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灃回到了院,駱寧已經忙完。
“……中午吃得飽,這會兒不太。王爺想吃點什麼?”駱寧問他。
“本王也不是很。”蕭懷灃說。
駱寧待要吩咐上些米粥、小菜,他卻說,“總要吃飽。”
駱寧:“……”
后來才懂,為何夜里要吃飽,因為得“辛苦”到后半夜。
被折騰得很疲倦,沐浴后坐在床榻上,又被他摟住。駱寧用牙齒輕輕咬他的肩膀。
不痛不。
“了中給你咬?”他問。
駱寧:“……”
晚膳只是陪著喝了點米粥,這會兒了。孔媽媽已經睡了,駱寧又不吃點心,只得忍著躺下。
好在渾,累得眼皮打架,片刻沉夢鄉。
翌日,蕭懷灃照例起很早上朝。駱寧迷迷糊糊聽到他問,是否想吃什麼。
后面沒聽清。
待駱寧卯時初起床,尚未梳洗完畢,蕭懷灃邊的周副將回來了,帶了外面的油餅。
駱寧微訝,又覺驚喜。
很想吃外頭的油餅。然而正院一群人看著,們會勸,不能吃這種不太干凈的東西。
會鬧肚子、會生病。
駱寧對“不能做”的事,不執著。知道邊的人是為了好,很聽勸。
但油餅真的好吃。唯一的不好就是吃完了午飯、晚飯都吃不下,能在胃里堵一整天。
偶爾放縱,又是王爺買的,無人敢有異議。
周副將送進來四只油餅,駱寧吃了兩個。
秋華與桃葉分了余下兩個,其他人不肯吃,怕腸胃不適。
“王妃,喝些山楂水,免得午膳吃不下。”孔媽媽說。
駱寧道好。
上午理事。事尚未結束,外頭說舅爺來了。
“快請他進來。”駱寧笑道。
很快,一襲天青長袍的駱宥進了正院。
駱寧站在屋檐下,看著弟弟闊步而來,倏然有了點異樣的覺:他長高了,肩膀寬了,有點年男子的氣概,是大人了。
墨發束冠,面容白凈,眉目俊朗英氣,也有了點世家子的倜儻風姿。
“阿宥。”駱寧瞧著他,懂了父母看著孩子大人、出息的欣。
弟弟,沒有癱瘓躺臥在床上,長了這樣英俊拔的年郎。
“大姐姐。”駱宥向行禮,“今日休沐,我娘做了些好吃的點心,送給你嘗嘗。”
駱寧請他到東次間臨窗大炕上坐下,又吩咐丫鬟上茶、上點心。
“……我本打算這幾日把事理順了,回去一趟。昨日去公主府,我見到了宋四小姐。”駱寧說。
駱宥一愣,繼而有些不太自然。
“生得很討喜。”駱寧說,“也很有主見。”
“祖母也夸有主見,不是唯諾懵懂的人。”駱宥道。
“婚期還沒有擬定?”
“等公主府看日子。”駱宥說。
駱家很尊重公主府,畢竟是高娶人家姑娘。
“那估計快了。”駱寧笑道。
駱宥:“……”
姐弟倆說笑幾句,駱宥這才說,他要跟姐夫這邊的幕僚請教一些問題。
“你去吧。回頭進來吃午膳。”駱寧說。
駱宥道是。
蕭懷灃這日回來比較早,正好趕上了午膳。
飯后,他又與駱宥出去了,駱寧則歇午覺。
覺得,蕭懷灃是有什麼事和駱宥聊,但他們不愿意擔心。
——可能跟昨日的事有關。魏王在公主府朝駱寧發難,蕭懷灃不可能輕拿輕放。
駱寧不管這個。
把王府庶務打理好,不蕭懷灃心,就算出力了。
又過了兩日,二嬸來了趟雍王府。
滿面喜:“阿宥的婚期定了,明年四月十六日。宋四小姐三月十五日及笄。”
這個日期,可以看得出公主府的誠意,是及笄后趕親,不拿喬、不拖延。
“誠意”總是人愉悅的,所以二夫人很高興。
駱寧笑了笑:“真是好日子。”
“待進府,我就輕松了,有個人幫我理事。咱們侯府沒有一個主人,諸事不便。”二夫人說。
作為嬸母,二夫人可以持家里的事,外頭應酬卻名不正言不順的。
宋明月嫁過去,就是鎮南侯府的兒媳婦,出門應酬更順當,二夫人了一樁事。
駱宥親了,駱家可以用駱崇鄴的名義為他請封世子。
世子落定,侯府爵位也穩妥,人人安心。
都盼著這門婚事早日。
“我明日去看祖母。”駱寧說。
二夫人道好,說家里會提前準備飯菜等。
晚夕,駱寧把這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蕭懷灃。
“甚好。”蕭懷灃說。
又道,“趁著岳父還清醒,婚期也定了下來,我會安排駱家給阿宥請封世子。”
“那就勞煩王爺。”駱寧笑道。
至于上次蕭懷灃駱宥來做什麼,駱寧沒有多問。
與蕭懷灃的格,在這方面相差比較大:駱寧對事事都敬畏,不是非要抓在自己手里;蕭懷灃卻覺得凡事都可以被握在掌心把控,故而什麼都要弄明白。
轉眼到了十月初。
雍王府上上下下都換了冬。
初一當日,駱寧安排王府管事給娘家送節令的東西:有給祖母的大裳、銀炭;有給二嬸的風氅、暖手爐,以及幾樣冬日滋補的藥材;另有給三嬸的幾樣東西,給駱宥的暖靴等。
半下午,就聽聞出了事。
陶伯特意來告訴駱寧:“魏王把舅爺給打了。”
駱寧臉驟變:“魏王?打得怎樣?”
“司衙門出面了。魏王是親王,不普通監牢,又夠不上宗正寺的罪過,他回了家;舅爺也回了鎮南侯府。不過案子被記錄在冊了。”陶伯說。
駱寧:“王爺何時回來?”
“王爺要理此案,可能晚些時候回來,也可能今日不回來。周副將特意傳信,王爺王妃別等,也別擔心。”陶伯說。
駱寧初聽很慌。
而后又覺得,此事估計跟蕭懷灃有關,是主出擊。
上次駱宥來王府,可能就是為了這個。
蕭懷灃布局,肯定不會隨便打魏王一頓了事,這件事的后續,還沒有傳出來。
當天的確沒有。
但第二天就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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