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對方再無應答。
陸星搖不知說什麼好。有滿腹想說之語,一時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在想,這個男孩表面上看似鮮亮麗,但或許,他心里的傷口并不比的,并不比的淺。
他們現在是高二,還有一年就是高三了,以他目前的績,想上一個國的好大學還是很有難度,既然如此,拿到這個保送名額不好嗎?
但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這一次競賽已經結束了,名次也已經出來了。
陸星搖握拳,又忽然松開,一深深的無力籠罩著。
“景延,就像你跟我說的,為什麼要因為別人而放棄自己的人生呢?即使那個人是你的父母,是你的親人,他們也不值得你這樣放棄自己。你明明……明明可以站在芒之巔,卻又甘心滾落泥塵?”
“你自己,甘心嗎?”輕聲問,“我以為,你也能拿獎的。這個保送對你來說,怎麼可能不重要!”
說到后面,的緒有些崩,卻又被死死控住,掐著手心,手心已然掐出了痕跡。
景延微怔,“陸星搖,對你來說,這又不重要。”
“怎麼不重要了?你有時間理我,我也有時間理你啊。”片刻后,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以后不給你抄作業了,我還要跟老師申請監督你作業。”
景延:“……?”
這孩兒,緒就像龍卷風,來得又快又猛,還奇奇怪怪的。
陸星搖越說越高興,大概是覺得自己的提議很正確吧。“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就去找老師。哎,景延,你別整天把一些并不重要的人看的太重要,重要得快超過你自己的生命。有時間,可以跟他們說說話,解開一些你自己解不開的心結。”
景延懶懶地耷著眼。
“好啦好啦,不打擾你了,明天見。記得寫作業啊。不然……我跟老師提議一下沒寫作業的同學洗廁所?”
景延:“……”
真是仗著老的寵為所為。
-
第二天上課,陸星搖難得來得晚了些,但距離上課仍是有段時間。
驚訝地發現某人并沒有趴在桌上睡覺,今天破天荒地拿著卷子在……抄。
這其實也是一種進步。陸星搖安自己道。
聽見靜,某人只微抬了下眼,仍是迅速地抄著試卷,半點沒被影響的樣子。
陸星搖在書包里翻找了下,找出一個的紙袋,放在景延跟前的試卷上。
景延被迫打斷了抄寫行為,極其不滿,卻又被這個的紙袋下去了緒,他懶懶問:“這什麼?”
“牛軋糖。送你的。”
景延撇了下,“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愿意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
“反正我送我的,你吃不吃那是你的事。”陸星搖發現的臉皮修煉得越發厚了,現在好像什麼話都講的出來了似的。不過這種灑的模樣,格外的喜歡——這是從前求而不得的格。
景延:“……”
果然,人是會變的。這種話,從前的陸星搖可講不出來。
柯明文盯著他們的靜呢,聞言,就要手過來拿走那袋糖,“沒關系沒關系,延哥不吃我吃——”
“啪——”
“嘶,你打我干嘛?
”被景延狠狠打了一掌,柯明文的手瞬間紅了一片,他控訴道。
“我說過我不要了?”景延收起那袋糖,塞進桌兜。
柯明文瞪大眼:“你會吃糖?打死我都不信!還不如給我,省得暴殄天哎……”
“哦?”他復又拿出那袋糖,從里拿了一顆出來,打開,塞里,挑釁地看著柯明文,“說吧,想怎麼個死法?”
柯明文:“……”
他罵罵咧咧地……趕跑了。
像是后有人索命似的。
真是見鬼了!
景延剛才吃了個抹茶味的牛軋糖,糖度對他來說是過了,是那種平時他絕對不會吃的類型。不過他還是慢慢吃完,又看了看袋子里的十來個糖,問陸星搖:“你做的還是你買的?”
陸星搖頓了頓,“我媽做的。你喜歡嗎?再給你一袋。就當做——”
瞥了眼他桌上的試卷,“你做作業的獎勵。”
景延順著的眸掃了眼自己的桌子,旋即握拳輕咳一聲,愣是面不改地收下了這份“獎勵”。
他也看得出來,在慢慢地向家里人敞開心扉了,越來越習慣與他們相,說話間喚起他們時也越來越稔自然。
這是好事。
付以聽看得好嫉妒,忙不迭地捧了一沓作業出來:“搖搖你看,我昨晚做的所有作業,比景延多了兩三倍!”
的眼睛仿佛在發,一臉邀功的模樣。
陸星搖也不小氣,又掏出了兩袋糖:“喏,獎勵。”
景延:“……”
手里的一袋糖,突然就不香了。
他涼涼地瞥了眼付以聽。
付以聽拿到糖,嘚瑟地在他面前晃過去。
-
早上有個晨會,校長講話的時候,隆重恭喜了這一次在數學競賽中獲獎的學生。
不過十分鐘而已,獲獎的名單迅速傳開,人人皆知。
宋言北拿了二等獎,以一分之差和一等獎失之臂,岑晨也是二等獎,不過差了兩分半,心態平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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