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和顧家無冤無仇,沒必要對顧言深下手。
另外,顧家對姨不薄。
在姨的兒子媳婦賣房子的時候,顧家還額外給過一筆錢。
正確說,是顧言深讓人給的。
所以好似在邏輯和機上,也完全不立。
紀臣峴的話,讓顧言深安靜下來。
“姨媽現在還在神病院?”顧言深淡淡開口。
“是。”紀臣峴應聲,“但是神狀態越來越差了,加上年紀大了,其實差不多也就是這段時間了。”
若真的是姨,那麼姨走后,就真的死無對證了。
顧言深安靜片刻:“去一趟江州。”
紀臣峴也不意外顧言深這個決定:“我在江州等你,保持聯系。”
“你把神病院的監控全都找出來的,看姨所有的況,再去兒那邊問問。”顧言深冷靜代的。
“我知道。”紀臣峴應聲。
很快,兩人掛了電話。
顧言深讓徐誠預定了去江州的機票:“越快越好,我要最近的航班。”
徐誠查了時間:“明天早上6點50是第一班去江州的飛機。”
城和江州來往很切,所以航班很多,第一班飛機也格外早。
顧言深沒任何問題,而后顧言深轉就代了管家,給姜寧留了言的。
但顧言深并沒說發生了什麼,就只是說臨時有事去了一趟江州,和紀臣峴在一起。
讓姜寧有事就給自己電話。
而后顧言深匆匆去了機場。
飛機是在早上6點50分,準時起飛。
一個半小時后,航班就落地在江州國際機場。
紀臣峴在機場等顧言深了。
顧言深來的很低調,自然也沒驚任何記者,兩人很快上了車,車子直接去了神病院的方向。
“監控我調取出來了,但是時間太長了,起碼二三十年的容,有些質量是真的非常模糊,也沒聲音。所以能得到的消息并不多。”紀臣峴解釋,“不過護士說的是對的,每天姨都念念叨叨的。”
紀臣峴一邊說一邊開車,顧言深就在安靜的聽著。
紀臣峴通過視頻過濾出來,大部分和護士反饋的況是一樣的。
“兒呢?”顧言深很快問著。
“姨說來也可憐,做了一輩子保姆,的小孩幾乎就沒帶過,所以對沒什麼,當是取款機吧。沒利用價值了,就扔了。”紀臣峴慨。
姨一輩子幾乎都給了寧家和顧家。
在這樣的況下,顧言深倒是也很安靜。
“不過每個月,都有一個老太太會來看姨的,是唯一的朋友吧。”紀臣峴繼續說著,“就看這邊能不能查出線索了。”
所有的事堆積起來,卻又給人一種無力的。
安靜了下,顧言深倒是沒說什麼。
神病院距離機場并沒很遠,所以不到半小時,顧言深和紀臣峴就已經抵達了神病院。
院長已經提前知道了,所以親自來陪同顧言深。
顧言深在醫院里面看見了姨,和自己記憶里的姨已經完全不同了。
記憶里的姨很溫,一直都在哄著顧言深,顧言深常年缺乏父母,其實大部分時間是和姨在一起的。
對姨不算完全沒,總有依賴。
但現在的姨,瘋瘋癲癲的,上的服都破破爛爛的。
“我們是不知道和您還有這樣的淵源。”院長嘆氣,“這個病人可憐的很,我們都想拒絕,但是不送來,回去估計就馬上死了。只是現在這樣瘋瘋癲癲的,我這里的護士,也很崩潰。而且敏起來,就會手,只是現在老了,真的沒多日子了,才消停下來。”
院長在說這些事。
“唯一能來看的就是的老姐妹,但這些日子也不來了,估計也是年事已高了。”院長說著搖搖頭,不勝唏噓。
顧言深倒是很安靜:“我想單獨和聊一會。”
“可以,我讓護士帶您過去,現在對您應該沒什麼攻擊了。”院長點點頭。
畢竟一個垂暮的老人,能對一個年男人造什麼威脅。
想著,院長倒是放心。
很快,護士走上前,帶著顧言深去了姨的房間。
房間因為常年不通風,導致暗,有一子霉味,姨很麻木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外面。
顧言深走近的時候,就聽見姨在念念叨叨。
“造孽啊,造孽。”
“毒毒,好可怕……”
“造孽啊……”
然后姨就會陷痛苦中,拼命的抓自己的頭發,開始自殘。
顧言深走到姨面前,抓住了姨的頭發,安靜的看著:“姨,還記得我嗎?”
姨恍惚之中,看見顧言深的時候,很是意外。
但是的眼神卻讓人覺得不確定。
不知道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就這麼定定的看著顧言深。
“是我,言深。”顧言深的態度依舊很好,就坐在姨的對面。
“言深,言深……”姨一遍遍的念著名字,“言深還在啊?”
好似很困,又在仔細對比自己記憶里的顧言深。
但是姨抓不到重點,最終,姨好似陷了更多的崩潰之中。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是言深,不可能,太造孽了……”姨的緒一下子就激了起來。
站起來揮著手,不管前面是誰,是什麼東西,都被姨推開了。
護士第一時間沖上來,就把姨給控制住了,打了鎮定劑。
這下,姨漸漸冷靜下來,很快就昏了過去。
在昏之前,姨還在念叨著:“死了,都死了,不可能,全都死了……”
顧言深的眉頭擰著,那是本能的第一是直覺,他肯定姨有問題。
紀臣峴的猜測或許是正確的。
但是在表面,顧言深并沒表緒。
在這樣的況下,顧言深很安靜,紀臣峴也擰眉走了進來。
“顧總,今天可能不能再問了。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看見失控了。現在八九十的人了,心臟也很差,緒激有時候就是一下,人就走了。”護士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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