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棠好幾日心都不錯。
一是大長公主沒再宮來找麻煩;二是兒子當了皇帝,那個長得像的子被安排在宮里,蕭遲邊沒有其他人,暫時沒什麼可煩惱的。
且已經到了年底,開始忙碌起過年的諸多事宜。
在忙碌過程中,也漸漸到了節日臨近的喜慶,人心頭多了一層喜悅。
的生辰也到了。
蕭遲那日特地放下所有事務陪過生辰。
過完生辰,年就到了,朝廷開始歇朝過年。
如往年一樣,除夕辦宮宴。
宮宴結束,蕭遲留在宮里陪姜心棠母子幾人守歲。
去年過年新帝還在宮里。
雖然新帝在宮里沒什麼存在,但多還是影響蕭遲的心。
今年過年把新帝弄走了,宮里只剩下他們一家幾口,蕭遲明顯心很不錯,等幾個孩子睡了后,摟著姜心棠,讓姜心棠陪他飲酒。
他十二歲去北疆。
軍營生活艱苦,且紀律森嚴,還得時刻防著敵軍突襲,所以他并不好酒,回京這近四年,除了宴席上必需飲些酒外,也極私下里飲酒。
他是個極度清醒自律的人,借酒消愁或飲酒縱樂這種事,他從來不做。
難得今夜他有此雅興,姜心棠不掃他興。
但姜心棠酒量很差,飲了一杯后,就雙頰酡紅,腦子有些暈乎乎的,鬧著要蕭遲帶出去吹風。
“外面冷,還下著雪,不可出去。”蕭遲抱在上,一手摟著腰肢,一手拿著酒樽,輕聲哄著。
“下雪也可以出去的,我多穿一件就是了。”姜心棠有了些醉態,愈發憨,摟著蕭遲的脖子,滴滴地撒,說罷就要從蕭遲上下去拿袍。
蕭遲勾住腰肢,不給走,飲了口酒,吻住。
姜心棠蹙眉,有酒了口中…
辛辣。
咳嗽。
蕭遲放開,看咳得雙頰愈發紅,如三月里的桃花,艷滴。
他喜歡看這模樣,大掌弄腰,上行至腦后,掌著后腦,把臉向自己,繼續吻。
姜心棠被吻得息。
他才輕聲哄:“晚了,不去吹風了,睡了,可好?”
不好!
姜心棠不依:“我就要去吹風,我要去看雪,看宮外的煙花…”
喝了酒,完全沒了往日的沉穩,跟閨一樣,抱著蕭遲的脖子搖晃:“我不管,我就要去吹風,去看雪看煙花,去最高最寬敞的地方看…”
蕭遲知道醉了。
醉了才會跟閨一樣抱著他瞎鬧。
酒量有多差,他是知道的,曾經跟孟梁安兄妹喝了兩半杯酒,就吐了他一。
他擔憂,一手箍腰肢,一手輕住下,不給鬧了。
“難,想吐是嗎?”
他輕問。
有些后悔陪他喝酒了。
“嗯~”姜心棠搖頭,“不想吐,熱…”
是真的熱。
只要喝一點點酒,臉就發紅,渾發熱,頭腦發暈。
蕭遲見臉蛋越來越紅,便依了,單臂抱起,走到床側,揭下床側架上掛著的昂貴雪狐領斗篷裹姜心棠上,出長樂宮去。
夜風冷。
有稀疏雪花飄落。
姜心棠要自己走。
蕭遲放下地。
怕醉酒頭暈會摔倒,一直牽。
除夕夜,宮里各安置了落地明角宮燈,一盞盞散發出溫潤芒,將整座宮廷照亮。
蕭遲帶去了飛雀樓。
皇宮最高的樓閣。
站在上面,可以看到整座皇宮前后綿延不絕的宮殿,氣派恢宏。
姜心棠一路走到這里,又上了高樓出了些汗,已經清醒了幾分,站在那最高的樓閣,先是俯首看了一眼這座錮、又給予了無上地位尊容的皇宮。
之后才仰頭向皇宮外的天地…
梁國富庶,京都繁榮,年夜整座京都城燈火輝煌,徹夜不眠。
夜穹更是喧囂,開火花,煙花把半邊天都照亮,也把姜心棠仰起的臉照亮。
在看煙花。
蕭遲在看。
那煙花絢爛。
可在蕭遲眼里,卻不及他棠棠的半分容好看。
他耐心陪看了許久后,拉過子,將抵到欄桿上,熱烈吻。
姜心棠有些慌,欄桿之外是數丈高樓,蕭遲重力大,也不知這欄桿牢不牢固,萬一不牢固,經不住和蕭遲的重量或蕭遲的力道,摔下去兩人都得碎骨。
“欄桿是玉石雕砌,很牢固,莫怕,放松。”覺到的張害怕,蕭遲邊吻邊輕聲安、引導。
姜心棠這才稍微放松下來。
但隨著斗篷被解,從雙肩落,還是張,阻止蕭遲:“別…”
別在這里。
可被吻得說不出話來。
覺得荒唐極了。
大年夜啊。
在皇宮最高的樓閣,沐著冷風薄雪,聞著皇宮外年夜的喧囂熱鬧,和蕭遲要做那種事。
可想想,他們荒唐的事做得還嗎?
不!
太多太多了,不缺這一件!
姜心棠放了子,順從沒再抗拒了,可當后又一煙花炸響時,突然著子問:“…蕭遲,我要是再有了孩子,該如何理?”
“自然是生下來。”蕭遲大掌托著后背,免后背被欄桿硌傷,想也沒想就回答。
“生下來之后呢?”
被吻得雪頸往欄桿外仰,欄外有雪花飄下,墜在雪頸上,冰涼冰涼的。
如今是太后。
跟蕭遲再有了孩子,生下來如何向外界解釋?
大長公主一直想要蕭遲娶妻,無非是想要蕭遲有個嫡子繼承蕭家大房的香火。
蕭遲一直不娶妻,若再有孩子,生下個男孩的話,會不會被大長公主抱走?
蕭遲知心中擔憂,依然是想也沒想就回答,“有了我們就婚,生下來依然在你邊,不會有人搶走你的孩子。”
姜心棠愣了下。
婚?
是不敢想的回答。
心頭涌起一激,想問他如何婚,他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娶這個當朝太后,還是有其他辦法娶?
可還沒問出口,蕭遲突然停止所有作,雙眸睿亮,大掌上肚子,克制著喜悅問:“你又有了我的孩子,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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