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說了那句,等定好了,就放離開,溫漾當天就吃了不東西。
沈宴就這樣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一口口喂喝粥,還偶爾跟聊天。
“小乖……”
“之后想去哪里呢?”
無聲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不想將之后自己的行程告訴他。
可是,以他的勢力,就算自己跑到了天涯海角也能被他給找回來吧!
沉默不語,但,之前被他馴服,出于本能還是給了一個回答。
“H國。”
“為什麼?”
因為那邊的冬天不像京都這樣冷,太冷的城市不適合人生存,也不適合。
只想找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待著,然后,安安靜靜過完下半生。
這個問題到最后,也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沈宴有黑的眼里閃過冷厲,從來都不會忘記江祈年,即使,今時今日到了這個地步了。
也不會……
“……”他非常嫉妒那個死人在心目中的地位,生前就是白月,后更是在心中占據了全部的位置。
是一點地方都不給他騰。
沈宴低頭審視著,似乎想從眼底找到一點什麼緒。
可惜,除了空的麻木再無其他緒。
驀然之間他覺得有些悲哀,嚨都有些干了。
明明他們在一起快四年了啊,在江家也不過只有七年,而且據他了解到的。
他們到了大學才走到一起的。
在一起不過也就四年,憑什麼啊?難道主次順序就這麼重要嗎?
“小乖,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哪怕到現在都已經結婚了。
“你有過我嗎?或者一點點心有嗎?”
溫漾一時間竟然有些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或許剛剛在一起的一年里,確實是有過的。
只是后面他暴出來自己原本的面目。
那些的可憐的,在他暴時,猶如風雨中搖曳的茅草屋,風一吹就散了。
到后來就是被他囚著……
恨意都已經拉到最滿了,怎麼可能會呢?
“那你我嗎?”反問。
他對自己何嘗不是一種偏執,因為得不到所以偏執地念著,想著。
沈宴不假思索地回答。
“……”
“我這輩子做的錯事太多了,但,我對你的是真的,天地可鑒。”
可,他折磨自己也是真的,把自己關進一片漆黑的地下室里,拿鎖鏈鎖著,日日夜夜做那事……
這之中還有太多事,已經不愿意去細數了。
“但,你的手段讓我害怕……”
怎麼敢去賭這個病的心。
“你心里只有他?!”
真是歹毒啊,只有他,只有他啊,自己算什麼,替嗎?哦,現在連替都當不上了。
江祈年,已經沒臉去見了,自己錯的太離譜了,竟然能去找替……
這個世界上的江祈年就只有一個,無論再怎麼像,終究也不是他。
“對,所以,沈宴,讓我走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們就當放過彼此吧……”
放過彼此?橋歸橋路歸路?想得啊,沈宴這輩子除非死了,不然,他們至死不休。
當然這個話,他是沒有說出來的,畢竟,還這麼虛。
得放出去讓氣,免得悶死在自己的鳥籠子里了。
他也不想跟繼續探討這個話題了,每次一說到這些,他都是一肚子火,恨不得把人關起來才解氣。
“嗯……”
沈宴的視線又落在了人的眉眼之上,眉眼間的倦凝重的化不開。
“好了,不要多想了,早一點休息,我不會騙你。”
“再騙你,我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他樹敵這麼多,今后樹倒之后,自然是……
“嗯。”默默地應一聲,躺倒到了床上,眼眸死死看向了窗外投進來的,讓人看著眼睛都晃了一下。
這樣的太,自己太久沒有見過了。
“……”真好,馬上就能離開這里讓人窒息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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