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爺子呆愣當場,反應不過來。
不止是他,還有景老夫人和袁茵,們都用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眸看著他。
他怕不是瘋了?
這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袁昱年提了點兒笑,“您覺得我這提議怎麼樣?……其實本也不用問您的意思,反正景延都離開這兒了,您也不打算要他了,那我怎麼做也沒必要跟你說。只是吧,我姐還是您兒媳,還是他媽,我也就意思意思來跟您講講。”
袁昱年差點是被轟出景家的。
他的別墅距離景家近,他是走路來的,這時候也打算散步回去,走著走著,他回頭看景家的大門,不住笑。
竟然還知道著急。
可真難得。
他回到別墅,立馬跟景延分自己的戰果,順便問他要不要來陪他過年,他就一個人,明天的除夕夜冷清又孤單,可憐兮兮。
景延丁點不買他的賬,袁昱年說的話,十句只有兩句是真的。
他只針對前面一半的話表示了一下夸獎,聲音懶洋洋的:“干得不錯。”
“干嘛呢?可別告訴我這個點你在睡覺?”
“打游戲。”
順便思考他這個“年段前三十”的史無前例的好績該跟陸星搖拿點什麼獎勵才好。
說好過年要的,可他到現在都沒想好。小的獎勵不劃算,大的獎勵陸星搖肯定不給。得想一個既劃算又愿意給的。
“這才對嘛,你這個年紀不想著玩,整天想事業也不怕想得提前衰老,二十歲就得想著植發多錢一。就該多玩點你這個年齡該玩的東西,乖乖打游戲,想充錢了跟小舅說。”
景延挑,“我又不打算買下這個游戲公司,跟你要什麼錢。”
“小屁孩你能不能好玩一點?沒勁了,人家過年都找舅舅坑錢的,倒是你,連個歲錢都不要,我覺不到一點過年的氛圍。”
被坑錢=過年的氛圍。
景延懶得吐槽他,看著旁邊吃草莓刷綜藝的陸星搖,他突然懶散地笑道:“你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給我帶個小舅媽回來?但凡你談個,也不至于無聊這樣。”
這話里,多多是帶著點優越的。
什麼優越?
——聽上去,就跟他有朋友似的。
袁昱年有一瞬間的接不上來話。
怎麼個意思??
還不待他說什麼,景延已經牛轟轟地掛斷了電話。
他看到陸星搖又拿起一個草莓,主把頭湊過去,張開,送到的手邊。只要輕輕一,手中的草莓就可以落他的口中。
陸星搖在綜藝上的注意力迫不得已地轉移:“……”
著草莓,眨了眨眼,想忽視他炯炯的目,若無其事地把手收回來,把草莓放進自己里。
景延一眼看穿的意圖,把手機一扔,不顧柯明文他們的嗷嗷,歪頭咬住那顆草莓,還得寸進尺地笑:“謝謝你喂的草莓。”
陸星搖:“……”
推開他的頭,手又去拿,這一次,作迅疾地往里塞,景延悶聲笑:“不跟你搶。”
“……打你的游戲吧。”在家里越來越休閑愜意,假期在家,慵懶更盛,披著頭發,這時候一低頭看iPad,正好發垂落,遮住了泛紅的耳。
他游戲里早就死了,柯明文他們正被追著打,但某人毫沒有愧疚之心,還在悠悠閑閑地談說。
這個寒假,他覺得自己住在陸家簡直是正確到不能再正確的選擇,看每天郁起辭只能跟陸星旖相沒多久就要麼得回去要麼被趕走的,他心里那一個舒暢。面對郁起辭嫉妒得想殺人的目,他越發嘚瑟,毫沒有收斂,更不知“低調”為何,就差明晃晃地說“我住進來就是居心不軌”。
“看什麼看?必修一二的課文和古詩背完了?背完了就去默寫。”
“才幾天,說好的初三,你別耍賴。”他鼻子,乖乖坐回去了。
也不是他不想背,只是那些課文本不適合他背,尤其必修二的那個——匪來貿,來即我謀……呵,繞口就算了,通假字一堆,這個就能把他磨上好幾天。
他不是沒掙扎過,只是掙扎的結果太過慘戚戚。
柯明文他們瘋狂喊他,喊了半天不見他有半點回應,他們心累。見他在游戲里了,柯明文悲憤地問:“你去哪了!!我剛才被追著打,花都要了!!”
景延懶洋洋回:“我媳婦兒非要喂我草莓。”
柯明文:“……”
龔一銘:“……”
金子堯:“……”
但凡他說的有點像是人話,他們也不至于這麼無語。
他媳婦兒?他哪來的媳婦兒?可別說是陸星搖,人家怕是都不知道被了媳婦兒。
喂草莓?陸星搖?不如做夢來得實際。
這孩子,怕不是在做白日夢,或者被什麼事兒給刺激傻了吧。
本應該瘋狂吐槽景延突然消失的幾個人,或者瘋狂吐槽他太扯的幾個人,紛紛閉麥,一句話不吭了。
——他們就好心地不刺激他了。
景延:“?”
景延:“怎麼,不信?”
景延:“人呢?”
金子堯作為眾小弟中景延的忠實迷弟,沒忍心他這樣沒人理,好心地轉移話題:“延哥,你看前面那個,新出的裝備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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