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次,都不習慣顧焱送回長明宮,送侍寢過後的回去。
趙明斐輕笑了聲,用力一拽,袖口登時回到他自己手裏。
江念棠的手半懸在空中,心涼了半截,通常若是他順勢攬住,便表示可以留下過夜,而如果他去沐浴,則是趕人。
艱難地支起,抖地從一旁的楎架上取下新裳披在上,白皙的約出青紫的指痕。
江念棠仔細整理襟口,遮住脖頸上殘留的吻痕,忽然一雙手從背後到前,重新弄散平齊的領口。
如願以償地留下過夜,代價是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時,腰和都疼得使不出一點兒力。
江念棠被人伺候洗漱更,又用了午膳才往回走。
後妃一般走南門,連通花園西側的走道,盡頭右轉便是後宮口。
攙扶右想的手慢慢往長明宮走,今日天朗氣清,積雪皚皚,正適合氣。
花園的梅花還未綻開,放眼去一片蕭瑟冷寒。
江念棠走著走著,聽見假山後傳來刀劍爭鳴激烈撞聲,下意識打了個觳觫。
“是誰在練劍。”
江念棠示意右想去看看。
趙明斐與顧焱對劍的兇險場面一直是心底的霾,每當聽見諸如此類的纏鬥聲就如驚弓之鳥般忐忑難安。
右想去了半炷香左右重新出現在江念棠面前。
“回稟皇後娘娘,是恭王在與陛下切磋。”
江念棠懸著的心頓時落了地,“走吧,別擾了他們的興致。”
假山另一頭,恭王擊落趙明斐手中的劍,調侃道:“陛下忙于國事,武藝上生疏了些。”
趙明斐笑笑:“朕確實荒廢了,比不得皇叔神勇。”
恭王手中的劍未收回,興致道:“聽李玉說宮裏來了個劍高手,陛下不妨他來陪我練練。”
趙明斐的笑凝了片刻,複又如常:“不知皇叔指的是哪位賢才?”
恭王淡定道:“顧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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