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上了這鎖鏈,恐怕也是將人暫時足玉照宮,生怕旁人害到頭上來,可謂是用心良苦。
阮阮從昨日昏迷之後便一直留待在玉照宮,殿門都沒有出,連毒害自己的是誰都不清楚。
問起棠枝,後者卻是蒼白一笑:「是外殿伺候的雲兒,還有太醫院的一名醫。」
阮阮猜到些什麼,手指攥了攥,小心翼翼地問:「陛下將那二人置了?」
棠枝只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雲兒在蘭因殿當了許久的差,日日抬頭不見低頭見,見人也笑意盈盈,乖巧聽話,棠枝實難想到竟是在湯藥中了手腳。至於那醫,棠枝與松涼兩人倒是未曾見過。
昨夜陛下發了話,底下人眨眼的功夫就在蘭因殿辟出個刑房,詔獄掌刑的宮監親自來審,棠枝、松涼與蘭殿幾名宮人皆被問了一宿的話,藥房搗藥、煎藥的宮太監都吃了苦頭,整夜哭聲如雷,刑架之下屎尿齊流。
今早見時,雲兒和那醫已經被折磨得瞧不出個完整的人樣,赤條條的兩被鐵刷子刷得橫飛,可見白骨,簡直目驚心。
深宮的丫鬟奴才們,哪裡親眼見過詔獄的刑罰?
那醫被吊在刑架上,宮監手裡的刀子磨得極快,但見寒一閃,刀尖切豆腐似的在脊椎劃開一長條痕,再沿著痕一點點地向兩邊掀開皮,那宮監一邊剝,一邊口中還嘖嘖稱讚,說這人形清瘦,皮下沒二兩,剝起來容易。果不其然,才不過半盞茶功夫,後背的皮已被完完整整地掀開。
丫鬟們哭喊震天,嘔得滿地都是穢,到剔骨的時候,滿地的臟冰冷腥膩,難聞至極,薄刃刮骨時「呲呲」地響,仿佛就在人背脊上捻磨。一半的人嚇得暈死過去又被冷水澆醒,腥臭難聞的氣息沖得人頭皮發麻,雙打,半日下來,人人皆是三魂丟了七魄。
棠枝不敢回想,否則對自己來說又是一通誅心的折磨。
至於如何置的,阮阮沒有多問,陛下有自己的決斷。
想到昨日自己那般痛苦,若陛下晚來一步,或者真如下毒之人擔心的,懷了子,恐怕今日都不可能完好地坐在這裡。
阮阮對二人說道:「兩位姐姐不必自責,旁人若是想要加害於我,再怎麼提防也總能讓他們有機可乘,不怪你們。」
松涼含淚看著:「幸好人如今無礙,否則我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其實棠枝與松涼除卻昨日的問話,也到了懲罰——與蘇嬤嬤一樣,被罰了半年的俸祿。
比起刑房慘烈的皮之苦,已經是很溫和的懲罰方式了。
下半晌,阮阮坐在榻上看書,兩人便在一旁兢兢業業地伺候著。
松涼將茶房新到的小青柑茶奉上來,忽想起什麼,對阮阮道:「昨日府送來了人這兩月的俸祿,您從前不是念叨過一次麼?」
阮阮訝異地抬起頭,已經忘記自己在們面前提過。
面上不好狂期待和喜悅,鎮定地喝了口茶,等著下文。
松涼果然沒賣關子,趕忙道:「原本按照人的月例,一個月應當是三十兩,可昨日府的宮監大人說了,陛下恤人侍藥辛苦,每月多二十五兩的補助。」
阮阮強忍著面不改,藏在袖中的小手卻忍不住攥了旁的枕。
五十五兩!每月都有五十五兩!兩個月的月銀,那就是一百一十兩!
要知道在遙州府上做事的時候,阮阮的月銀也只有五錢,便是在宮中,像棠枝這樣品階的宮,月例也不過才二兩銀子。
而,竟然有五十五兩!
阮阮角已經彎了起來,想到那日給蘇嬤嬤的一錠二十五兩的大銀,忽然也就沒那麼耿耿於懷了。
等等——
怎就不多不,恰好多出個二十五兩!
有這麼湊巧的好事?!
難不,在陛下跟前提過?!
有時候一件事在心裡惦記得久了,往往無意間念叨念叨,就這麼出去了。
可阮阮想破頭也記不得自己提沒提過。
不管了!陛下知或不知又有何妨,重要的是有月銀了!
棠枝和松涼兩人見心中歡喜,心中那子沉鬱也慢慢散去,今晨的事便不再多想,陛下手段雖則凌厲,卻也非濫殺無辜之人,至留下了們的命,往後謹慎踏實些,不出差錯也就是了。
申時不過半,整個玉照宮便掌了燈。
隔著窗欞往外瞧,外頭還有薄薄的亮,明黃的燭落下來,與明亮的雪相輝映,有種和細膩的好看。
阮阮騰到窗邊,用風撐支開一道隙,寒風嗖地竄進來,將額角的碎發吹散在兩頰,出白皙的前額。
抬眼往外看去,南方的初雪不比北方的厚重,有些地方積得重,有些地方落得淺,沒有將天地間的風完完整整地掩蓋過去,溫晴的線一整日落下來,枝頭的紅梅像著了一層泛著瑩的雪,雪上那一抹的參差亮眼的嫣紅,出一種璀璨清寒的。
榻下爐火燒得正旺,腳邊一個熱乎乎的湯婆子,案上擺著一碟棗泥,手邊一壺青柑茶燒得滾燙,香甜清爽的茶香從壺口緩緩溢出。
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值得等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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