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轉過,看著走過來的陸嶼洲,想起剛才陳子圓的話,也頓時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高鐵站的了。
陸嶼洲走到跟前,手就把一側的行李箱拉過,另外一只手牽上的手:“想吃什麼?”
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牽著的手,“這都快八點了,也不是我能吃什麼就能吃什麼吧?”
聽到這話,陸嶼洲低頭看著,黑眸里面帶著幾分笑:“所以想吃什麼?”
文被他看得莫名臉熱,偏開了視線:“海鮮粥。”
在家天天吃得太盛了,文突然有點想喝粥。
“嗯。”
他應了一聲,牽著出了高鐵站。
海城沒有文家那邊那麼冷,但是今天晚上飄著蒙蒙細雨,風吹過來有些刺人。
車廂里面開著暖氣,文剛坐進去就覺得一陣的暖意,摘著圍巾,看著一旁打電話讓人送海鮮粥的陸嶼洲,想到他來之前通話里面的雜音,不抿了下。
大概是注意到的視線,陸嶼洲偏頭看向,跟電話那頭的人代完后,他直接掛了電話,問:“看什麼?”
“你剛才在外面啊?”
文沒回答他的問題。
“嗯。”
他應著,打著方向盤將車開出了停車場。
“那你剛才在哪里?你是跟孟總他們聚會嗎?”
“不是。”
車子開到停車場門口,陸嶼洲偏頭看了一眼,“在機場。”
文一怔:“……那你是不是有事要去理啊?”
今天好像來的真不是時候。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已經換了公司其他人過去了。”
他說得風淡云輕的,文看了他一會兒,一時間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文出門前吃了點東西,剛到站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已經快八點了,路上肚子突然“咕嚕”了一聲。
安靜的車廂里面,這“咕嚕”的一聲特別明顯。
前面正好是紅燈,陸嶼洲停了車,偏頭看著在笑:“了?”
“這個點了,我了不是正常嗎?”
文雖然覺得尷尬,話卻半點都不。
“快到了。”
陸嶼洲勾著,看著前面亮起來的綠燈,這才不不慢地收回了視線,發車子繼續往前開去。
文抬手輕輕了下自己有些燙的臉頰,偏頭看著車窗外悉的夜景,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車子開進水灣的時候,文不偏頭看了一眼旁的陸嶼洲。
不是說像他們這種人,房子多的是,很會在一個房子常住。
但印象中,陸嶼洲好像還喜歡在水灣這邊常住。
文挑了下眉,不開口:“陸嶼洲。”
“嗯?”
“你在海城就這一套房子嗎?”
“怎麼,不喜歡這里?”
文輕哼了下:“不是說,你們這種人士,同城房產都是好幾套,不會常住一套的嗎?”
聽到這話,陸嶼洲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隨后慢悠悠說了一句:“以前不住這邊。”
文一時沒反應過來,接著他的話就問了:“那為什麼現在住這邊了?”
車子轉了個彎,陸嶼洲偏頭看了一下,黑眸里面帶著幾分笑意。
他沒說話,文卻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臉熱了下,低頭假裝看手機,掩飾地抱怨了一句:“好。”
話剛說完沒幾秒,車子就停下來了。
男人解了安全帶,看向:“到了。”
文當然是知道到了,就是想到他剛才的話,不有些面紅耳赤。
他先下了車,將后備箱的行李箱取了下來,才繞到副駕駛這邊牽。
文看著他過來的手,生出幾分惡趣味,將手往后收了一下,陸嶼洲的手在離著還有兩三厘米距離的時候被躲開了。
掌心沒有握到預想中的,陸嶼洲偏頭看向文,輕哼了一聲:“?”
他話剛說完,文就主牽上了他的手,還明知故問:“嗯?怎麼了?”
陸嶼洲低下頭,將文的手反握住,輕挑了下眉,“沒什麼。”
說著,他牽著進了樓道。
電梯本來就在負一層,他俯一摁,電梯門就開了。
時隔三年再走進這電梯,文心也蠻復雜的。
看著那電梯壁里面映著的兩人握的手,文不了下尾指,在男人的手背上輕輕劃了下。
牽著的手突然作,陸嶼洲只覺得手背上一陣意,但很輕的一下,就像是有羽在心頭劃過,就那麼一下。
他余往下,看著旁文的側臉,牽著的手上力氣重了幾分。
很快,電梯門應聲而開。
文肚子也在這個時候“咕嚕”了一下,這次不等陸嶼洲開口,直接仰頭看向他:“真的好。”
過年在家待了差不多一周,每天早上起來就有吃的,吃完早餐陪父親出去散個步回來,父親又給削水果吃,吃完水果沒多久,陪在花園曬會太,又到午飯時間,吃完午飯睡個覺,起來父親又準備了下午茶……
一天下來,文在家里面,就沒有停過,胃也都習慣了這麼定時的吃東西,這頓晚飯本來就比平時晚了許多,文這會兒是真的。
陸嶼洲牽著出了電梯,吃的被放在了門口,他拿之前,讓文開門。
文也沒多想,手就過去把門打開了。
推開門走進去準備換鞋的時候,文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回頭看著陸嶼洲,男人一只手拉著的行李箱,一只手提著很大的一個保溫袋,見這樣看著自己,他黑眸微微了下:“怎麼了?”
文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俯到鞋柜最下面,將拖鞋拿出來。
看到悉的拖鞋,不抿了下。
換了拖鞋,抬走進去,發現這房子里面跟那天被陸嶼洲送回學校前幾乎一模一樣。
以前常用的杯子還放在島臺上,那純沙發上的藍絨小玩偶很是惹眼。
那是文掛在一個包包上的,大概是扣子松了落下的,一直以為這個玩偶不見了,沒想到是落在陸嶼洲這兒了,更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有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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