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繼續。”桑母住角的笑容，轉回了廚房。

什麼你們繼續？

桑晚更想死了，把臉埋進沙發里，試圖勸解自己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耳邊再次傳來商煜珩的淡漠的聲線：“吃飯了。”

“不想吃了，我不。”桑晚聲音是從沙發里面傳出來的，顯得有些悶悶的。

商煜珩輕笑了一聲，又坐到邊，語調帶著調侃：“害了？”

“你故意的？”聽出他話里的言外之意，桑晚怒極反笑，抄起手邊的抱枕砸向他的腦袋。

...

正月初六，按照提前約定好的時間，桑晚和商煜珩來到了這家在網上很火的影樓拍攝婚紗照。

第一套婚紗是高奢復古長拖尾款，婚紗上鑲滿了鉆石，一束燈打過來，猶如仙下凡。

桑晚本就皮白凈，換完婚紗簡單抹了個口紅，對著鏡子來來回回照了個遍。

“小姐，您皮白，這套婚紗很襯你的氣質。”導購站在一旁微笑著介紹。

桑晚拿不定主意，商煜珩已經走到邊，從背后擁住：“哪里不滿意？”

“就是覺尺寸不對。”桑晚不滿意地嘟囔了句。

商煜珩了的腦袋：“喜歡這款嗎？”

“嗯...喜歡的。”

商煜珩，“我已經給你找好設計師了，今天主要是拍婚紗照。”

桑晚眼前一亮，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經忘了今天只是拍婚紗照，而不是試婚紗。

第二套婚紗是簡約緞面的禮服，桑晚將頭發全數扎起，出細白的脖頸，影棚里的背景是全黑的，低頭看著腳下，攝影師適時抓拍。

...

最后一組照片地點在海邊，桑晚太累了，坐在礁石旁發呆，海鷗從頭頂飛過，商煜珩手擋住了的腦袋，正在休息的攝影師見狀，急忙拿起相機抓拍了一張。

“兩位俊男的組合，日后生出的孩子必定是個值派。”收工之前，攝影師忍不住調侃。

桑晚抿了抿，無奈笑了笑。

海邊風景迷人，海浪無聲拍打著海岸，像是在給兩位即將步婚姻的新人慶祝。

攝影師格熱奔放，拍完所有照片后，他走到兩人跟前，“照片電子檔稍后會發到你們的郵箱，取照片的話需要一周。”

商煜珩從西服口袋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塞到他手里：“辛苦了。”

“應該的，祝兩位相濡以沫，恩白頭。”攝影師又圓地說了幾句祝福的話，收拾好東西先走了。

高跟鞋穿久了，桑晚腳后跟被磨出了水泡，干脆下鞋子，赤腳走在沙灘上。

海水帶來陣陣寒意，忍不住了脖子，商煜珩注意到的小作，快速將西裝外套下來披在肩膀上，順手接過手里的高跟鞋，長臂一揮直接將人攬進懷里。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桑晚勾了勾角，沖他莞爾一笑。

商煜珩自顧自地將蓋在肩膀上的服整理好，“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

“什麼跟什麼嘛！”桑晚不了商煜珩現在變得如此麻，忽然，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后退兩步，面對面看向他。

“老實代，什麼時候喜歡我的？”雙手抱在前，驕傲地揚起腦袋。

商煜珩雙眼怔怔向前方，那樣子像是在思考。

良久，他垂下眼瞼，認真看：“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桑晚虎口掐住下，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弄錯合同那次？”

商煜珩微笑著搖頭，慢條斯理道：“更早。”

“更早是什麼時候？”桑晚抓了抓后腦勺，兩只眼睛嘰里咕嚕轉來轉去，之后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大學？”

想到這，桑晚又百思不得其解，大學見過商煜珩嗎？

好像是見過的，但不是因為表姐那事嗎？

該不會是因為舉報了商煜珩，所以功吸引了他的注意？

什麼跟什麼，還真當自己是霸總了？

桑晚腦子里一團漿糊，所以臉上的表也跟著變了又變，商煜珩忍不住上手了兩把。

“想起來了？”商煜珩寵溺地笑了笑。

桑晚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凝視他，一把扯過他脖子上的領帶：“你這人是不是有什麼質啊，你該不會就因為我去公司舉報你了，你就喜歡上我了？”

“商煜珩，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然而，商煜珩角還是保持一貫矜貴清冷的笑意，“不，更早。”

桑晚表示實在想不起來，索不想了，踮起腳尖去尋他的，刻意短距離，卻沒有親吻上去：“你直接告訴我不行嗎？”

“跟你父親第一次吃飯那次。”商煜珩低頭吻著的角。

跟父親吃飯那次，才剛上大學，也算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桑晚上涂了潤膏，商煜珩吻上去，舌尖很快彌漫一香甜的草莓味，他手撥開額前的碎發：“用什麼武了？”

“草莓味的潤膏，喜歡嗎？”桑晚勾了勾手指，語氣異常輕松。

商煜珩低聲嗯了句，加重摟在腰間的手，桑晚被他抱著不過氣來，不舒服地掙開。

得知商煜珩比自己更早喜歡上，桑晚心里頓時平衡了，沿著沙灘小跑了起來，“商煜珩，你居然搞暗？”

“商煜珩，你也有今天！”

“商煜珩，你活該！”

十指并攏做喇叭形狀，在無人的海邊肆意呼喊著。

喊累了，桑晚回頭，卻發現商煜珩一直默默跟在他后，疑，角勾起一個壞笑：“商總，你在等誰？”

商煜珩袖口微卷，白襯衫領口凌，領帶也被桑晚扯得歪七扭八，但他看起來似乎毫不在意：“等我老婆回頭看我。”

“那你等到了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是從商煜珩里說出來的，桑晚有些欣喜，卻還是不忘彼時的自己正在跟他扮演角play。

商煜珩點了點頭，語調散漫：“等到了。”

——正文完（2024.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