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凝別開臉。
腦袋里的某一小塊區域像是在呼呼冒蒸汽。
人的本能如此,下意識覺得家人是無別的,父親兄長和弟弟,明明知道對方是異,但很難看做和別的男人一樣,用同樣的眼來打量。
而和凌野重逢后的一次次近距離接,難以忽視的型差距,要靠對方一次次放水才能僥幸逃的肢對抗,都在提醒著——
他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乖順溫馴的孩子。
戚酒酒提到的這種反應,更是從來沒想過的刁鉆角度,著直面“凌野是個和沒有緣關系的,生理機能十分正常的年男”的事實。
戚酒酒在飛機上看了一路的超話帖子,用完全不輸的專業語氣分析起來,“如果是第一種況,其實也蠻好理解,你坐后排中間,二分之一的概率,你沒往我這邊靠,就只能往凌野那邊倒。”
“但弟弟比你高太多,肩膀挨不著,直接把頭放上八會落枕,你本就不可能快到地方了,才舒舒服服地被醒。”
“那麼,淺淺推理一下,他應該是為了讓你趴得不那麼別扭,特意把大架高了,然后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撐了兩個多小時。”
溫晚凝咬了咬。
戚酒酒繼續,“另一種就更好理解了吧,加量不加價,弟弟本來就喜歡你,你還蓋著人家的服,在人家上趴了一路。”
“香香的晚凝姐姐就在懷里,這種凌野想一想就要瘋了的夢,乍一下變現實了,他能得了?”
遠的一聲呼喊,打斷了溫晚凝的思路。
“你們兩個——”姜蕓老師披了條大圍巾,往們在的地方熱招呼了一聲,“吹著風冷不冷啊,我包里還有服!”
“我們還行,不冷,謝謝姜老師——”
溫晚凝急急忙忙回頭喊了一聲,拉著戚酒酒低下頭,不知道第幾次聲明,“我跟他……”
“嗯嗯,你跟他一點曖昧都沒有,”戚酒酒敷衍點頭,“你們倆就是哪吒的媽媽和小豬熊,泡芙老師和海綿寶寶,戴紫蝴蝶結的白貓小姐姐和杰瑞的表弟。”
“救命,我真的要憐了。”
戚酒酒又嘆了口氣,降下音量,表悲憫和狂熱織,“我剛又定睛一想,還用等到導演你起來?凌野估計在把到你上的一瞬間,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吧……”
“什麼戰拿包,不過都是掩蓋罷了,怕他出師未捷先把你嚇跑。”
溫晚凝:“……什麼嚇到不嚇到的。”
“我的晚凝寶寶,”戚酒酒一臉恨鐵不鋼,“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你看看他那個不輸何塞的骨相,你看看他那雙手。”
“188和18,他缺一樣嗎?”
“開賽車開得過那群白男,件方面也在金字塔尖,又能干又能干,不得不說,釣到他你真的賺麻了。”
溫晚凝角搐一下,擺出一個投降的手勢,“不得不說,你這樣跟我分析完,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已經尷尬麻了,今天還有一整天的面要見,我真的……”
“他都不尷尬,你尷尬什麼。”
戚酒酒:“像含草一樣一就炸的人又不是你,你可是比人家大了五歲,拿出點姐姐見多識廣的架勢來,這種程度算什麼。”
“你不是說對凌野完全沒意思嗎,那就坦坦,別讓他以為你被到了,但也最好別一下子不理人,免得他胡思想,誤以為你把不該看的全看了還嫌棄,影響小朋友心理健康。”
溫晚凝:……
戚酒酒拉著聊了很久,久到溫晚凝都要懷疑是那個語溫作野cp超話的主持人了,才隨著節目組大部隊的接近,拿出贊助商手機,對著什麼都看不清的海平面拍了兩張。
魏應淮拿著相機湊過來看了兩眼,“酒酒姐,你得把ISO拉高點,就現在的這個曝,拍出來的東西估計只能上懸疑片。”
“哦是嘛,我平時都只會傻瓜模式胡按,都不知道這些參數是什麼意思,好厲害啊你。”
戚酒酒全投吹捧,看見凌野和何塞一道往這邊走,朝著好友的方向微微轉頭,送來一個神莫測的眼神。
溫晚凝對說的這些一點沒信,但也懶得反駁,只能回以無聲的微笑。
好了好了,知道了。
坦坦,維護凌野的心理健康。
-
經過了昨天激烈如打仗的運拉練,今天的行程相對和緩。
看日出,在海岸邊的小樹林里找寄居蟹,去一個小型農莊跟著主人學做本地菜,泰式炒和打拋豬飯兩道主食,一組分一道,做好吃完了,下午騎越野托回今天的酒店。
溫晚凝分到和何塞一輛車,明黃的車門漆,并排的雙人座,一人發一頂同系的圓形頭盔。
何塞不是第一次玩這種ATV越野車,一上手的架勢就和后面的那一群菜鳥不一樣,催著溫晚凝趕系好安全帶,“姐姐一會信我就行,這種地形我,帶你兜兜風。”
旁邊黑漆車上坐了凌野和姜蕓老師,目掃過來,“注意安全,這個季節路上的碎石多。”
何塞嘖的一聲,“哥,前幾天在普吉和我騎小綿羊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管著我吧。”
“嗯,不管你。”
溫晚凝扣上頭盔帶子,把劉海頭發往里塞的空檔,聽見凌野隨口回應邊人,“但你現在車上有溫老師。”
山林蒼綠,空氣潤清新,樹枝間隙的灑在溫晚凝臉上,耳莫名浮現的那點淡都被照得清清楚楚。
溫晚凝抿抿,忍不住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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