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他召來李玉之前推薦的人……

趙明斐在書房確認過自己對江念棠的掌控依舊如初, 心中的不安稍稍平複了些，但疑心猶在。

江念棠上一定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是個不吃甜食的人，口味偏鹹, 還能吃辣，這點與他相似。

但右想回稟，近日喜歡上了陳皮話梅糖, 尤其喜歡在睡前吃幾顆。

江念棠正在養，不能頻繁承歡，但趙明斐多的是方法不做到最後也能滿足二人。

近幾日每回二人纏綿之時, 他總能嘗到酸中帶微甜的味道，生津卻不能止，反而想要出齒間更多的滋味。

他好幾次差點難自抑, 尤其是江念棠經由他的弄，青繚, 淚眸氤氳, 白皙的臉龐紅如芙蓉，的瓣腫豔如瑰花，含帶怯, 眼如，激的他氣都在囂去攫取這朵人的花。

幸而趙明斐對江念棠健朗的重視過自己的念, 不單單只是為了子嗣，更是希能陪著自己長長久久。

于是每每在離控制的邊緣時, 趙明斐咬牙切齒地沖下榻, 直奔隔壁耳房備好的涼水沐浴, 借以排解上湧的燥熱。

江念棠除了口味改變，其他一切如常。

無論是他的親吻，亦或者更為親糾纏。

換作其他人定會忽略這細微的變化, 然而趙明斐非要找出原因，他有種不對勁的覺。

江念棠總是在晚膳之後吃話梅糖，白日裏也不見惦記，就好像……是為了他才吃的。

趙明斐今夜再一次從朱裏嘗到悉的味道，攬住人錮在自己前，嗓音啞：“不能換個口味嗎？”

江念棠睜開被淚水黏住的眼皮，仰頭呆滯地著他，疲憊讓無力思考他話中的含義。

呆傻的模樣看著就想讓人欺負。

趙明斐擡手，指尖點在潤澤的瓣上。

江念棠頓時驚得眼眸清明，心不控制地狂跳起來。

難道他發現自己吃話梅糖是為了制口那難忍的苦，不至于在兩人頸相纏時排斥幹嘔。

不，應該沒有。

江念棠不聲地吐出一口濁氣，若被他發現，今日不會是這般和風細雨地詢問。

趙明斐雖平日裏對溫，親和寬厚，好似什麽事都能商量，但實際上為人矜傲，唯我獨尊，占有十足，不容違抗。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吃話梅糖的真相，恐怕這次必死無疑。

一死，顧焱一定會暴。

江念棠一直以來保護的人會在瞬間被趙明斐摧毀殆盡。

見過他暴怒的模樣，切驗過那是何等的可怕。

懷中之人驟然僵，又緩慢放松，自以為做得天無，卻不知早被有心人看在眼裏。

趙明斐的手指下移，所劃過之激起江念棠渾驚，垂眸死死盯著修長的指尖，在它即將消失在被衾前尖開口。

“陛下，別……我難。”

“我帶給你的只有難？”趙明斐眉頭一挑，舉起手放在江念棠眼前：“它沒讓你快樂嗎？”

江念棠臉頰通紅，眼神難堪地躲開他并攏的中指與食指。

下一刻，它們共同協作撬開貝齒，一上一下番欺負無力抵抗的。

“這麽喜歡吃……”趙明斐惡劣地在口中攪弄風雲：“讓它們也嘗嘗味道。”

江念棠被迫仰起頭，眼淚和津順著側臉落在煙鴛鴦戲水的枕巾上，洇胭脂紅。

趙明斐花樣百出，即便沒做到最後，江念棠依舊累得睜不開眼。

他拉過無力垂落在側的手放在邊啄吻，“你上下都嘗夠了話梅的滋味，到我了。”

床榻周圍的紗帳搖曳不止，翻起的浪濤時大時小，直到屋的宮紗燈暗了幾度也無人剪芯，帳細微抑的聲響方才漸止。

結束後，江念棠的掌心通紅，燙得發疼。

意識在陷混沌前，約間有只手溫地撥開擋在耳畔濡的發，微涼的風徐徐纏繞驅散黏熱，舒服地扭了扭。

趙明斐側凝眼眸閉的子，目繾綣，角噙著淺笑，而眸卻濃得比未磨散的墨還黑，瞳孔反出攝人的兇。

江念棠，你可千萬不能讓他的一腔真心都化作齏，隨風而散。

院東邊的旭日殿取自旭日東升之意，本應是儲君下榻之所，現在分給了當今聖上的生母李太後。

李太後以為趙明斐願意帶來行宮是想母子重修舊好，心裏不免有幾分得意。

到底是從肚子裏爬出來的孩子，與脈相連，他不可能永遠生的氣。

李太後已經想明白兩人關系破裂無非是因為有些偏小兒子，大兒子心裏不滿。

追究底，趙明斐在的。

既如此，就對他多多關心，噓寒問暖，展現慈母子之心即可。

李太後每日都遣人給皇帝送湯，還去向趙明斐邊的大太監左思打聽他的尺寸，親手替他制寢便服。

相信在不久之後，趙明斐會明白的心意，重新對産生孺慕之。

李太後幻想有朝一日，皇帝會走進旭日殿，再一聲母後或者娘親，卻從未想過他把遠在皇宮的小兒子五花大綁帶到面前。

“明瀾，明瀾。”李太後手忙腳去扶跪在地上的趙明瀾。

他此時一護衛打扮，子心虛地一團，衫不整，滿臉狼狽，在看見李太後時像是看到救星般膝跪過去，撲在懷裏嚎啕大哭。

“母後，母後……”他語氣慌：“你跟哥哥說，我是被人冤枉的，我沒有參與刺殺他的事，不要殺我。”

李太後抱住趙明瀾，到他後背的裳裂開，滿腥氣。

一擡手，五指都是。

“兒啊！”李太後嚎一聲，眼淚直流：“我的孩子……”

這時候已經完全忘記要跟趙明斐重修舊好這件事，眼裏只有被鞭笞得傷痕累累的小兒子，且看趙明瀾對趙明斐的畏懼，認定這是他下的命令。

李太後擡頭，滿目兇仰站在一旁面無表的趙明斐，厲聲斥責：“他是你親弟弟，你怎麽忍心把他打這樣，你太狠毒了。”

趙明斐面對指責心毫無波瀾，他冷冷掃了眼趙明瀾，嚇得他直往李太後懷裏鑽。

這架勢讓李太後理智全無，猛地站起來捶打趙明斐，像是要與他拼命似的。

趙明斐一點也不慣著，利落地抓住手腳的李太後，用力將推到一邊，與心的小兒子跌坐在一團。

“趙明瀾。”趙明斐淡聲道：“朕讓你來見李太後最後一面，也算全了你們母子多年的誼。”

趙明瀾聽見趙明斐還是要殺他，哭著求李太後：“母後，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李太後手將趙明瀾擋在後，安他：“別怕，誰也別想你。要想殺你，先從我的首上踏過去。”

最後一句話，瞪著趙明斐說完。

趙明斐扯出個冷笑，“朕想殺誰，天底下有誰能攔。”

語氣堅決，寒徹骨的口吻令人不寒而栗。

李太後臉一白，放狠話的淩厲氣勢已散了大半。

其實心裏清楚，自己手中除了曾經的母子誼，沒有能挾制趙明斐的東西。

威脅不，為了小兒子，李太後改為懷政策。

聲音了下來，凄凄哀哀的哭起來：“你們兄弟兩個有什麽誤會不能好好說，一定要喊打喊殺的。明斐，他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親弟弟，你教他讀詩書，習武藝，明世故，通人，你都忘了嗎？”

李太後過朦朧的淚，察覺到眼前人的冷漠的表似有松，趁勢道：“都說長兄如父，你于他而言和父親有何區別。他犯了錯，你打罵教訓便是，總不能連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都吝嗇。”

趙明斐這下連冷笑都欠奉：“朕不給他機會？朕將他送到太上皇邊盡孝，他卻聯合外人要在平溪獵場置朕于死地。在做這些的時候，他有想過給朕留活命的機會嗎？”

趙明瀾像是被到痛，也不裝了，大罵他：“你知不知道我在太上皇邊過的是什麽日子！他被幽在宮不得外出，每日使勁我鞭子，我的背上沒有一塊好，都是你害的！”

“朕將你送過去給他出氣，不正是應了你之前自己說要善待太上皇的話麽？”趙明斐皮笑不笑道：“怎麽現在又怪朕了？”

“你、你故意的。”趙明瀾氣得眼角通紅，青筋暴起，說話都不順暢：“你、你好狠，明知、明知他會折磨我，也不派人阻攔，眼睜睜看著我被打得皮開綻，痛不生。”

趙明斐淡淡道：“朕若再狠些，你早就沒命了。今日焉有你在朕面前大放厥詞，顛倒黑白的機會。”

李太後這才知道小兒子過得什麽苦日子，痛心地抱著趙明瀾，大嚎一聲：“你幹脆將我也殺了吧，省得我們母子礙你的眼。”

趙明瀾也哭，只是在哭的時候不忘去看趙明斐的臉。

在他的認知裏，母親一開口，趙明斐無論如何都會照做，卻不知在他看不見的日子裏，任憑李太後如何鬧，趙明斐都不曾搖過一接趙明瀾出來的決心。

耳邊的哭聲忽高忽低，吵得趙明斐頭疼，他煩躁地了額角，不耐對著趙明瀾道：“人見到了，你可以去死了。”

說罷，人強行拉走趙明瀾。

李太後不可置信地著趙明瀾像沙袋一樣被拖出宮，等反應過來時懷中已空空如也。

慌忙抱住要離開的趙明斐的，痛哭道：“明斐，是母後錯怪你了，不是你打的明瀾，是他咎由自取，你別殺他好不好，我保證以後會好好管教他，不會再讓他惹禍了。”

趙明斐冷漠地俯下，一一掰開攥住自己袍的手指，大步離去。

“趙明斐！你真敢殺了他。我再也不認你這個兒子。”

趙明斐腳步一頓，回頭斜睨了眼崩潰的李太後，什麽都沒說，又轉頭迅速離開。

“趙明斐，你弒父弒兄，不敬生母，遲早要衆叛親離，做個孤家寡人。”

面對李太後的咒罵，趙明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才不會是孤家寡人。

他有溫惹人憐的妻子，不久之後還會有可的孩子，他會窮盡畢生的能力呵護妻兒，讓他們幸福快樂地活在自己羽翼之下。

至于這些七八糟的糟心親人，不要也罷。

趙明斐雖然早已不在乎這對自私自利的母子，但經歷這麽一檔子事他心裏還是有些暴躁。

為了不把緒帶回棲梧苑，波及江念棠，趙明斐換了一種發洩方式。

他召來李玉之前推薦的人過來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