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收回視線,臉上揚起笑容,剛要點頭,
就聽他繼續:“說實話。”
“……”
賀驚瀾聲音平緩:“我剛剛把麥關了。”
時霧聞言“噢”了聲,整個人放松了下,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挪到膝上:“還……開心的。”
賀驚瀾黑眸凝著,等一個答案:“哪里開心。”
“就……都開心,海很漂亮,海豚很可,大家在一起聊天做飯,也都很有意思。”
“你這里面,哪樣是跟我有關的?”
時霧角揚了下,佯裝鎮定的拿起紅酒杯:“我們不是一起看海豚了嗎。”
賀驚瀾像是角勾著,側頭看向了遠的天空。
過了會兒,時霧聲音輕輕響起:“跟賀先生一起做任務也很開心。”
馬爾代夫的所有錄制,都伴隨著夕落海底而結束。
馬累沒有直達羅馬的航班,時霧本來都已經做好轉機的準備。
可到了機場以后,才被節目組告知,他們即將搭乘私人飛機過去。
夏瑤當即傻眼:“我去,節目組這麼豪橫的嗎。”
他們在馬爾代夫錄制就已經是最貴的一個島了,沒想到后面的規格更高。
關琦看著一點也不意外,打著哈欠第一個朝私人飛機走去的徐青昭,小聲道:“我聽利達說,徐總家里有錢的,這飛機該不會是他的吧。”
林晚晴站在旁邊點頭:“不是沒有可能,這位祖宗一看就是不想累著自己的主兒。”
夏瑤就不同意了:“那也說不準,賀總那麼有錢,說不定這私人飛機是他的呢。”
林澤也湊了過來:“應該不會吧,我覺得賀總這趟低調的,好像確實徐總的可能更大一些。”
于是幾人都把視線投向了唯一可能的知人。
時霧立即抬手表示:“他沒跟我說過這件事,那多半沒有。”
夏瑤嘖了聲:“還真是徐總,又被他們裝到了。”
賀驚瀾本人正在不遠回電話,代完工作,他收起手機走近,自然牽起時霧的手:“走了。”
這趟飛行時間要將近十個小時,等抵達羅馬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羅馬的地方大,不像是馬代那麼有局限,所有人都住在一棟別墅里。
時霧到了房間以后,第一個看的還是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趟旅程的特殊,節目組安排的都是雙人大床,大概率是不會出現兩張單人床的可能。
不過好在這里裝修復古,衛生間也很有私,不像是馬爾代夫,為了通,基本都采用的是半明的裝飾。
還是之前的老規矩,今天大家先修整,明天再正式開始錄制。
時霧趁著賀驚瀾洗澡的時候,搶先占據沙發,把自己的東西和被子都放了上去。
不是傻子,能看出來,賀驚瀾這幾天都是找借口把床讓給睡,他兒就沒睡不著。
賀驚瀾洗完澡出來,看著將自己裹在被子里的人,無聲笑道:“你不洗嗎?”
時霧閉著眼睛:“突然有些困,我先休息一下再去,你不用管我,你先睡吧。”
房間里沒了聲音。
過了幾分鐘,時霧才從被子里探起頭,正要起時,視線卻正好跟對面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眸對上。
時霧:“……”
干笑了聲,還沒來得及找借口。
男人不不慢的嗓音便響起:“休息好了?”
時霧又倒了下去,眼睛一閉,心如死水:“沒,我翻個。”
說著,正要裹著被子艱難挪,忽然一輕。
時霧倏地睜開眼:“你……”
賀驚瀾將放在床上:“既然累了,就在這里好好休息,隨你怎麼翻。”
時霧慚愧,非常有誠意:“你不用故意讓著我的,就算是公平起見,著來,也該到我睡沙發了。”
賀驚瀾沒有立即離開,手撐在枕頭旁,嗓音沉下,很有迫:“非就得跟我算的那麼清楚?”
“不是,我就是——”
“不想欠我?”
他的目太有侵略,時霧有點不敢直視。
悄悄扭過頭嗎,小聲嘀咕:“我是不想你為了遷就我讓自己吃虧。”
賀驚瀾抬手握住的下,將的臉掰了回來:“你要是這麼覺得,那就都睡床。”
時霧有些笑不出來了,當即準備開溜:“我休息好了,先去洗漱……”
賀驚瀾今天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將人拽了回來住,語氣不容拒絕:“說清楚再去。”
時霧雙手都還被裹在被子里,行一點兒也不方便。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個姿勢危險的……
兩人呼吸纏在一起,空氣里的溫度逐漸上升。
賀驚瀾目落在上,黑眸幽深了許多。
時霧就這麼看著他,睫了,莫名像是在期待什麼。
賀驚瀾頭似乎更低了些,在他吻上的那一刻,時霧落在沙發上的手機響起。
如夢初醒般從被子里鉆了出去,同時還不忘道:“既然賀先生盛難卻,我還是睡床吧!”
時霧跑到沙發旁邊,看到是周景初打來的,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一邊接電話,一邊出了房間,準備下去口氣,途中還不忘朝賀驚瀾禮貌一笑。
時霧關上門的那瞬間,接通了電話:“景初哥,有事嗎?”
這六個字,清晰的砸進了賀驚瀾耳里。
他手還撐在床上,倏地被氣笑了。
……
“上次給你的那張合照你有印象嗎?我爸媽這兩天問我要,我又找了下,才發現只有那一張。”
時霧下樓梯,朝島臺走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道:“記得,但我現在在外地。不然這樣吧,等我回去以后,我重新再去復洗一張,把原片給你。”
周景初應聲:“好。你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嗎?”
時霧喝著水,輕輕點頭:“還可以,順利的……”
雖然過程走向有點奇怪,但這次錄制整來說,呈現出來的效果,應該是沒問題的。
周景初又道:“照片的事不著急,等你回來了再說。”
“好,那我回來了就聯系——”
時霧話音未落,手里突然一空,手機不翼而飛。
還來不及轉頭看是怎麼回事,腰便被強勁有力的手臂圈住。
男人滾燙的氣息不由分說的罩下,薄封住的,強勢的不留任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