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靈愣住,腦子里想象了一下:
老媽可能會尖著撲過來抱住,至于歡姨小姨們還有淼淼那個大喇叭絕對會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然后瞬間就會被當易碎的瓷娃娃,被全家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保護’起來……
想到接下來的日子,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剛才那點委屈的控訴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后怕和一……慶幸?
癟了癟,小聲嘟囔著:“太可怕了。”
“所以,我才需要給你一點緩沖的時間,讓你先知道,先接,而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迫接這個巨大的‘驚喜’。”玉錦看著的眼睛回答。
霍青靈故意哼哼:“那我是不是還要謝你呀?”
“瞞著他們,是為了保護你那一刻的平靜,讓你有空間去屬于自己的緒,無論是驚喜、意外,還是……像現在這樣的抱怨。”
他角勾起一抹極淡卻溫的笑意。
“討厭啦!”霍青靈嗔怪打他,不過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著他話語里的和用心,心里那點因為計劃被打的懊惱,倒是平復了不。
不得不承認,他做得對。
如果是在那種場合下被宣布懷孕,可能真的會當場崩潰或者傻掉,現在這樣,雖然沖擊也很大,但至是獨自消化,還有他在邊……
“對了,我們的月不會真的泡湯了吧?我聽說寶寶第一個月很關鍵,并且我還孕吐……”
霍青靈突然又被打回了現實,巨大的失落再次涌了上來。
玉錦捧住的臉頰,“我是神醫,我有辦法讓你抑制頻繁的孕吐,更有辦法讓你不失去月,只是一些風險的項目需要做適當改變就行。”
“真的?你沒騙我?”眼前一亮,立馬高興了起來。
男人輕笑保證:“當然!等寶寶在你肚子里更穩定后,只要你允許,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
“太好啦……寶寶……”
霍青靈喜上眉梢,里喃喃地重復著這個詞,心尖像是被羽輕輕拂過,一種奇妙的、混合著陌生與溫的覺悄然滋生。
下意識地用手覆上小腹。
“那……那爸媽怎麼辦?要是不告訴他們,我擔心……”
霍青靈患得患失再問,在攝影棚的時候,可以很明顯覺到老媽那失的神,要是知道他們結婚月還沒開始就懷上了,怕不是要樂瘋。
玉錦沉默了兩秒后淡笑:
“暫時不告訴他們,等去了小島見了長輩,我們正式拜堂之后或者說等月回來,再給他們一個驚喜,又或者等他們自己發現。”
“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好不好?”想了想點頭。
“好,你想什麼時候宣布,都由你決定,我會一直守著你,護著你。”他額頭抵著的額頭,氣息融。
男人的承諾,還有包容和守護,像一張溫暖的網,兜住了霍青靈所有的不安和慌,吸了吸鼻子,將臉埋進他寬闊溫暖的膛,
“玉錦,你說……寶寶會像誰多一點?是像你的清冷臭臉,還是我的活潑可?”聲音帶著點茫然的好奇。
;霍青靈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想象著一個小版的玉錦,清冷如玉的板著臉,或者一個小版的自己,嘰嘰喳喳。
玉錦下輕輕蹭了蹭的發頂,低笑出聲,腔微微震:“我希眼睛像你,明亮有神,鼻子像我,比較,至于脾氣……”
他頓了頓,帶著點戲謔,“最好中和一下,別太像你那麼急,也別太像我這麼悶。”
“嫌棄我急?”霍青靈不滿地了他腰一把,隨即又想到更深遠的問題,語氣帶上了一不易察覺的張。
“那……那寶寶會不會……也像我們一樣?長生不老?或者……有其他特殊的能力?”
這是巫族脈和男人青龍脈里帶來的謎題,也是作為未來的寶寶媽媽最深層的憂慮。
雖然長生,很好,但那也是漫長的孤獨,跟玉錦彼此已經被折磨了三百年,霍青靈真的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要背負太多負擔。
玉錦收了手臂,聲音沉穩而篤定:
“青靈,無論寶寶是否繼承了我們什麼,都是我們的孩子,是平凡還是特殊,都是上天賜予我們最珍貴的禮。”
說話間,他低頭,在額上印下一個溫熱的吻,再說:
“我會保護好你們,至于能力……順其自然,重要的是,讓寶寶在一個充滿的環境里長大,學會接納自己的一切。”
他話語里的平靜和力量,像暖流一樣熨帖了霍青靈心中那點憂慮。
是啊,擔心那麼多做什麼?這是和玉錦的孩子,是他們的結晶,無論未來如何,他們都會一起面對。
一種憧憬的期待開始在心底蔓延,甚至開始想象,一個小小的人兒,的,會對著笑,會聲氣地“媽媽”
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帶著初為人母的和憧憬:“那……那我們去醫院確認一下,好不好?”
“嗯。”玉錦再次捧起的臉,吻落在的上,輕而綿長!
清冷的樓道里,兩顆心相依,最初的抱怨和懊惱早已被對未來的無限憧憬所取代……
翌日,霍家莊園。
晨過薄紗窗簾,溫地灑在臥室里,霍青靈還像只慵懶的貓兒蜷在的被子里,小臉埋在玉錦頸窩,呼吸均勻。
玉錦早已醒來,垂眸看著懷中睡的人兒,指尖輕地拂過細膩的臉頰,視線是化不開的溫。
“青靈,該起床了,約了九點的檢查。”他聲音低沉,帶著特有的磁。
霍青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在他懷里蹭了蹭,嘟囔著:“再睡五分鐘,就五分鐘嘛……”
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撒的鼻音。
玉錦失笑,了的耳垂:“小懶蟲,再睡就遲到了,我預約的林主任,他的號很難約的。”
他口中的林主任,是京海最頂尖的私立婦產醫院,圣安醫院的權威專家,預約都排到三個月后了,還是用了點關系才隊功的。
霍青靈磨蹭了好一會兒,不不愿地睜開眼,帶著點剛睡醒的朦朧水汽,嗔了他一眼:
“知道啦知道啦,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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