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知霧也松了口氣,與爹娘說起大典那日的事來,“……規矩真的好多,哥哥要站在祭臺之上等我走上去,好高好高的臺階,可是哥哥他沒有按照這個規矩來,他走下來了……”
許父許母一聽,頓時換了個眼神。
待許知霧說得口干舌燥,許母拉住的手笑道,“一路上累了吧,回家好好吃一頓,睡一覺。”
飯后,謝不倦與許父商量親事宜,而許知霧則被許母拉到了臥房之中。
許母輕咳一聲,好似有些尷尬,“阿霧呀,你與小孜是否,是否……”
許知霧或許是真的長大了,竟瞬間明白了許母要問的是什麼,紅著臉說,“娘親不是讓我好好睡一覺麼。”
許母一瞧害扭的神態,心下了然,點了點的額,“你且好好看看窗外是什麼時辰。”
許知霧撅撅,許母冷不丁道,“許多事娘親還未與你說。你們二人又都是初次,稀里糊涂過家家似的。來,娘親給你找幾本書回去看。”
“不,不用了。”許知霧一驚,連連擺手。
“用的,不要害,既然了家,該知道的要知道。”
說著,許母便要去取書。
許知霧拉住,“娘親,真的不用!該知道的我都——”
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而許母已然回凝視。
寂靜中,許知霧弱弱地說,“——我都不知道,還是看看吧。”
“這就對了,回去好好看,這是要事。”
許知霧木然道,“多謝娘親,娘親真好。”
待抱著一沓書往回走,許知霧的背上都出了些汗。
太可怕,太可怕了。
娘親要是知道與哥哥什麼事都做過,且哥哥早便給看了畫冊,和哥哥都沒好日子過了!
于是謝不倦從正堂回來,便見許知霧坐在的屋里,面前放著一疊書,最上面的一本名為《閨房之趣》。
“母親給的?”
“嗯。”許知霧拉住他的袖子,“太可怕了,從前我的功課都沒這麼多。”
謝不倦好笑,“無妨,阿霧推說我看了就好。”
稍晚一些時候又去了趟州府,見了明日要跳祈愿舞的舞娘們,許知霧并不打算讓們的努力白費,便提出加一人進去,其余安排照舊。
舞娘們不解道,“加哪位姑娘?”
許知霧笑著說,“我。”
京中的消息還未傳到駢州來,舞娘們也不曉得是太子妃,還當是許刺史之,這已經們很是猶豫了,“以許姑娘的份與我等共舞……這不太妥當。”
“沒什麼妥當不妥當的,我想為駢州百姓們再一次起舞,各位舞娘姐姐,就當圓我一個心愿,可好?”
舞娘們面面相覷,最后一齊答應下來。
而謝不倦則一直等在外頭,不曾進來。許知霧談妥之后走向他,他便牽了的手說,“回家吧。”
晚上,二人在各自的屋里就寢。
許知霧發現,竟不習慣獨自睡了。
沒過多久,的門被叩響,門外的人目清潤,裳潔凈,抱著把長琴看向,“阿霧,明日我為你配樂,一起練習練習?”
許知霧眉眼彎彎,“好。”
祈愿舞在傍晚時分,大可以白日一同練習,但二人都沒有說。
一個抱琴上門,一個欣然答應。
一個指尖撥,一個舞步翩然。
而后在燭中相視而笑。
許知霧在旋轉中見哥哥一直瞧著,目專注,眉眼漂亮極了,心中一,便借著舞步湊上去親了親他。
琴聲戛然而止,謝不倦摟了的腰肢,仰首吻得更深。
許知霧慌間隨手一撐,屋中琴音混,錚錚作響。
末了謝不倦放開,目卻仍落在面上不曾分開,“阿霧,我曾想讓你只跳給我一人看。如今也不知是怎麼了,竟想讓所有的駢州百姓都看見阿霧的祈愿舞。”
說著,搖頭笑了笑。
許知霧也笑,甜滋滋的。
知道呀,因為哥哥。
翌日,許知霧又與謝不倦琴舞配合,練習了許多次。
午后的時候二人一道出門閑走,看見許府不知何時已掛上了紅綢,一副要辦喜事的樣子。
許知霧愕然道,“這樣快!”
偏頭去瞧謝不倦,“哥哥,你和爹爹定下的什麼日子?竟然已經開始布置了!”
“阿霧,你我在駢州待的時間有限,哪怕一到駢州就開始布置也算是倉促了,哥哥只能盡力給阿霧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
許知霧一想也是,親要準備的東西肯定很多,阿嫻可是提前幾個月就回駢州準備了,現在還在府上繡嫁呢。
霎那間,一個念頭飛快閃過許知霧的腦海,問,“那我們在京城到婚大典為何那樣完備?”
謝不倦笑而不語。
“那樣的大典應該比尋常親要準備的更多吧?”
許知霧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又見哥哥笑著的模樣,恍然大悟,“好啊哥哥,禮部早就開始準備了!你誆我!”
“阿霧,自賜婚起禮部就開始準備了,這是禮部的功勞,哥哥不敢居功。”
“……”
許知霧口起伏,卻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分明就,分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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