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征見是宋裕,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大伯,我今日來是想向顧將軍討教用兵之事。”宋言崢很快便緩和了神,“大伯怎也來了?”
“巧了。”
宋裕直接坐下,目里滿是深意,“顧二小姐邀請阿歡來顧家做客,本王便跟著一起來了。”
“用兵之事?那本王也得聽聽。”
眼見宋裕毫沒有要走的想法,宋言崢只能將想要說出口的話咽回肚子里。
顧征也順勢講起了用兵之道。
另一邊。
許是宋時歡的目過于熾熱,顧明琉忍不住開口,“郡主,可是臣臉上有什麼臟東西?”
宋時歡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顧姐姐容貌冠絕京城,想多瞧幾眼。”
顧明琉立刻俏臉泛紅。
這般好的子,可不能讓宋言崢那廝給糟蹋了。
思及此,宋時歡心中有了定論。
膳桌上。
顧明琉細心的照顧著宋時歡的喜好,宋時歡面前的盤子都沒空過。
宋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顧將軍,顧大小姐溫賢淑,你可得小心些,別被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給盯上了。”
宋言崢聞言作一頓。
總覺得是在罵他。
“王爺,明琉的母親早逝,臣又經常領兵在外,府里的大小事都是明琉在持照顧,臣有愧于這個兒。”顧征話音一轉,“若是有人敢欺負,我顧家就算是舉全族之力,也必不罷休。”
“這就對了!”
宋裕拍了拍大,有一種遇到了知音的覺。
若是有人欺負阿歡,他就算是豁出命也要對方付出代價。
“都是養著的兒,誰能愿意被旁人算計了去?”宋裕余瞥了一眼宋言崢,“言崢,你說對不對?”
“對......”
宋言崢勉強的笑著,“顧大小姐乃京城明珠,也不知日后誰能有幸娶到這樣的子。”
屏風的另一側。
顧明琉臉上的笑意消散了些許。
“爹爹莫不是要趕兒離府?”顧明琉緩緩開口,“爹爹可是答應過我的,婚嫁之事由我自己做主,我何時愿意出嫁,爹爹再為我議親。”
“爹爹何時騙過你。”
顧征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對著宋言崢舉起了酒杯,“小無狀,讓殿下見笑了。”
杯中的酒被一飲而盡,宋言崢只覺得此事比他想象的要棘手。
“議親?”
宋時歡歪著腦袋,“我上次聽到皇祖父說,正在給大皇孫議親?”
“可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我父王也能幫忙掌掌眼。”宋時歡著屏風的另一側,“父王,您說對不對?”
“對呀言崢,快說說母后替你相中了哪家子?”
宋裕端著長輩的架子,又看了一眼不吭聲的顧征,嘆了口氣,“顧將軍,母后眼高,顧大小姐......到底是喪母,怕是不了母后的眼。”
“是顧家沒有這個福分。”
顧征也一副可惜的模樣,扼腕嘆息。
宋言崢還沒來得及說繼后選中的就是顧明琉,就被宋裕和宋時歡的雙簧給彈了回去。
還不待宋言崢試圖開口挽回局面,另一邊的宋時歡就握住了顧明琉的手,“顧姐姐莫要傷心,你定會找到世間更合適的兒郎,就像話本子里那樣。”
顧明琉看著眼前年僅十歲的宋時歡。
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驚異。
方才大皇孫提及議親,便有了一些預。
可郡主和王爺僅靠幾句話,便幫撇清了和大皇孫之間可能會有的關系......
宋時歡見顧明琉不語,沖著顧明琉眨了眨眼。
“多謝郡主安,小自知福薄,從未想過能嫁高門,只想尋個有心人白頭偕老。”
這句便是明晃晃的拒絕了。
宋言崢臉變得黝黑,只又坐了一會兒便稱有事離開了顧家。
他得回去再同皇祖母商議此事。
......
宋言崢走后,顧征站起子,沖著宋裕拜道:
“今日之事,多謝王爺和郡主替顧家解圍。”
屏風被撤掉,顧明琉也上前行禮,“小多謝王爺,多謝郡主。”
唯有顧明珠左看看右看看,還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顧將軍,按照大皇孫的子,此事怕不會就此作罷。”宋時歡抿了抿角,“還是要早做打算。”
東宮現在分明是看中了顧家的權勢。
怎會輕易罷休。
“若是有需要,只管同本王說。”宋裕臉認真,“都是有兒的人,本王定會相幫。”
顧征聞言神一怔。
拉著顧明琉和顧明珠跪了下來,“王爺大恩,唯有以整個顧家作為回報,顧家從此愿為王爺鞍前馬后,絕無異心。”
宋裕嚇得后退了一步。
他只是看不慣宋言崢算計顧家兒。
怎麼顧征一副只差要把命都給他的架勢。
宋時歡見狀拽了拽宋裕的袖,“父王,是不是日后我就能經常來找明珠玩了?”
顧家,可是一個巨大的助力。
“顧將軍快起來,日后阿歡要多上門叨擾了。”宋裕咽了咽口水,親自扶起了顧征。
“郡主天資聰慧,能來顧家是顧家的榮幸。”
顧征發自心的說道。
用完膳后,宋時歡和顧明珠在練武場里玩了足足兩個時辰。
兩人皆是滿頭大汗,頭發凌。
顧明琉作輕的為宋時歡梳著花苞頭,眼中盛滿了溫的笑意,“郡主出拳力道十足,在練武上也是極有天賦的。”
“顧家書房里有許多兵書,一會兒郡主帶些回去,閑來無事也可翻看。”
本來還一臉的宋時歡臉微變。
加上上輩子,已經許久沒聽到過兵書二字了。
除了師父和阿婆,整個大祁無人知曾讀遍兵書,通曉策論。
對大祁每一場大戰的排兵布陣都爛于心。
可后來師父不知所蹤,阿婆病重亡。
了真正漂泊的浮萍。
“好。”
外面的太盛,讓宋時歡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若是再讀一遍兵書,師父會不會再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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