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得一聲,火燃燒起,他抬起手掌準備點燃手上的煙,眼角掃過小傢伙的小床,忙著將打火機的火焰移開。
真是該死,他怎麼忘了還有孩子在。
將打火機放回桌上,他繼續工作,心下卻有些煩燥。
……
……
大宅外,高大的雲杉背後,一個人影小心翼翼地踏著積雪靠近,在影里停下腳步。
冬夜寒冷,來人也包裹得很嚴重,大領豎起,深藍線帽低低地到眉頭,只出一對眼睛。
如果西城此時站在這裡,一眼就會認出,對方戴得帽子與他兒子的帽子是一樣的款式,而且那對帽子下來的眼睛與念念的眼睛一樣雙黑又亮。
儘管這人裹得嚴嚴實實,可是出大領被夜風吹的幾綹長發,還是暴出的別。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西城正在苦苦尋找的夏暖。
站在影里,注視著面前不遠的大宅,夏暖抬手拉拉領,從口袋裡取出一個迷你的黑小遠鏡送到眼前,另一手抬起來調調焦距。
很快,大宅就清楚地出現在眼前,一樓亮著燈,二樓和三樓各有一間房間也亮著。
西城會把孩子安置在二樓還是三樓,暫時還沒有答案,只能不時地觀察著兩個窗子,耳朵也是側立著傾聽著四下的靜。
懷孕十月,養育一年多的孩子,就這樣送給西城,當然也是放心不下。
這兩天,其實一直沒有離開太遠,昨天晚上在西城的別墅外蹲了半夜,今天一早天未亮又跑到他的湖邊別墅,一邊遠遠地跟著他去警局、回大宅……
原因無他,只是想要確定他會不會好好照顧孩子,念念能不能適應新環境。
剛剛在餐廳里,靠得太近被小傢伙發現,小傢伙哭鬧的時候就在洗手間隔間里。
孩子哭,也哭。
後來又不放心地一路追著西城,在路上西城停車的時候,用很大的自控力才控制住自己不下車。
那孩子出生后,兩人也有過短暫的分離,可是像這樣一樣,將他完全託付給別人卻是第一次。
哪怕,那個人是孩子的父親,還是不放心。
畢竟這一次與以往不同,這一別之後,只怕便是永遠。
許久,樓上的煙滅了,樓下的房間卻依舊有約的燈,燈很暗,不知道是夜燈還是調低的燈。
會不會是小傢伙不舒服,還沒有睡……
沒有聽到哭鬧聲,應該沒有吧?
萬一是窗子隔音太好,聽不到呢!
孩子第一次到陌生的環境,這麼冷的天氣,還被在外面凍了那麼久,如果冒的話……
當母親的好不糾結,握著遠鏡的手指也是不自覺地收。
怎麼辦?
就在夏暖滿心糾結擔心地時候,二樓那扇亮著燈的窗子突然線一閃,隨後一人就走上開放的臺。
借著遠鏡的作用,夏暖清楚地看清對方的影。
披一件深睡袍,著頭,俊臉映著月,五俊朗分明……
眼看著對方向的方向轉過臉,夏暖握著遠鏡的手指猛地一哆嗦,心也跟著一。
谷寒!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