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輩子贖罪，這幾個字像是煙花一樣在自己的腦袋里炸開，他先是愣了幾秒鐘。

然后是不確定……

“真的？”

“小乖，你說的是真的？”

溫漾斂下眼眸，許久才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般，點了點頭。

“嗯。”

驀然又抬頭看他一眼，朝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又繼續問道：“難道我說不愿意，你會放我走？”

這個問題，他早就在無形之中給答案，永遠不可能。

沈宴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怕自己回答了，會難過，自己也會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

有些話到邊都變了。

“留在我邊，以后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你。”

包括要你的命嗎？

“你的命呢？”這個話，他不知道是怎麼問出來的，總之問完這個話。

他們兩人都驚訝了一下，然后，男人將被自己熱的手，給放到自己的口。

“你要是想要也可以一并拿去。”

畢竟，他欠太多了。

從這一天晚上以后，他們之間的關系開始變的像正常夫妻了。

冬天下雪天里，他們會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看著凍紅了臉，還不斷手的樣子，他覺得可。

又指了指他們邊的雪人。

“你看這個雪人可真像你。”

“像你。”跟男人拌，眼眸瞪著他時，眼眸圓溜溜的，像是金魚的眼。

“你看看這雪人的鼻子，眼睛，是我按照你的比例還原的。”

沈宴有些哭笑不得地瞧了一眼這鼻子歪，眼睛歪，有些賊眉鼠眼的樣子。

像他？他第一個不認。

但，看著眼眸亮晶晶的，他還是嘆息一聲，然后，點了點頭，寵溺地的腦袋。

“好了好了，像我行吧。”

“你就把你堆出來賊眉鼠眼的玩意都比做我？”

“也不是不行。”

“過來親我一下。”

溫漾快被他厚無恥的話給氣到了，但，也只是拿了手里的雪球砸在了他上。

然后，朝他做鬼臉。

“不要，你這個流氓。”

“晚上欺負我就算了，白天還來？”

這個雪球似乎弄了很久，被一直握住手里，似乎像是蟄伏已久的捕獵者就等著這致命一擊。

不過這個樣子靈可。

他喜歡……

“你好可，小乖。”

沈宴看著發自心道，人也很樂意配合，主過去吻了吻他的，眼睛里的溫快要溺死人了。

走到他面前，主吻住了他的結，不是不想吻臉頰，是他太高了，自己夠不到啊。

他們在雪地相擁而吻，空靈的雪花飄下來，飄到兩人的發上，服上，讓人覺有些微微的涼意。

“我們回家，回家給你做甜點。”

“好。”很配合，跟著他一同往別墅里走去。

夜幕降臨時，他們相擁而眠，溫漾總會像小貓一樣蜷在懷里。

孩子的事，他們默契的誰都沒有提起過。

每次早晨起來也會像貓咪一樣看著睡覺的他，然后，拿指尖細細的過他的臉頰，夸贊一句。

“這皮囊可真是好看……”

“我一個人都羨慕了。”

“羨慕什麼？反正我是你的。”

“也是。”嘟嘟囔囔的，等反應過來時，才發現男人已經醒了。

溫漾害地躲進了被子，只出一雙眼睛看著他。

沈宴看著這樣，哪里忍得住啊，一把按住了的肩膀，然后整個人了過去。

“小乖，我想要。”

“嗯。”

他們這樣的相模式一直持續了三年，每天如此，他上班時，去參加鋼琴比賽。

但每次比賽一定會有他的陪同，起初是怕跑了，可到了后面，他是單純地想見。

想抱著……

想吻……

想一直跟在一塊兒。

舞臺上的萬丈芒，渾都在發，捧著獎杯，說著致謝辭，眼淚早就流了下來。

臺下的男人呼吸都凝固住了，看著臺上的人，看著自己來了一句。

“我要謝我的丈夫，謝謝他的支持……”

這個句丈夫是沒有指定的人稱的，也只有知道這個話時，自己對江祈年說的。

謝幕之后，他捧著一大束花送到面前，夸贊道：“寶貝，你真棒。”

“很厲害。”

朝他笑，然后欣喜地接過了那花，然后，低頭聞了花香，當寶一樣捧在手心里。

“我喜歡。”

“帶你去海邊，之前都沒有機會看，現在去吹一吹潤咸咸的晚風。”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