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以為還有時間,總以為還來得及。
更覺得,言茹茵喜歡的是謝景恒,都跟謝景恒結婚了,他不適合打擾。
可是婁霆霄呢?
他又爭又搶,本沒考慮那麼多。
反而占了先機,卻讓他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其實,當初,傅元景也不是沒有想過,言茹茵或許本不喜歡謝景恒。
對謝景恒的,也本不是男之間應該有的那種。
可偏偏……偏偏他畏首畏尾,總覺得不是最好的時機。
這一次,言茹茵醒來,他終于回來了。
可臨時被任務絆住了腳。
所以……現在回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言茹茵跟婁霆霄,已經在一起了。
或許從一開始就晚了。
言茹茵跟婁霆霄在一起的時間,太快了。
言茹茵一醒,就跟婁霆霄相遇,他們就在一起了。
他就是再快,也沒用。
就算他真的回來,或許,也阻止不了言茹茵跟婁霆霄的相識和相吧?
傅元景忽然覺得,自己想的,也許都是對的。
從一開始,他其實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就算他真的回來,又能做什麼呢?
難道,言茹茵就能上他了不?
傅元景看了婁霆霄一眼,回頭看了一眼樓梯,心有戚戚。
不是晚了。
而是那個人,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
跟婁霆霄沒有關系。
就算沒有婁霆霄,言茹茵對他,也沒有喜歡,沒有男之。
其實認識那麼多年,他又豈能不知道呢?
只不過,自己不愿意承認罷了!
只找借口,覺得是回來晚了。
可真想回想起來,不是晚了,是就沒有機會。
見他忽然又不說話了,甚至眼神還有些走神,婁霆霄疑的看向他,不由他兩聲:“傅先生?”
傅元景回過神來,看向婁霆霄,笑了笑:“婁先生,怎麼了?”
“沒事,看傅先生忽然走神,問一句而已。”
傅元景笑了笑,對婁霆霄說:“沒事。”
他看了看樓上,對婁霆霄說:“我妹妹跟茵茵關系比較好,或許兩人聊起來,就沒完了。”
“也許還在談工作上的事。婁先生在這里,會無聊吧?”
婁霆霄略微搖了搖頭,說:“還好,知道就在樓上,也不至于。”
這一句簡單的話,讓傅元景不由愣了一下,意外的看了婁霆霄一眼。
恍惚間,似又明白過來什麼似的,沖著婁霆霄點了點頭,輕笑一聲,說:“原來如此,看來,婁先生還是喜歡茵茵的。”
婁霆霄又看了傅元景一眼。
一時不知想起什麼,略微笑了一下,說:“自然是喜歡的,不然,怎會在一起,還談婚論嫁了?”
婁霆霄一句話,似又刺中了傅元景的心一般。
他心里難,可表面上,卻無于衷,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我聽茵茵說,你們關系不錯,小時候還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婁霆霄看傅元景那個樣子,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一般。
在一旁,不由笑著說了一句。
傅元景一怔,慢慢點了點頭,說:“是的,這都跟你說了嗎?”
婁霆霄點頭,沒再說話。
兩個大男人,實在沒什麼好聊的。
氣氛一時間又有些尷尬了。
傅元景又往婁霆霄這邊看了一眼,似想起什麼一般,對婁霆霄說:“婁先生真打算跟茵茵結婚了嗎?”
婁霆霄聽他這麼問,神也變得嚴肅了一些。
當即,認真的點了點頭,語氣和聲音都很認真:“自然,既然在一起了,我們又意相投,沒什麼矛盾,且門當戶對,自然是要結婚的。”
說著,看著傅元景,婁霆霄的語氣更認真了:“傅先生應該也不希茵茵談一個不負責的男朋友吧?”
傅元景一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婁先生說的是。”
他頓了頓,神忽然變得更嚴肅:“婁先生,以后會對茵茵好的吧?”
他這話一出,婁霆霄愣了一下后,緩緩點了點頭,正說道:“當然會好。”
那可是他的茵茵,是他最喜歡,最在意的人。
怎麼會不好呢?
傅元景點了點頭,看著婁霆霄的眼神更嚴肅了兩分:“希婁先生記住,若是茵茵了什麼委屈……婁先生應該知道,后的人,很多的。”
婁霆霄正道:“自然。當然,也不是因為茵茵后的那些人,而是因為……我本來就應該要對好。”
“以前吃了那麼多苦,謝景恒不知道珍惜,我若再不對好,又怎麼配得上本的優勢呢?”
傅元景怔了怔,緩緩點頭道:“婁先生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不過了。”
婁霆霄正要再說什麼,后忽然傳來了江離染的聲音:“你們倆聊什麼呢?”
說著,他人就走了過來,在傅元景邊坐下,看著婁霆霄。
傅元景笑了一聲,略微搖了搖頭,說:“沒什麼,跟婁先生在聊他跟茵茵的婚事呢。”
江離染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梢,又看向婁霆霄:“真要討論婚事了?”
婁霆霄點頭:“是,這種事,也不好玩笑。”
江離染思忖了片刻,不由笑了笑:“那你跟茵茵還快的。”
畢竟從言茹茵醒過來到現在,也沒有多久的時間。
婁霆霄略揚了下眉尾,不置可否。
對江離染的話,也沒否認。
江離染卻又看了婁霆霄一眼,忍不住問:“茵茵……跟師父他們說了嗎?”
別人不知道,江離染還能不知道嗎?
師父他們一直滿意的婿人選,是傅元景。
他更清楚的知道,傅元景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對婁霆霄這種純生意人,雖然有錢,可太有錢了。
并非是師門最好的人選。
霧靈山向來講究的就是低調。
不過,言茹茵如果真的一心要嫁給婁霆霄的話,誰也說不上什麼,沒人能阻止。
就像當初要嫁給謝景恒的時候,說嫁也就嫁了,誰還能阻止不?
婁霆霄說:“還沒呢。不過……明天我們就一起去霧靈山,茵茵的意思是,這次過去,正是見一見,跟師父他們說這事。”
江離染更是有些意外。
果然,言茹茵的主意依舊那麼大。
也永遠是個敢敢恨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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