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與他目一對，「沒什麼事你就早就回去吧！」

「哦……啊……好！」

許知道自己這個超高瓦數電燈泡不適合多留，立刻答應，向夏暖道了聲別，匆匆離開。

夏暖將一切聽在耳朵里，也只聽沒聽到。

今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趕得上飛機，這樣的況之下，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西城肯定是不會放走的。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應該給他一個待。

拿過小服鋪到暖氣上，夏暖輕聲開口。

「抱他過來吧，我幫他換下服！」

西城將小傢伙抱過來放到床上，夏暖將服翻了幾次，確定手裡的服已經暖暖的不會冰到兒子，這才走過來。

「我……我幫你吧？」

「不用！」

夏暖輕聲拒絕，嫻地解開小傢伙的扣，兩三分鐘，已經幫小傢伙換下弄的，重新套上乾爽的服，連紙尿也換好新的……

「你……好厲害！」

西城由衷嘆，這事兒要是給他的話，沒有二十分鐘肯定是搞不定的。

夏暖淡笑，「能生巧而已。」

說得雲淡風輕，西城卻是聽得心頭一沉。

這孩子長到這麼大，都是親自照顧起來的，這樣的事做起來順手也是有可緣，可是為父親，他卻從來盡到半點責任。

「這兩年，你……你苦了。」

「不！」夏暖重新將小傢伙抱到懷裡，將小傢伙的頭輕輕按到自己的口，一邊踱步一邊輕拍著他的背，「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選的。」

西城張了張，不知道如何回應。

夏暖已經輕輕哼起歌來，看樣子是準備哄小傢伙睡覺。

只是片刻，念念就趴在的肩頭睡著，看得出來，是極了解這孩子的。

將小傢伙放回枕上，夏暖小心地幫他蓋上毯子，取下小傢伙腕上的項鏈，一隻手輕拍著小傢伙的側腰。

沉默數分鐘，終於開口。

「其實……這件事原本與你無關的，我只是……以後實在不方便照顧他，所以……」側臉看向西城，「對不起，以後這孩子恐怕只能給你來養。」

「這是我應該的！不……我的意思是……我有照顧他的意義，但是……」西城坐在病床不遠的椅子上，目真誠地注視著，「我知道，你也捨不得他，所以我……我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將他給你？」夏暖垂下眼簾，目落在兒子臉上，沉默了一會兒，「對不起，事關個人私，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當然，除了這件事之外，你可以問任何有關孩子的問題，我保證……」重新抬起臉，目清亮地迎視著他的眼睛，「知無不言。」

「我……」

西城張了張，卻有些無話可說。

事實上，他有許多疑問，譬如為什麼要生下他，是不是恨他，他如何才能彌補當年犯下的錯……

可是真得面對，他卻不知道應該從何問起。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