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才重新從洗手間出來,悄悄看看主臥的門,寧小菲咬了咬牙,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走過來,輕輕地扣響他的房門。
「老公,我可以進來嗎?」
嘭!
回應的是一聲悶響——有什麼東西丟過來砸在門上。
不敢再招惹他,寧小菲咬咬,無奈地退回客房。
腰背一陣陣地酸疼,起子躺到床上,拉過一個抱枕抱到懷裡,人就在被子里一團。
春夜寒涼,又是特殊時期,許久也暖和不過來,又擔心穆天野,一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手腳還是冰涼的,儘管全都懶懶的,只想賴在床上不,還是強打神換了一套黑套裝。
想起穆天野,悄悄地走到門邊側耳聽了聽,沒聽到什麼靜。
寧小菲推開門,只見走廊里一片明亮的晨,小心翼翼地湊到主臥門外,隔著虛掩的門,只見主臥的地毯上丟著兩個枕頭,似乎沒有人在。
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立刻就被濃重的煙味嗆得一陣咳嗽,忙著過去拉開窗簾,將窗子打開。
轉過臉,看著沙發邊小茶幾上滿是煙的煙灰缸,不由地皺眉。
了這麼多煙,這傢伙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眼前閃過,男人質問時臉上的表,寧小菲低低嘆了口氣。
將房間簡單收拾,背著書下樓,一眼就看到用冰箱粘在門背後的一張字條。
「卡和鑰匙在桌上,再敢離家出走,打斷你的!」
字條上沒有簽名,只看那語氣就可以想象得出這是穆閻王的手筆。
寧小菲轉過臉,看向門廳櫃。
果然,公寓的鑰匙和那張信用卡並肩躺在柜子上。
手扯下那張字條,寧小菲三下兩下就撕得碎。
「打斷我的,我就賴你一輩子!」
氣哼哼地反駁一句,看看柜子上的卡和鑰匙,到底還是手抓過來。
媽媽今天遷墳,這個當兒的,怎麼也要買束花,買些祭品,上那兩百塊錢哪夠用啊!
垂臉看著手中的卡和鑰匙,寧小菲抬手將東西塞進口袋。
「穆天野,我欠你一個人!」
拉開門,邁步走出別墅。
……
……
早餐也沒顧得吃,寧小菲急急趕到墓地。
工作人員早已經在等,看到立刻就笑著迎過來,將帶進辦公室簽字結帳,各種手續費、租車費、人工費……季家那邊跟本沒見人,全都算在寧小菲帳上。
折騰兩個多小時,季子琳的骨灰總算是重新土,葬在季家已經先逝的祖母邊。
季家三口子原本都來了,看到只寧小菲一個人過來,並沒有見穆天野的人影,立刻就找了借口離開。
寧小菲又要給這邊的墓地結帳,墓碑、填墳、超度……又是將近五千塊錢。
兩邊算起來,將近一萬塊錢,好在帶了穆天野的卡。
將買來的花束放到母親的新墓碑前,寧小菲蹲下來,將那些新土拍平。
「媽,以後您就可以和外婆一起做伴,別擔心我,你兒現在嫁了一個有錢的老公,工作也有著落了……我現在好著呢……」
聽到後的腳步聲,寧小菲緩緩轉過臉。
看到走過來的男人,立刻沉著小臉站起。
「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