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一臉怒,“云翊,你和他廢什麼話?!他就是夏星邊的一條狗,能知道什麼……”
云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云翊攔住。
“阿楚,先聽他說完。”
云翊盯著容燼,“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容燼拿著文件袋,緩緩走到幾人面前。
“意思就是,你們沒見到過,并不代表沒見過你們。
或許曾在暗,來看你們很多次。
又或許,你們每年所收到的生日禮中,就有送給你們的。
但你們并未察覺,也不在意。
你們也說了,這麼多年,都沒陪在你們邊一起長大,理應覺得虧欠你們。
可是,最后卻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都給了星兒。
你們知道,那說明什麼嗎?”
云楚下意識問道:“說明什麼?”
容燼道:“說明對你們,失至極。
夏夜士讓星兒回到云家,為的就是不在了之后,由你們這些親哥哥保護。
可是,你們不但認賊作妹,還對自己的親妹妹如此仇視。
自己的親生兒子,居然如此的靠不住,不多為自己的兒籌謀,還能指誰?”
容燼薄含笑,笑意卻并未到達眼底,眸極沉極冷,似霜雪下的水,沁涼刺骨。
“指你們這麼一群只知道欺負自己親妹妹,算計自己親妹妹的廢嗎?”
這一刻,他似乎褪去平日里溫和的偽裝,周縈繞著可怕的戾氣。
云曦瞳孔驟然一。
云楚卻被容燼這番話,刺激得失去理智。
“廢?我看你才是一個靠人吃飯的廢!”
說著,他猛地掏出手槍,頂住容燼的頭。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廢!”
云楚和云曦臉一變,二人同時喊道:“阿楚,住手!”
“二哥,住手!”
容燼眼皮都沒一下,聲音慵懶。
“拿槍指著我,算什麼本事?是男人的話,就開槍打死我啊。”
云翊難以置信。
這男人是個瘋子嗎?
都到了這個份上,他居然還敢挑釁云楚?
別人或許會產生猶豫,但云楚格沖,若他真的上頭,別說是容燼,就是哪個大家族的家主,或許他都敢開槍。
云曦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連忙道:“二哥,千萬別沖!”
云曦的聲音,讓云楚有一瞬間的分神。
就在他分神的一剎那,云楚的槍口,倏然被容燼握住。
云楚猛地回神,對上一雙冰冷郁,毫無一人類的眼睛。
云楚一驚,被怒火燃起的緒,似被一盆霜水澆滅。
云楚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想起,容燼奪走石油大亨槍的事。
云霄說他手了得,比起頂級保鏢,都毫不遜。
他雖然也練過,但和這種專業保鏢比起來,還有些差距。
云楚想反抗,然而就在他神思飄忽的一瞬,他的手腕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他的手臼了。
手槍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容燼并沒有去撿,而是淡笑道:“二公子的腦子似乎不太好啊……你看你,總是不長記。”
云曦見容燼只是扭斷了云楚的手,微微松了口氣。
真怕容燼一槍將人打死。
好在,他還沒瘋到那種程度。
云楚痛得面蒼白,卻依舊不知悔改。
“什麼認賊作妹?云曦也是無辜的!
我不信母親能說出這樣的話,這些話都是夏星告訴你的吧?”
容燼睥睨著云楚,“愚不可及,從不去思考自己的錯。
我真是腦子了,才會和你們這群弱智說這些,真是浪費我時間。”
說完,容燼繞開幾人,便準備往樓上走。
云翊卻忽然攔在他的前面,“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
容燼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漠。
“我剛才不是說的很清楚麼?你們和你們母親不是一條心,想法相悖。
夏夜士正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及時止損。”
“及時止損”這四個字,宛若一記重錘,重重的錘在了云翊的心口上。
等云翊從失神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容燼已經離開了。
……
走上樓梯,容燼拐了個彎,準備去敲夏星房間的門。
然而,就在轉角的影之,一道纖細的影,赫然佇立在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容燼腳步一頓,“星兒?”
夏星應了一聲,“資料帶來了?”
“帶來了。”
夏星點了點頭,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沒有接容燼手里的文件袋,容燼便明白了的意思,是有話要和他說。
容燼并不是第一次進到夏星的房間。
房間中,最顯眼的位置,擺放著夏夜之星。
容燼眸一掃,看到沙發上,散的擺放著文件資料。
想必,之前正在研究這些資料。
夏星接過容燼手中的文件袋,打開看一眼,確認無誤后,這才點了點頭。
抬起頭,“我怎麼知道,我母親曾去看過他們,每年都給他們送禮?”
容燼道:“我猜的。”
“……猜的?”
容燼道:“從你母親對你用心來看,應該是一個很孩子的母親。
對你,尚且如此,絕對不可能對你的三個哥哥,這麼多年不聞不問。”
夏星看向容燼,目有些復雜。
“連你一個外人,都知道的道理,他們非但不明白,卻還在責備母親。”
夏星轉過頭,看向掛在墻上的夏夜之星。
“母親確實每年都會想辦法,去看看三個哥哥。”
夏夜離世之前,曾給夏星留有一封信。
的信上沒有指責云霄,也沒有怨怪自己的三個兒子,更沒有讓和他們和諧共。
夏夜只是說,每年都會找機會,去看那三個哥哥。
還曾穿著玩偶熊的服裝,在他們生日當天,為他們送上生日禮。
可后來逐漸發現,那三個兒子,居然將云曦視若珍寶。
知道孩子是無辜的,但沒有那麼寬容,也沒有那麼善良。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要走,無權干涉,卻也做不到原諒。
直到去世,也無法原諒云曦和的母親。
們的存在,是畢生都無法洗刷的恥辱。
夏星又說:“上個月,母親的律師曾聯系過我。
他說,母親曾在三個哥哥進云氏歷練的時候,還曾以投資合作的名義,幫助過他們。
包括,大哥一戰名的翻盤,也是母親投了資金,幫了忙。
所以,當初雖然為我留下一筆產,保障我的生活,但并不是什麼都沒有為他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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