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牽著許知霧出去。

最開始許知霧還拖著步子不不愿，好似還在生他的氣，出去之后卻拉著許孜跑起來，許孜慢一些，許知霧不僅不聽，反倒跑得更快。

直到一無人的角落，許知霧轉過，兩手往腰上一叉，張便質問，“你都不跟我扮新郎，卻差一點和容姐姐了親。到底我是你妹妹，還是是你妹妹？”

“……”許孜實在沒忍住，側過頭去笑了一陣，笑過之后才轉回來，“如今當哥哥的還得親？”

他很笑得這樣恣意，眉在笑，眼也在笑，就連膛都在輕微地抖，就好像這樣笑的同時他放下了很多沉重的東西，待不笑了，又得背回來。

許知霧蹲下來，雙手托著臉頰，抬著眼睛朝上瞪他，模樣兇，“我不管，我才是你妹妹！”

許孜要去腦袋，卻“啪”地揮掉，嚷道，“我正生氣呢，你待會兒才能我！”

“阿霧等等。”許孜忽地抬腳走了，許知霧一個人愣愣地蹲在原地，生著悶氣。

很快他又回來，帶著笑說，“哥哥方才去和母親說了帶阿霧出門轉轉，母親已經應了。阿霧妹妹去不去？”

說完，手在許知霧面前晃晃。

許知霧心底悄悄地歡快起來，面上還是鼓著臉撅著，“那好吧。”

出手，往許孜手心一搭。

許孜立馬拉著起。

“等等。”見許知霧迫不及待要走，許孜拉住，將的披風帽子戴上來，而后給了披風帶子。小小的姑娘頓時被披風包裹得嚴嚴實實，腦袋圓乎乎，茸茸的邊將的小臉蛋圍了一圈。

“做什麼？”

“外面的屋檐和枝椏無人打理，人走過容易落雪下來。”許孜按按小姑娘的腦袋，“好歹戴個帽子擋擋。”

“那你也戴！”

許孜笑笑，便要手去自己的披風，卻許知霧拉住了，“我來我來。”

許知霧招手讓他低，低一些、再低一些，直到能輕松地到他的帽子，許知霧兩只手都出來，將他的帽子牢牢扣在他頭上，而后吃吃地笑出聲。

“好了？”許孜站直了，自己頭，總覺得有些傻乎乎，但小姑娘不讓他摘下來。

小姑娘甚至還說，“哥哥，你看我們像不像同一種蘑菇？”

“？”

“是紅蘑菇！你是大的，我是小的。”

許孜去將小白牽了出來，如今的小白已經和年大馬的型相差無幾，對于許知霧而言更是巨大，許孜將抱上去，叮囑坐穩了。而后自己踩著馬蹬上來，坐在后，將牢牢圈住。

許知霧歡呼一聲，“出發咯！駕！”

許孜忍不住笑，一夾馬腹，小白撒開蹄子得得得地跑起來。

途經駢州書院，許孜稍稍慢下來。這些天書院不上課，此時冷清得很。

許孜問懷里的小姑娘，“過了十五就要回來上課，阿霧開不開心？”

“……”許知霧扯了扯角，有氣無力地說，“開心。”

許孜暗自樂了一會兒，卻不敢笑，小姑娘聽見要轉過來捶他的。

而后又去了街市，帶了一糖畫回來，這糖畫的模樣乃是一個小人兒坐在大馬上，無疑就是許知霧。許孜遞給，“今日將阿霧妹妹得罪了，這是哥哥的賠禮。”

“哇……”許知霧歡歡喜喜地接過來，“哥哥破費了！哥哥也太好了吧！”

在小姑娘的認知里，糖畫是很奢侈的吃食，從不懷疑這個，畢竟也親手做過，費勁得很。

許孜將許知霧抱上馬的時候，還小心護著糖畫呢。

兩人騎著馬往別去，許孜見許知霧正咬著糖畫，便放緩了速度，讓馬兒慢慢地走。

許知霧甜滋滋地嘖嘖，聽見許孜問，“阿霧還氣不氣？”

稍稍側，點點腦袋說，“氣著呢，氣著呢，還有什麼賠禮呀？”

許孜失笑，點了點小姑娘的額，“貪心。”雖是這樣說，他還是帶著許知霧在街市上從頭逛到尾，就跟進貨一樣，看上什麼拿什麼，通通掛到馬背上。

還有那賣面的鋪子，許知霧認認真真挑了兩個，給了自己一個灰狼形狀的，尖耳朵筒子，挖空的雙眼卻出屬于許知霧的那一雙澄澈渾圓的大眼睛。

將另一只白貓面給了許孜，抬首問他，“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拿狼麼？”

許孜很配合，“不知，為何？”

“因為我阿霧呀，哥哥你聽，阿——霧——”許知霧狼嚎一聲，自己先笑出來，樂得倒在許孜上，“像不像狼呀？”

許孜看著，也彎了角。

“那哥哥怎麼是白貓？”

許知霧笑了一陣，說，“我覺得這個面白白的，干干凈凈，和哥哥像。”

說話的時候，頭戴披風的帽子，臉上還戴著灰狼面，只出一張笑著的，還有要不的一點虎牙，活像要去哪里做壞事。

“今天開心了麼？”

許知霧重重點頭，“謝謝哥哥的賠禮，阿霧很喜歡。”

意猶未盡地回家，許知霧見墻腳積雪堆得厚，還拉著許孜去堆了個雪人。

“哥哥，我腦袋不圓。”

許孜便蹲下，“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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