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一直下到清晨時分才停下來。

整個世界都被一層白雪籠罩，映著初晨的，顯得格外地潔白乾凈。

晨從沒有關窗簾的窗子進來，將房間映亮。

夏暖輕手輕腳地爬起，抬起手掌小心地拿開男人在腰上的手掌。

枕上，西城還睡得很沉，確定沒有將他吵醒，夏暖暗鬆口氣，小心地揭被下床，扯過散落在地毯上的一條毯子裹到上。

看看外面的天，夏暖收回視線，重新落回男人的臉。

即使是在睡夢中，他的眉依舊皺著，帶著幾分愁容，讓人忍不住想要過手指將他皺著的眉頭開。

當然，沒有那麼做。

站在床邊注視他片刻，夏暖咬咬，轉過，輕手輕腳地退出門外，將門閉。

回到兒子在的主臥，小傢伙也依舊還在睡著，小胳膊小都舒展著，不客氣地佔著一張大床，那睡姿和西城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般。

夏暖揚揚，眼睛里卻染上淚。

「對不起，念念，請原諒媽咪的自私！」

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事，或者還能多留一兩天，可是現在，只能離開。

昨天晚上的一切只是西城酒醉后的一個意外，一旦他醒過來，兩個人便要面對這件事帶來的後果。

抬手理理髮，夏暖轉走進洗手間。

片刻之後，等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自己的服，頭髮也重新梳理好。

行到床邊，彎下來吻吻兒子的小臉，吸吸鼻子，抬手抹一把眼睛。

「以後，一定要聽爸爸的話，媽咪如果有時間……一定回來看你，我保證，我發誓！別怪媽咪……不……你應該怪我，是我不好……」

桌上，手機震。

看一眼上面媽媽的號碼，夏暖迅速將電話靜音，抓手機，最後看一眼兒子，轉快步走出房門。

一路下樓行到客廳門口，注意到門廳里西城的大，又停下腳步。

側臉看看樓上，轉行到茶幾邊，拿過上面的便簽紙和筆，略一沉，迅速寫了幾行字，在兒子的瓶下方。

最後看一眼樓梯的方向，咬牙關，走出大門。

大門在後關門，自上鎖。

夏暖拉大，一頭走進門外刺骨的寒風裡。

行出柵欄門，一路向前，風吹起長發，剛流出來的眼淚瞬間冰冷，將臉割得好疼。

握著拳頭，加快腳步，最後就狂奔起來，很快，影就消失在路的盡頭。

……

……

「爸爸！」

「爸爸！」

「爸爸！」

約有聲音傳進耳朵，西城眨眨發的眼睛，緩緩睜開，只見眼前一張模糊的小臉，漸漸地轉為清晰。

認出是兒子，他本能地手將小傢伙拉到懷裡。

「念念乖，快進來，會著涼的……」

說到一半，他半睜的眼睛猛地睜開，下一刻已經坐起，迅速環視一眼左右。

地上，散落著一件浴巾和他的，門虛掩著，窗外日大亮。

懷裡，小傢伙上只套著，正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發現他上一個新奇的東西，小傢伙過小手，他的口。

「爸爸！」

西城垂臉看過去，只見口一側，一個暗紅的……吻痕！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