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霧意外地看了謝不倦一眼,他們只是“試一試”,哥哥怎麼就和友人這樣介紹了?
那要是和哥哥沒有試功,哥哥豈不是在友人這里失了臉面?
謝不倦又說,“阿霧,這是衛軍天犬衛的統領,曲將軍,字鶴寡,與我自相識。”
許知霧便向他行禮,曲鶴寡連忙避開,里直說,“使不得使不得,以后興許我要給姑娘行禮了。”
“以后的事還早著,現在使得就行。”許知霧還是行了禮,而后被哥哥拉著座。
并未察覺謝不倦拉的手有些。
而曲鶴寡則有些稀奇地看了謝不倦一眼。
謝不倦是第一次帶上姑娘與他見面,甚至口頭蓋了“未婚妻”的章。
而這姑娘好像并不怎麼放在心上,還說什麼“以后的事還早著”,意指他們倆未必能似的。
這是何等彩的一幕。
曲鶴寡想笑,生生忍了。
酒菜上齊,許知霧弱兮兮地問,“哥哥我是不是不能喝酒了?”
“無妨,喝一些就是,以三杯為限。”
曲鶴寡又是挑眉,謝不倦這哪里是對待未婚妻,分明是帶兒,而這姑娘一口一個“哥哥”,黏噠噠的像是撒,原來謝不倦吃這一套?
“那我以后都只能喝三杯了?”
“嗯。”
許知霧小臉一垮,小聲嘟囔道,“這不是答應我的第一件事嘛。”
曲鶴寡忍不住又瞧了許知霧一眼,只覺得這姑娘就像一只貓兒,哪怕生氣抱怨也像是在撒,加上生得格外可,確實是極容易人心的類型。
這時,謝不倦抬眼看過來,仿佛在問他是否看夠了,曲鶴寡這才收回目。
而后,謝不倦溫聲說,“阿霧換一個吧。”
曲鶴寡雖聽不明白兩人的話,但不妨礙他讀懂謝不倦的表。
這樣的縱容,顯然是栽了。
于是暗嘖一聲,原以為最不會人的也有了心上人,就只剩他,和他的表字一般孤寡?
走著神,忽然被謝不倦問起,“年關大宴準備得如何?”
曲鶴寡猶豫地看了許知霧一眼。
“無妨。”
他這才說,“已經準備周全了,八大宮道,十六道宮門俱已安排好。到那一日,殿下以明火為令,我等不會放任何一人出皇城。姓郭的原本不愿配合,已經將他扣住了,對外便稱‘病假’,待年關過后再放他出來……”
謝不倦點點頭,又問了其中一些細枝末節,曲鶴寡一一答上,無一疏。
唯有許知霧的神變幻,心中忐忑,再也吃不下了。
待曲鶴寡離去,許知霧終于著嗓音問,“哥哥,你們要……造反嗎?”
謝不倦聞言笑出聲來,著許知霧腦袋時還笑意不止,“難怪阿霧從那時起便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沒想到腦袋里竟想了這些。”
看樣子不是,許知霧松了一口氣,“那是?”
“此事父皇也知曉,甚至為我們疏通了其中一些關節。”謝不倦并不細說,只道,“等到年關大宴的時候,阿霧就和父親母親待在一,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只一點,切莫隨意離席。”
看著許知霧茫然又干凈的雙眸,謝不倦的指尖從的發髻落到的頸項,“阿霧,哥哥永遠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父親母親。”
“嗯,我相信哥哥。”許知霧抬眸看著他,笑容里全是信賴。
夜,許知霧沐浴的時候便想,哥哥不會讓晚上也陪他睡覺吧?
然后摟著自己睡得香甜,留一人又熱又不自在,徹夜難眠?
許知霧玩水的手停了下來,浴桶里的水也漸漸平靜。
看著水里的倒影,回憶起娘親與說過的話,還有阿嫻和閑聊的時候說的那些的事。
親并不只是和另一個人住在一起,也不只是睡在一張床上。
娘親說,他們還要擁抱,親吻,別人沒有過的地方都會被他了去。
所以金釵之年的阿霧在提出與哥哥親之后,又迅速反悔了。
不想被人,哥哥也不行。
阿嫻又說,親會讓人很痛很痛。
因為阿嫻聽了長姐向母親抱怨的話,據說房是痛的,生孩子是痛的,以后的每一次爭吵都是痛的,更別說阿嫻的長姐沒了一個孩子,更是痛不生。
許知霧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難,眼眶一熱,又想反悔了。
好在哥哥并沒有說出讓過去的話。
熄了燭火,又過了許久,許知霧還是睡不著。
走到屏風后,敲了敲。
“阿霧,怎麼了?”
哥哥的聲音永遠這樣溫,許知霧惶惶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抿抿,先問了一句,“哥哥,白日的時候,為什麼和曲將軍說……我是未婚妻?”
那邊頓了頓才回,“阿霧覺得應當如何說?”
“我們是兄妹,哥哥就說我是妹妹就好了啊。”許知霧越說越順,將自己的想法一腦倒出來,“我答應和哥哥試一試,但是哥哥,我們不一定能呀。所以哥哥以后還是不要對外說把話說滿,留條退路總是好的,對麼?”
“……”
“再說世事難料,或許明天哥哥就遇到了喜的姑娘,而我也遇到了喜的男子。難道因為我們說過要試一試在一起,就將自己束縛住,不去追尋真正讓我們心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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