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乖，看看這是什麼」

「媽咪！」

「爸爸放音樂給你聽好不好，來……咱們放一個什麼音樂……」

「媽咪——」

……

後面車上，黑暗中的駕駛座。

儘管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還是能約聽到前面車子里約傳來的孩子的哭聲，安靜的夜中，小孩子尖細的聲音似乎也格外地有穿力。

路燈過車窗，映亮握在方向盤上的纖細手指，可以清楚地看到，隨著孩子的哭聲一陣陣傳來，那幾手指也在一點點地握。

因為過度用力，白皙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經凸出皮。

前面車上。

眼看著越哭越兇的小傢伙，西城已經是黔驢技窮，最後靈機一抬手打開閱讀燈。

「念念快看，哪裡亮了？」

他開開合合地關著開關，閱讀燈就忽明忽暗，小傢伙眨著淚眼看著一閃一閃的燈，也過小手。

「念念也來開一次？來……」

解開小傢伙的嬰兒坐椅安全帶，他小心地將小傢伙扶正，念念立刻出的小手按下開關。

啪，燈亮！

啪，燈滅！

「哈……」反覆幾次，小傢伙終於開心地笑出聲來，「燈燈！」

西城長吁口氣，任小傢伙玩了一會兒，看他緒好轉，重新將他安頓到嬰兒坐椅上，系好安全帶。

「乖乖坐好，爸爸帶你回家！」

重新將車子啟，小心地併車道，他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小傢伙的靜。

時間已經不早，或者是哭累了，小傢伙起初還側臉看著窗邊一閃而過的路燈，後來眼睛就開始往一塊閉。

等到車子駛主路的時候，他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

將車子停在路邊，西城拉開安全帶，下西裝外套輕輕地蓋到兒子上。

目不經意地掃到後視鏡，只見一輛藍車子已經駛到自己的車子附近，正降下車速。

這條路只通向自家老宅，難道是到自己家的客人？

口袋裡，手機震，生怕將小傢伙吵醒，他忙著將手機出來，掃一眼上面許的名字，西城抬手將電話掛斷。

抬臉再看向後視鏡時，那輛車子已經掉頭，漸漸駛遠。

大概是走錯路的車子吧！

西城沒有多想，重新啟車子，將車開回谷家老宅。

拉開車門，他小心地解開小傢伙的安全帶，幫他蓋好線帽，又將西裝裹好抱下車子。

白嫂早已經看到他的車子，先一步幫他拉開車門，看到小傢伙睡著，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側將西城放進客廳。

客廳沙發上，谷文厚沉臉而坐。

看到西城進門，立刻就撐著拐仗起，皺眉迎過來。

「我先送孩子上樓！」

西城看出他要發脾氣，先一步小聲開口。

瞪他一眼，谷文厚的目很自然地過不，落在他懷中安睡的小傢伙上。

裹著他外套的念念，在父親懷裡，顯得格外地小巧，那張還不及年男人掌大的小臉，映著西城的深西裝和線帽，簡直就像個小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