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燈盞的溫馨暖洋，寧如頌的眉梢漾著喜，他總是喜歡吻，怎樣都不知足，他喜那種近的覺。

他貧瘠的言語無法訴說，所以只能靠相的吻來描繪。

賀玥只讓他吻了一下，就用手抵著他的口將他推遠，“持玨，藥味有些濃。”

“玥玥。”寧如頌嗓音清朗，尾調卻下拉。

長睫垂下，俊雅清貴的臉上約呈現出乖覺的意味。

好吧，這藥是他替承的，看著倒是委屈吧啦地，賀玥微微踮腳，雙手攬上他的脖子，回吻他。

這個吻帶著藥的苦和寧如頌的溫繾綣。

門外守夜的宮聽著里頭約約傳出的聲音，不由捂著通紅的小臉，陛下和娘娘真好，難怪從來不讓任何宮人在里頭守夜。

一同站在門外守夜的小葉子給了宮一個略帶傲氣的眼神，瞧瞧，就是見識不多，咱家就很冷靜。

不過陛下和娘娘確實經常親近就是了，嘖～，可憐的采小主們吶，你們的期盼是注定要落空了，下次咱家收點你們的錢，留著你們自個兒以后傍吧！

不幸中的萬幸是，皇后娘娘獨寵總比哪個妃子獨寵好，娘娘可沒有苛待后宮里頭任何一個人，不然那些采小主哪能活的如此滋潤。

拂塵一甩，小葉子面微凝，師傅今天去哪了，陛下派了的活嗎？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了。

被自家徒弟惦念著的小關子正在慎刑司中拷問著曾經靖穆帝的宮人嗎，沒法子，張侍衛去西河道段家那邊探查了，這審問的活只能他來干，畢竟這件事關乎皇后娘娘，知道的人越越好。

鞭子往下滴著，小關子手中捻著一張紙，音線狠，“有關玉氏玥這個字的來源你們再給咱家仔細想想！”

“小關子，你是想問先帝和越皇貴妃是否提及過皇后娘娘吧？”這個聲音蒼老卻又帶著悉。

小關子瞳孔猛地一沉，看向曾經靖穆帝的前大總管劉林，劉林是這一排人中唯一沒有刑的。

在宮里頭能走到如今地步的小關子，不可能沒有過旁人的恩惠，劉林就算是其中一個。

初宮時小關子本該被分到膳房做個燒火的小太監，但是劉林見他機靈，于是就把他塞進了皇子擇選小太監的隊伍里。

這毫無疑問是莫大的恩，小關子雖睚眥必報可也有恩必還。

“劉總管，話既然問出口，就得吐出點東西。”小關子挲著鞭子的把手，略帶警告，“不然咱家也不好做，保不得你呀！”

太監本就老的比別人快，這幾年劉林老的更快了，四十幾的年紀，瞧著已經是五六十的老人。

將沉重的眼皮掀起，劉林經過的風浪比小關子多的多，半點都不畏懼的說道，“咱家知道的，也只有你如今查出來的這些東西。”

“如同現今的陛下只關心皇后娘娘一人一樣，先帝也只關心越皇貴妃一人，旁的什麼事不在意，也懶得探查。”劉林給他指了一條明路，“你們還是把目放在西河道段家吧。”

可是段家先家主是個極其擅長謀算之人，怕是早把后手留下了，又能探查到多呢？

…………

次日是休沐日，寧如頌不需要見外臣，于是從側殿書房挪到了賀玥經常待的暖閣里。

賀玥手頭正做著昨日想做的襟，菡萏和綠的珠子攏共取出十八顆穿手串，配上綴下的銀飾頗有韻味。

代替小關子伺候陛下的小葉子看到這一幕，額角忍不住搐，皇后娘娘呀！怎麼給您自己做的就如此清新淡雅，偏偏給陛下的個個神異不凡！

將襟拎起來著細細打量一番，賀玥滿意點頭，“可以跟上一次的梅花絡子相比。”

收拾著珠線的慧青奉著的話，“娘娘這次做的襟比供的雅趣幾分！”

小葉子心里腹誹，慧青姑娘倒是聰明，閉口不談梅花絡子，他立即接著話，“皇后娘娘做的梅花絡子也是獨一份的端雅致！”

隔著案幾與賀玥對坐的寧如頌將棋譜合上，心頗好的慵懶抬眸，“不錯，玥玥喜歡做這些，那等會兒小葉子再尋幾盒玉珠。”

小葉子忙應下，“是！奴才一定會仔細挑選。”

他是尋出規律了，皇后娘娘繡花陛下就送珍貴料子，皇后娘娘打絡子陛下就送相配的玉飾金珠，這會兒皇后娘娘喜上了做襟，陛下又差他尋玉珠。

皇后娘娘的私庫總有一天會塞不下陛下時不時送過來的東西，提早和務府那邊說一聲，準備擴建吧！

襟做好后，賀玥就把它收了起來仔細放好，不太穿寬松的，這襟對也沒什麼用武之地，不過就是做的過程和品展現的那一剎那的就。

還沒到用午膳的時候，膳房那邊就呈了幾盤皇后娘娘日常吃的糕點到暖閣。

寧如頌就著賀玥的手吃了一塊兒，就不再吃了，對他來說還是太過甜膩。

修潔的手給賀玥托著點心盤子，看著慢慢吃，要不要小關子再去尋一些做糕點好的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