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生經百戰,所向披靡,外加一個驍勇善戰的沈烺,即便昭王計劃周詳,攻其不備,王鷙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助其穩坐皇位。
到時候王氏滿門累,命都沒了,什麼後位,什麼一等公一等侯都是夢幻泡影!
……
玉照宮。
阮阮從殿出來,正要去圍房看兔子,在廊下險些與一宮迎面上。
那宮名采香,看到阮阮跟撞鬼似的,瑟瑟地跪在地上直磕頭,「奴婢非是有意衝撞皇后娘娘,求娘娘饒過奴婢吧!」
方才采香在玉照宮外瞧見皇帝杖責幾名下人,似是在問什麼,而後慎刑司就來人,將那幾名太監宮拖下去了。
采香這才知道玉照宮這位竟是未來的皇后娘娘,而那些被押慎刑司的,似乎就是得罪了皇后,才被陛下以極刑。
方才看見宮門外橫飛的場景,嚇得魂不守舍,走路時這才沒留神兒,險些撞倒皇后。
阮阮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麼,一時不著頭腦。
皇后份還未公昭告天下,玉照宮也只有棠枝這幾個的丫鬟知曉,即便如此,也從未張口閉口皇后地。
正喚起,卻見傅臻沉著臉從廊下過來,不知是不是阮阮的錯覺,總覺他眸中有幾分悍戾的氣。
那采香看到傅臻更嚇得魂飛魄散,慌不擇路地爬到他靴前:「奴婢不是有意的,求陛下饒命,陛下娘娘饒命啊!」
傅臻從廊下遠遠看到阮阮時,眼底的戾氣已然斂散大半,此刻看到采香卻不由得眉心蹙:「這是怎麼了?」
阮阮還未來得及解釋,采香心裡害怕,哭聲哀求道:「求陛下饒了奴婢,不要將奴婢杖斃!」
傅臻聽到「杖斃」二字,下意識去看阮阮的神,張了張口,臉微微一白,放在前的雙手,手指悄悄地蜷起來,顯然已經被嚇到了。
傅臻面更是沉冷,還有制不下去的煩躁。
阮阮見狀,攥了攥手心上前,「是我方才走路不看路,跟沒有關係,」垂首對那宮道:「你先退下吧,陛下不會罰你的。」
那宮巍巍地抬頭看了眼傅臻,嚇得立刻移開了目,連聲道了幾句「多謝陛下娘娘,奴婢告退」,這才連爬帶滾地下去了。
傅臻按了按太,良久吁了口氣,拉過的手在指尖挲了下,「置的都是前朝大臣安在玉照宮的眼線,他們對你不利,死不足惜。」
印的事僅有玉照宮幾人看見,當日卻傳到了太傅耳中,傅臻方才下朝之後進行一番排查,才查出了這幾名細作。
這些年,崔、王這幾家,尤其是昭王,在宮中各都安了自己人,從前已經置了不,可這些人還是不死心,鍥而不捨地安排人進來,傅臻就只能當眾以酷刑,讓他們疼了、怕了,才知道收斂。
傅臻知道自己命格強勢,除了教用皇后的份在宮中自保和立威,很多這些腥暴力的事都是避開做的。
那些骯髒腥穢的東西,他生怕沾染到一點,他只要安安穩穩地坐在那,永遠乾乾淨淨的就好。
還有一點,傅臻也不希讓覺得,日日睡在枕邊的是一個濫用酷刑、濫殺無辜的魔頭。
只是沒想到,還是被聽到這些。
阮阮聽到他的解釋,抿了抿,「陛下要做什麼,只管做便是,不用和我解釋這麼多,陛下懲罰的都是要傷害我們的壞人,我心裡都知道。」
傅臻心頭一松,將往懷中攬了攬,聲音有些喑啞:「阮阮,永遠都不要害怕朕。」
阮阮窩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第98章 晉江正版獨發 想早點生個孩子……
阮阮抱了抱陛下, 小聲地問道:「宮裡的人都知道了嗎?」
傅臻嗯了一聲,原本沒想這麼快,無奈消息已經泄出去, 他便將計就計,乾脆在紫宸殿承認了這件事。
本想著再等幾日, 待沈烺從江州回來, 顧襄一家對他恩重,即便這門親沒結, 顧襄也是沈烺視若生父的長輩,有沈烺在, 宵小邪更不敢暗中顧襄。
為今之計,只有加派人手繼續護衛在顧府四周,萬不能給人可乘之機。
阮阮按了按傅臻的腰, 糯糯地道:「陛下,我本來是要去餵兔子的,陛下要一起嗎?」
傅臻頓了頓, 角釋然一笑:「好啊。」
兔子畏冷, 了春,天氣還未完全暖和起來, 圍房還燒著炭。
阮阮將手裡乾燥的苜蓿草遞給傅臻,「陛下, 我去兌些溫水來, 你把苜蓿草餵給它們吃。」
傅臻還沒有回答, 阮阮便自顧自地將一摞乾草到他手裡, 自己跑一邊看水壺去了。
傅臻攥了攥手裡的草葉,沒想到堂堂天子夜裡伺候不夠,白天還要伺候的兔子, 傅臻嘆了口氣,緩緩蹲下來。
兩隻兔子立刻察覺到危險,四隻耳朵全都豎了起來,跟著在籠子裡竄,「水水」膽子更小,嚇得直尖。
阮阮聽到靜,趕忙跑回來,「陛下,你嚇他們做什麼!」
傅臻攤手看著,小丫頭秀眉擰,雄赳赳氣昂昂的,如今也敢拿話沖他了,好,好得很。
他偏過頭,譏嘲一笑:「朕會刻意去嚇唬兩隻兔子?」
阮阮腮鼓鼓地瞧著他,想了很久才誠實地說:「你可能是長得兇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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