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梅無話可說。
被問得狠了,一咬牙,索承認:“沒錯,我是聽到了!”
反正現在沈明詩也沒法拿怎麼辦了,周德梅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我要不是聽著這個,我死都死的不明不白的,多冤啊我!”
“呵,”沈明詩冷笑,“任何一個恪守本分的保姆都不會干出聽主人家說話這種事,你一口一個你無辜,可你哪里無辜了?你逾越規矩的事還嗎?這恐怕,只是其中一件吧?”
周德梅被懟得說不出話。
“聽也就罷了,還有嗎?還有別的吧?你說的沒錯,你是陸家的老人了,可是仗著待得久,就生了心思,這可不該。”
沈明詩的語氣很輕,聽不出是什麼脾氣,可周德梅卻莫名覺到了一森冷的寒意。
不確定沈明詩是看出了什麼。一邊告訴自己不可能看出來的,自己什麼也沒做,一邊又覺得已經什麼都知道了,現在看自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周德梅咬了后槽牙。
“都到現在了,沒必要遮著掩著。”沈明詩慢條斯理道。
既如此。
“是,我是生了心思,那又如何?!”
“終于承認了。”沈明詩笑了聲,“所以,你還憑什麼來問我為什麼?”
掃了眼這里,大概是買房掏空了周德梅的積蓄,所以不管是裝修還是家,一眼就能看出來廉價。
嘲諷道:“怪不得寧愿一門心思想踩著我上位,畢竟上不了位就得過這種日子了。養尊優的日子過慣了,再來過普通的日子,是有些落差。”
“你懂什麼!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你不是想當小三?不是想足我的婚姻?不是想搶我的男人?”
沈明詩咄咄相,周德梅步步后退,眼眶泛著紅,退無可退之際,終于忍無可忍道:“我是!可為什麼我會這麼想!因為你不配!你不配做他的妻子啊。我有多他你不知道的,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的!”
“你出平民,沒讀過書,不懂際,不懂賬務,不懂各種藝,你就配了?”沈明詩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仗著在陸家學到點東西,就自以為見過世面,能配得上我老公了?你可別在這搞笑了,我都不好意思笑你。我和他互相慕許多年,兩相悅在一起,恩至今,你這種人無法理解。”
沈明詩一字一句道:“你得慶幸,當時我為了給兩個還沒出生的孩子積福積德,沒給你辦了,不然你以為你真能順利地過日子?”
周德梅先是憤憤,又是大駭:“你想做什麼?!”
“你說我想做什麼?”沈明詩不屑地瞥一眼,“沒那個膽子,倒會做夢。”
周德梅臉上忽然一陣灰敗:“我以為我有可能的。我能很溫很心,他說一我絕不二,我能是最聽話的妻子,會什麼事都給他照顧得好好的。”
“果然是保姆命,想做的全是保姆就能做的事。”沈明詩嫌棄道,“有用嗎?這些事,只要有錢,誰不能做?只單一條,他不喜歡你,你就是再聽話也沒用。”
“他對我是有些特別的……”周德梅掙扎道。
“特別?特別在哪?你別把他的禮貌和紳士當做特別行不行?”沈明詩忍無可忍,“你就是一個試圖破壞別人家庭的面目可憎的小三!只不過沒得逞罷了!”
“你只知道罵我,可我明明什麼也沒做!我既沒有足你的婚姻,也沒有換你的孩子。你口口聲聲說我有那個想法,但你并沒有證據。”周德梅繼續道。
“等到你做了,那還來得及嗎?你有那個想法就已經夠了,就算你沒有想法,我想辭退你也不需要理由。我是主人家,你是傭人,我請你來干活,我給你發工資,我想辭退你隨時都可以。”
沈明詩說罷,又打量了下周圍,“看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周德梅:“……”
“我想來告訴你,那個你籌謀著想換掉的孩子,現在生活得很幸福。我們一家生活得都很幸福,我的丈夫很我,很我們的孩子,你的那些癡心妄想,都不過是笑話而已。”
周德梅臉一白,表近乎絕地看著沈明詩,“我不甘心……”
“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也該恪守本分,別老是肖想一些不屬于你的東西。與其執著于別人的丈夫,卑躬屈膝地討好,倒不如找個跟你差不多的人,平等地過一輩子。”
沈明詩起,拿起包離開。
還想去看看許媛,那個前世被換過來,在陸家、在膝下生活了十七年、被全家疼了十七年的孩。
看完以后,的心事也就都了了。
那個夢里,看不到前世許媛的未來,不知道過得是好是壞,但想,應該也好不到哪去。或許是基因的原因,那個孩子和周德梅一樣,也是心氣高,不甘現狀,一心肖想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不過他們在安鎮,今天有點晚了,可能得明天才能去了。
沈明詩剛走到車邊要回家,就接到了兒的電話。
的角不自覺地揚起,“搖搖?”
“媽媽,你去哪里啦?”
陸星搖回家沒看到沈明詩,一點都不習慣。
“出來辦點事,要回來啦。搖搖有沒有想吃的東西?媽媽給你帶回去。”
“想吃黑森林,還有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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