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達夠明顯了吧?
江鶴川抿,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低聲道:“那你幫我吹頭發,就當補償了。”
安楚楚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鹿眼蹭地一亮,樂呵呵地開始幫他吹頭發,笑的時候又出那兩個淺淺可的小梨渦。
換好服后,兩人沒再回宴會大廳,那里多得是客套與寒暄,還有人張羅著要給他介紹朋友。
江鶴川安楚楚出來,不是為了刻意逗,要是讓繼續留在那,免不了被別人指指點點,而今天宴會上的事,別人也自然不會傳出去半句。
見時間還早,江鶴川開車準備帶安楚楚吃點東西,這姑娘好像就吃了半塊蛋糕。
“想吃什麼,哥哥帶你去。”
安楚楚認認真真系好安全帶,對他自稱的那聲哥哥沒在意,了癟癟的肚子,晶亮的眼底有希冀,“我想吃關東煮,可以嗎?”
孩語氣認真,眼神又無害,江鶴川微怔,繼而著笑了聲,只點點頭,沒說話。
去的路上,安楚楚上還穿著那件黑的禮服,纖瘦單薄的香肩在外面,看起來就跟的名字一樣,楚楚很人。
江鶴川側目,視線過孩修長白皙的天鵝頸,遂收回了目。
按照安楚楚的指揮,兩人去了一食廣場,各種特小吃都有,大多都跟路邊攤差不多。
江鶴川從小就不大喜歡這些東西,一是不干凈,二是安家有專門的廚師,想吃什麼,家里就有現的。
江鶴川依言給安楚楚買了份關東煮。
小姑娘肩上披著他的黑西服,盤起的長發有幾縷散落在臉側,裝著關東煮的紙杯還有些燙,江鶴川幫拿著,挑了一串魚丸遞給。
安楚楚歡呼雀躍地接過,似乎也是許久沒吃,張咬了個魚丸,還朝他笑了笑,漂亮漆黑的雙眸便彎了月牙,眼里星閃爍,小臉盡是滿足。
孩鼓著腮幫子,吃得很過癮,看著也很有食。
江鶴川始終淡笑著注視,倒是想就著的手嘗一口,味道如何,但有先前的教訓,這下有所收斂。
孩吃完一串,一旁的男子又會遞上另一串,在外人眼里,兩人的相像極了,比尋常還要恩幾分。
江鶴川買得多,安楚楚的胃卻很小,吃了幾串便搖搖頭直言吃不下了。
江鶴川似笑非笑地看,輕聲道:“小孩,爺爺沒有教過你,不能浪費糧食嗎?”
安楚楚著肚子,很應景地打了個飽嗝,隨即臉便紅了,小聲囁嚅:“我真的吃不下了。”
從兒園就開始學跳舞,對材的管理很嚴格,安母也不讓吃路邊攤,一年難得一次,還是哥哥安亦周帶給的。
小姑娘煞有其事地肚子,表示自己已經吃撐了,江鶴川垂眸見一眼,不莞爾。
于是剩下的那些,一串都不剩地全部進了江鶴川的肚子,包括一個被安楚楚咬了一半的牛丸。
孩看他吃的時候,還悄悄紅了下臉。
江鶴川心底忍不住慨,孩子就是臉皮薄,要是不這麼害,說不定兩人的進度就跟周圍那些小差不多了。
飯后,江鶴川帶著安楚楚去抓娃娃。
試了幾次后,安楚楚每次都對不準,或者離功只差一點點,江鶴川索一口氣了買了三百個幣,見楚楚夾不到娃娃,他有竹地上前,準備在小孩面前一展雄/風。
于是在安楚楚的注視下,江鶴川面紅耳赤的投幣五十次,一次都沒功。
他堅持不懈的樣子,仿佛跟娃娃機杠上了。
同樣的次數,安楚楚好歹手里還了個兔娃娃,但江鶴川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
看著江鶴川臉上的尷尬,像個愣頭小子似的,繃著俊臉,覺很嚴肅。
安楚楚忍著笑,將自己夾到的娃娃塞到他手里,笑瞇瞇地安:“好啦,這個娃娃送你,下次我教你啊。”
孩的聲音又細又輕,糯糯的一句“下次我教你啊”徹底打擊到了江爺的自信心。
夜漸深,黑的邁赫穩穩地停在安家大門口。
安楚楚先江鶴川一步,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正要將上的西服外套下來,卻被眼前的人按住了肩。
江鶴川很快收回手,面不改道:“外面冷,先穿回去,下次再還。”
安楚楚笑著點點頭,經過一晚上的相,現在儼然把他當了朋友,還不忘眨著眼開他的玩笑:“那我下次教你夾娃娃。”
這丫頭古靈怪著呢。
江鶴川垂眸看著送他的兔娃娃,輕輕笑了,“確定送給我?”
這丫頭技比他好點,一百大洋夾的娃娃確實可。
安楚楚眼睛眨了眨,小啄米似的點頭,“送給你,就當道歉了。”
扣他一臉油的事還記著呢。
孩的聲音本就,綿綿地帶著俏的笑意,勾著人心里微麻。
安楚楚步子輕快地下了車,沒走幾步,邁赫的車窗落下來,車里的男人的名字。
安楚楚回頭,疑地歪著腦袋看他。
江鶴川嗓子發干,揚了揚手機,輕輕笑了,“記得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一提到這事,孩的臉眼可見的紅了,半明半昧的月下,干凈水潤的眸子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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