇后看著趙太醫用針刺進送的人參里,眸微微一閃,兩只手攥了拳。
此時那拳頭一點點松開。
另一側的純貴妃冷冷笑道:“說來說去,倒是咱們姐妹們白白付出了心意。”
“熹嬪這一胎懷的不穩,之前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有這樣的問題。”
翠喜臉一白,總覺得這純貴妃話里有話。
當初和雙喜做對食的時候,只有和雙喜二人曉得,難不那個時候純貴妃也發現了什麼?
不,絕對不能讓皇上知道和雙喜的關系,否則便是死無葬之。
熹嬪用帕子捂著大哭了出來:“皇上,臣妾以后再也不敢說肚子不舒服了。”
“臣妾出低微,不了純貴妃娘娘的眼。”
“臣妾懷了孩子實在是太高興了,早早告訴了皇上,早知如此臣妾還不如自生自滅了去……”
蕭澤嘆了口氣,扶著的肩頭道:“說這些話做什麼?你好好養子,朕自然會給你個代。”
“只是如今查了一遍沒有什麼,難不方才你這子難是當真誤診了?亦或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熹嬪一聽,皇上大有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做派,更是紅了眼眶,低聲哭了出來,卻也不敢忤逆了皇上的意思。
就在這時雙喜突然驚呼了一聲。
蕭澤死死盯著雙喜:“怎麼了?”
雙喜忙彎腰撿起了地上那花瓶的碎片,手上的這一片正好是金鏤刻紅寶石鑲嵌的花朵,他將這碎半邊的花朵,雙手捧到了蕭澤面前。
雙喜極小心卻又不敢到蕭澤的手上,而是看向了一邊的趙太醫:“皇上,這花瓶的碎片有問題,您瞧瞧。”
雙喜這般一說,所有人都看向了花瓶。
好家伙,若不是雙喜提醒這些人都沒發現那碎了的花瓶,竟是落出些紅的末。
因為之前花瓶是用紅寶石鑲嵌的,所以這些紅末倒是很難被人發現。
此番花瓶碎片撒了一地,這些末也堪堪落在了地板上,只是極其微小,若不是仔細查看本看不清楚。
趙太醫忙接過雙喜手中的碎片,又將里面的末倒了些放在手心中,湊到鼻尖聞了聞不驚呼出聲:“皇上,這是紅花末,孕婦若是吸時間久了,怕是會落胎啊……”
所有人臉是一變,齊刷刷看向了榕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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