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西城再問，夏暖已經主開口。

「我知道他的時候，他已經三個多月，當時我著無痛流產的手單在B超床上，第一次聽到他心跳的聲音……」側臉，手指輕輕地著兒子的小手，夏暖聲音很低，卻字字，「我慌地逃出B超市，在醫院地走廊上坐了許久，終於還是決定生下他……現在想想，或者我當時是有點太衝，才會給你造這樣的麻煩！」

「不！」西城立刻否定，「我……我很喜歡他，而且是我給你添了麻煩。」

側眸，注視著兒子可的睡容，夏暖輕輕搖頭。

「他給予我的，也是此生難忘的經歷。」

十月懷胎，照顧這孩子整整一年。

累過、哭過，甚至也後悔過，可是……最多的時候，是快樂的，那是一種無法言狀的幸福，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毫無保留地依賴你，那樣的覺是只有母親才能到的。

當然，這些話，不想對西城多說。

「他還小，不會有太多記憶，以後你結婚的話，可以讓他你的妻子媽媽……」說到這裡的時候，夏暖的聲音里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緒，深呼吸數次，才繼續說道，「當然，希你將來的妻子能接他，這孩子很聰明也很敏……我……」

說到一半，已經哽咽著無法說下去，只是用力地深深呼吸。

夏暖當然也明白，這些只能是的奢。

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怎麼可能會真得視若已出。

現在，突然又有點後悔，後悔當初不應該自私地生下這孩子，如果他以生的人生不能快樂幸福，那就是罪愧禍首。

西城抬眸，看著用力抿著，控制著眼淚的樣子，下意識地從椅子上站起，向邁了一步，又停下腳步。

他原本是想安，可是又該怎麼安？

「對不起！」躊躇良久，他也只能說出這三個字，「真得……非常報歉，這個孩子……永遠也是你的孩子，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回來看他，你也永遠是他的媽媽，我不會讓任何人取代你的位置。」

如果不是有的苦衷，這麼孩子不可能會把孩子送回來，為父親他有照顧這個孩子的責任，他會好好照顧這孩子，也會一直讓這個孩子記住他真正的母親。

夏暖錯愕地抬起臉，被淚水染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注視著他的。

「可是……」

「你是他的媽媽，永遠都是。」西城輕吸口氣，「而且……不管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訴我，我會竭盡所能！」

那一晚，原本是他最愧疚的事。

現在，再加上這個孩子，他的愧疚與自責自然不用多提，只是這些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安和言說。

「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都沒有辦法彌被你，我只是……希能為你做點什麼，我……」

眼前的男人，一臉地局促和自責，夏暖看在眼裡，口裡也是有些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