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飛機降落在津市國際機場。
這個時間段,大廳里人不算多,歷經了幾小時的飛行后,基本都昏昏睡,雙眼渙散,低頭走著自己的路。
因此,也就沒什麼人注意到時霧。
出了機場后,直接打了一輛出租去云盛。
只要時霧不在家,賀驚瀾工作結束太晚的話,他一般都會直接住公司。
路上完全不堵,到云盛樓下的時候,剛好六點。
不過這會兒整個公司都籠罩在清晨灰暗的薄霧中,顯得分外安靜。
大門也還是上鎖的狀態。
時霧看了看時間,還是決定不現在去吵醒他。
反正賀驚瀾每天差不多都是七點起床,一個小時很快。
一個人在附近慢慢走著,找了家早餐店,坐下吃著東西。
不同于大街上的冷清,早餐店很熱鬧,仿佛所有這個時間點起床的人都匯聚到了這里。
時霧坐在最角落里,看著熱氣騰騰的蒸籠,還有老板娘的吆喝聲,久違的覺到了生活的氣息。
上次這樣坐在店里吃早餐,都已經記不清是多年前的事了。
時霧吃完,又慢悠悠的往回走。
路邊,有家綠植店正在開門。
時霧盯著看了幾秒,然后抬走了過去。
到了云盛樓下時,已經是七點二十。
賀驚瀾怎麼著都該起了。
時霧坐在旁邊的花壇上,拿出手機撥了他的號碼。
很快,電話被接通。
賀驚瀾正在健房,緩緩停了下來,氣息微:“起這麼早?”
時霧應了聲,踩在地上的直,腳尖晃了晃:“我給你買了個東西,你下來拿一趟吧。”
電話那頭停頓了瞬,而后空曠的地方傳來沉穩快速的腳步聲:“我現在下去。”
時霧“誒”了聲,又說:“不用那麼著急,你——”
覺得自己說這話說的有些多余,角輕輕彎了下,“好。”
賀驚瀾從公司出來,就看到時霧懷里抱著一盆盆栽站在那里,臉上笑容明。
他闊步走了過去:“什麼時候到的。”
時霧撇撇:“你怎麼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賀驚瀾無聲笑了下,抬手了的腦袋:“除了你以外,誰能這麼早就來給我送東西。”
“對哦,快遞都還沒上班。”
賀驚瀾垂眸看著懷里的盆栽,眉頭微抬:“這就是給我買的東西?”
時霧點頭,遞了出去:“霧凇。”
賀驚瀾單手接過,另一只手牽著進了公司。
時霧抱著他的胳膊,小聲抗議:“你都不問問我是什麼意思嗎?”
他不不慢的說:“讓我看到它的時候,就想起你。”
雖然時霧是這個想法,但就這麼被他簡單直白的穿小心思,耳朵還是微微泛紅,睜眼說著瞎話:“不是啊,你天天坐在辦公室里,多看綠植對眼睛好。”
賀驚瀾摁了電梯,偏頭道:“你當時送我發財樹也是這個原因?”
“……那倒不是。”
電梯門打開,賀驚瀾帶著走了進去,嗓音低低的:“嗯?”
時霧老實道:“我是覺得那段時間因為我的原因,給你和云盛帶來了很大的影響,送發財樹就是希你能多掙點錢,把虧掉的部分加倍補回來,一個很樸實無華的心愿。”
“確實很樸實無華。”
到了賀驚瀾辦公室,時霧道:“你吃早餐了嗎,我還給你帶——”
話音未落,男人就已經把霧凇放在辦公桌上,圈住的腰往前一帶,溫熱的了下來。
時霧微微仰著頭,習慣的張開回應著。
賀驚瀾將抱起,放在了辦公桌上,單手捧著的側臉,吻的更深了些。
時霧手也攬上了他的脖子。
賀驚瀾上周去德國出差了,沒有去云城陪。
兩個人差不多已經有半個月沒見了。
吻了一陣后,時霧有些呼吸不上來,往后退了點。
賀驚瀾雙手撐在側,追了上去。
時霧左右轉著頭,角翹著,就是不讓他親了。
賀驚瀾了的鼻子,低聲笑道:“怎麼突然回來了。”
“怕你想我想的吃不下飯,所以就只能委屈委屈自己,提前回來陪陪你。”
賀驚瀾慢條斯理的說:“這麼了解我?”
時霧臉上笑容擴大,剛想要說什麼,就聽他意有所指的繼續,“那你猜猜,我現在想做什麼。”
“……”
還來不及回答,就已經被人托著抱起,朝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時霧輕輕捶著他的肩膀:“我坐了飛機,還沒洗澡。”
賀驚瀾游刃有余的道:“一起洗。”
不一會兒,浴室里便有水聲傳來。
時霧甚至不用自己手,里里外外都被洗了個干凈。
到最后時,賀驚瀾卻停下了,只是克制的吻著,氣息溫熱沉郁。
時霧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
關于生孩子這件事,除了在賀家吵架那次,他們也沒有詳細的聊過。
總之每次都有做措施,這方面賀驚瀾比更嚴謹周到。
時霧小聲:“我安全期,應該沒問題的。”
賀驚瀾形明顯一頓,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殷悅給你發的那些科普視頻里,沒有一條告訴你,安全期也不一定百分百安全的?”
時霧:“……”
不可思議,“你為什麼連這個也清楚?”
賀驚瀾偏頭咬著的耳朵:“查過。”
時霧覺大腦進了新的知識,就這個問題跟他深探討:“可是我之前看新聞,安全套也不一定能完全避孕,總會有一定概率的。”
賀驚瀾不是很想跟討論這個問題,呼吸略沉:“等你準備好生孩子了,我們再來討論,安全套到底能不能避孕的問題。”
“……哦,那你忙,我先出去了。”
如果讓時霧選擇的話,現在是真沒這個打算和想法。
二十多歲,正是拼搏的年紀。
賀驚瀾環住的腰,將人帶了回來,在耳邊似哄似的說了幾個字。
時霧紅著臉照做了。
最后,酸的有些站不穩。
賀驚瀾將人抱起放在了床上,低頭吻了吻的:“先睡會兒,我上午有個會,等結束了你。”
時霧一晚上沒睡,剛才又揮散了不力,這會兒是真累了,含糊的應了聲,便翻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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