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西城隔著床應。

怕吵到孩子，夏暖也沒有再說話，只是輕握著兒子的一隻小手，另一隻手臂輕趴在床上，頭枕上去，看著兒子的小臉。

這兩天，孩子不在邊，幾乎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又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去看他，可以是每時每刻都在煎熬之中。

現在終於可以握著他的小手，的心下也是安定許多，隨著夜深沉，倦意漸漸地升起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對面，西城抬腕看看時間——距離上一次量溫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沒有看到夏暖的作，他小心地站起，只見不知何時已經閉上眼睛，一隻手依舊握著孩子的小手，看樣子已經是握著了。

輕手輕腳地繞過床頭，他小心地拉開屜，從裡面取出自的溫計。

目落在床側的夏暖，他頓了頓，放下溫計，從紙袋裡翻出許帶過來的毯，小心地搭上的肩頭。

確定沒有將吵醒，這才暗鬆口氣，重新張過病床，將溫計輕輕地夾到小傢伙腋下。

如夏暖所料，孩子的溫並沒有再升高，依舊保持在37度1，西城大鬆口氣，重新坐。

打個哈欠，西城拿過一個紙杯，將許倒來的咖啡沖一杯，喝了兩大口提神，起關掉大燈。

房間里立刻就暗下來，只剩下床頭燈和的線。

已經是後半夜，醫院裡很安靜，病房裡也是靜悄悄的，只能約聽到一大一小的呼吸聲。

西城抬起右手將手肘撐在桌上，輕輕將頭靠上頭，注視兒子片刻，目很自然地再次落到夏暖臉上。

此時，已經換了一個姿態，兩手疊在床上，頭枕在上面。

那樣子，立刻就讓他想起上高中的時候。

有一次中午，他回到教室，也是這樣在桌子上休息，長發下來半遮著臉，長長的睫在臉上投下淡淡的一層影。

那是他第一次認真地看一個孩子，直到那天，他才發現，這個新同桌長得很！

注視著對面的夏暖，西城不自覺地陷回憶之中。

想起高中時的事，和同桌，參加比賽，後來他遠赴國外求學，特意到學校找，卻不在……從此天涯兩隔。

甚至那時候，他甚至為準備了一個小禮，還想過告別的時候，或者可以向要個郵箱號碼。

只是可惜，一切只能為假設。

……

「念念！」對面，夏暖突然皺眉，低呼出聲，「念念……」

西城回過神來，站起輕輕扶住的肩膀。

「夏暖，夏暖！」

夏暖從夢魘中清醒過來，看看他，又看看面前的兒子，長鬆口氣。

「不好意思，我……我睡著了。」

「沒事！」西城擔心地掃過略有點蒼白的臉，「沒事吧？」

「沒事，只是……噩夢而已。」夏暖站起，覺著上有毯子落，忙著轉將到地上的毯子撿起來，手抓著毯子，目又落回他臉上，「謝謝。」

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不用問也知道是他幫蓋的。

……

……

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