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像被他松松地圈在懷里。
清新的沐浴味,未完全干的水汽落下,有種涼得不尋常的寒意。
溫晚凝現在才注意到,另只手順著他的脖子向背后,試圖確認自己的推測,“沖的涼水澡?”
“嗯。”
春末夏初,不是什麼需要冷水解暑的大熱天。
他一聲不吭,特地跑去在冷水下站了這麼久,目的只可能是一個。
溫晚凝被他黑沉的眸子看得心,滿腔憐涌起,又有點好了傷疤忘了疼,攥著他項鏈的手指繞圈收。
一寸一寸向下,直到珠重新上他鋒利的下,赦令般地啄吻了一下,聲音,“怎麼說得這麼可憐,姐姐已經很喜歡你了。”
凌野微怔,片刻才很輕地笑了聲。
他低頭偏過臉,用自己的鼻梁蹭過溫晚凝的額頭,“我也是。”
男生邊有好聞的薄荷味,隨著呼吸拂過的頰邊,最后才回上,珠似地輕輕。
初吻似的珍重勁兒。
像是中學晚自習后的場邊,育館影里的食指試探食指,躁又曖昧。
純得讓腦子都要炸了。
溫晚凝有些,將他的重心勾得更低,直到他撐在床頭的手臂開始輕,好像馬上就要控制不住,在上。
又去嘬他漂亮的下,語氣很綿,“好狗狗,不?”
-
進組以來,溫晚凝每天的作息極不穩定,三頓飯的時間也跟著很隨機。
但從未像今天這樣,從半夜直到另一個半夜,一口飯都沒吃,只顧與不知饜足的小男朋友廝混。
本來想著過勁了就算了,順便為了接下來的話劇減脂,還是凌野堅持去把客房服務送過來的意面熱了熱,非要看著吃下。
飼養員的職責盡得太過,溫晚凝還沒好全的徹底散架,脾氣也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連坐了半個月的小客廳椅子都覺得,嘖了一聲,還沒等發作,就被凌野攬著背和膝彎抱起,放到自己上。
“這樣還難嗎?”
為了讓坐得更舒服些,他下意識地將大分開,很輕地掂了掂。
他心中毫無雜念,多半是因為收不住力氣扯壞了溫晚凝最喜歡的一套睡,開始自省。
扣子壞了,又得像被水淋過。
溫晚凝懶得指揮他去翻行李箱,任由他套了件隊服T恤。
現在整個人懶洋洋陷在他懷里,下擺堪堪蓋過,領口松垮,窺得見大片深深淺淺的烙印,從肩頭直到腳踝。
凌野心里的愧疚和滿足互搏,喜歡到有些不知所措。
人生第一次這麼清晰地到,什麼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
連氣蹙起的眉頭都覺得可,對溫晚凝哼哼唧唧的推搡聞若未聞,很輕地上去親了親。
手臂把小桌上的意面盤子拿過來,用叉子仔細卷好,喂到邊。
他作小心得像在喂第一次見面的貓。
可溫晚凝實在太累了,都無力吐槽。
一開始還能強忍著臉紅吃下幾口,再后來被他盯得后腦勺都要起火,不住地求了個休息消化時間,把對面椅子上放的手機撈過來,轉移注意力,竭力把那恥掃除。
厚重的遮窗簾已經拉開,隔了層窗紗,約可見寧城璀璨的夜景。
居然又已經到了晚上。
溫晚凝把手機按亮。
距離從殺青聚餐回來,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個小時。
回工作室消息時,凌野很自覺地將臉側了過去,反應之快讓措手不及。
失笑,“你看就是了,都是工作,沒想躲你。”
這幾天沒什麼特別的安排。
溫晚凝有殺青之后睡一天補覺的習慣,周芙們都知道,也沒人來打擾。
可盡管如此,看著阮佳殷勤到隔幾個小時就來一條的“溫老師醒了嗎/需不需我去整理行李”,還是有些劫后余生的慶幸,心想幸好提前跟小姑娘多囑咐了一句千萬別來。
幾個工作群里翻了翻,才點進戚酒酒的頭像框。
戚酒酒:【聽說你們聚餐凌野也在,真的假的?】
【行了不用回答了,推理加找人印證完了,真的。】
【……人呢?】
【怎麼還不問我怎麼推理的,怎麼不問我找了誰?[暴跳][暴跳][暴跳]】
溫晚凝本來舒舒服服在男人懷里蜷著,突然被好閨八卦點到本尊大名,頭皮一麻。
余里瞄一眼,見凌野表沒什麼波,這才很克制地回復。
【所以怎麼推理的?】
當面蛐蛐最為致命。
剛剛才說好的沒隨便看,現在就已經心虛地不行,只盼著對面發來的消息不要太炸裂。
戚酒酒:【天都黑了你終于理我了……】
【客套話免談,你現在再編什麼拍戲太累補覺的瞎話,立即絕。】
【溫娘娘忙什麼呢,這麼沉浸,由而外品嘗圍場必吃榜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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