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怔住。

西城皺著眉，看著，「不管是什麼，哪怕是你想罵我、打我都可以……或者，懲罰我，讓我用什麼別的方法來補償你……不管什麼都行！」

他的語氣低沉而懊惱，看得出來，心中滿是痛苦和疚。

夏暖心臟。

「谷寒！」放下手中還剩大半的餅乾，拉開椅子，緩緩站起，「其實我知道，那天晚上你不是故意的，所以……你也不用這麼自責，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也不用一直有負罪，我……我真得不怪你！」

「可是你應該怪我，你應該恨我！」西城也站起來，「我了你，還為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你應該恨我才對……」

西城的聲音很激。

這兩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因為這件事飽煎熬，比起姐姐的死，夏暖更是他心頭那移不開的長刺，每每想起，就是一陣刺刺的疼。

夏暖心生不忍，不自地向他走近兩步。

「谷寒，你真得不用這麼自責，我們都知道，那晚你……你是不由已。」

西城搖著頭。

「不！都是我的錯……」

「谷寒！」夏暖手，扶住他的胳膊，「事都過去了，我……我真得從來沒有怪過你……」

「不，你應該怪我，你應該恨我……」拉住的手掌，西城用力地將的手在自己臉上，「你打我，你罵我……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是罪有應得！」

「谷寒！」

夏暖試著將手回來，卻無法做到，被他拉著在他臉上打了好幾下，的手都有點疼，不難想象，他的臉會更疼……

「谷寒！」抬起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夏暖用力控制住自己的手掌，「你冷靜一點！沒錯，那天晚上的事我確實很生氣，可是我是真得喜歡念念，我他，這兩年走過來，確實不容易，可是這孩子帶給我的快樂是你想象不到的。如果時間能倒流一次，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會……選擇住在那個酒店！」

「為什麼？」

「因為……」夏暖語氣一塞，「因為我……我念念！」

「你是個好孩，我是個混蛋，我不配……」

西城痛苦地後退一步，晃著椅子，子也是隨著一晃。

夏暖忙著扶住他的胳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拉著他，吃力地走向樓梯的方向。

「聽話，回樓上好好睡一覺……」

「夏暖，我是個混蛋，對不對？」

「不！你不是！」

「不，我是！」

「你從來不是混蛋，你一直是個優秀的男人，從上學到現在都是……小心臺階……」

一路連哄帶勸，好不容易，夏暖才將他扶到樓上。

一手扶著他，一手推開客房的門，西城失去支撐，立刻就無力地癱倒在門廊。

「谷寒！」夏暖忙著彎去扶他，可惜男人子太重，本拉不，「谷寒，我們到房間去好不好？」

西城靠在牆上，手拉住的胳膊。

「夏……夏暖，你是個好人……我……我不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