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林執的車時，林妍還沒從剛剛的事中完全離。

腦海中始終想著司機口中的X小姐。

林執駕著車，側過頭看一眼。

“別想了，妍妍。”

林妍睫一，言又止：“哥，我覺得那個X小姐……”

林執目視著前方，接過的話：“‘X’，不很明顯嗎？”

林妍心里其實也有了判斷：“莫雪？”

“嗯。”林執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除了，想不出別人。雪，Xue，不是還會是誰？”

林妍吸了口氣，和林執想法一樣。

林執淡定，安：“別瞎琢磨了妍妍，先帶你去個地方。”

林妍沒追問，只是點了點頭。

車子漸漸駛離了主干道，拐進一條窄窄的胡同。

二十多分鐘后，林執把車停在院門口，熄了火。

“到了。”

林妍跟著他走進居民樓的單元門，聲控燈在他們腳下亮起，昏黃的打在斑駁的墻壁上，顯得有些森。

“哥，你帶我來這兒干什麼？”

“馬上你就知道了。”

進屋后，老舊的客廳里一個男人湊了上來，出一口白牙，語氣稔：“林妹妹，好久不見啊，越來越水靈了。”

“阿雷？”林妍看著他：“你也回京北了？”

“七哥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林妍看向林執：“阿雷住這兒？怎麼不租個好點的房子？”

“林妹妹，我們這份，太高調容易出事。”阿雷在一旁了句，隨即側手臂往前一抬：“看看，給你個驚喜。”

林妍的目順著阿雷手臂方向看去，眉頭微微蹙起。

地板上跪著一個人，雙手被反綁在后。

臉上有淤青，頭發凌地灑落在肩上，正低著頭盯著地面。

“莫雪？”

莫雪頭下意識地抬了一下，但沒勇氣看，又將頭埋下。

林執將往沙發那邊帶：“妍妍，坐下慢慢審。”

“啪——”

剛落坐，一聲清脆的掌聲在客廳里炸開。

阿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莫雪面前，狠狠甩了一掌。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阿雷問。

莫雪面無表，不反抗、不求饒也不說話。

“啞了？”阿雷向后背踹了一腳，對林執說：“七哥，這娘們得很，一從上什麼也不肯說。”

林執：“那就打到說為止。”

林妍抬手制止，對莫雪開口。

“莫雪，你相信我嗎？”

莫雪怔愣一瞬，將視線抬起。

林妍語調平和，接著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宋延崢的眼線，在我房間安攝像頭、給我換藥都是宋延崢讓你做的吧？”

“我也知道你并非有意想害我，只是你在宋延崢手上你不得不聽他的。莫雪，你相信我嗎？如果相信我，就跟我合作，我保證，你相安無事。”

莫雪神有了些許變化，但很快垂下眼，睫在眼下投出黯淡的影。

“林妍，宋延崢現在沒你想的那麼好對付，有些事，他計劃了很久，他現在各方面勢力都不容小覷。我賭不起。”

林妍站起，將莫雪扶起。

轉頭向林執示意，林執心領神會，和阿雷進了房間。

客廳，只剩下們兩人。

林妍讓坐下，拋給一個問題：“可我現在已經知道一切了，你當不眼線了，在宋延崢眼中更沒了利用價值，你認為他真會放過你？”

莫雪一僵，思考著林妍的話。

猶豫了。

林妍趁機攻破的心理防線：“莫雪，與其被人利用倒不如趁此機會將主權掌握在自己手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救你，也救你自己的機會。”

莫雪翕了幾下，躊躇很久才下定決心平視。

“林妍，你對我很好，我也不是故意想傷害你，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其實，我并不想參與進你和宋延崢之間的事，但如果你能保證救得出我，我答應你，答應跟你合作。”

“你放心。”林妍肯定：“我有辦法讓他放了你，事之后，你們就離開京北，帶著你重新開始新生活。”

莫雪眼中多了幾分破釜沉舟的決絕。點頭：“好，林妍，我幫你，你要我做什麼？”

林妍：“莫雪，你先告訴我，今天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事？”莫雪疑：“今天發生什麼事了？”

林妍揣著莫雪的神，沒有撒謊的痕跡。

但也不排除刻意瞞。

還是留個心眼比較好。

沒有再問下去，岔開話題：“莫雪，現在我要你幫我做去一件事。”

“什麼事？”

林妍把心里的想法告訴了。

莫雪答應：“好，我盡量。但我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地完任務。”

“你盡力而為。”

莫雪離開后，林執從房間走了出來。

“妍妍，畢竟是宋延崢的人，提防著點。”

“我信的不是，是對的在乎。”

林執覺得麻煩，眼眸一沉：“妍妍，其實殺掉一個宋延崢對我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

林妍嚴肅：“哥，京北不同于蘭泰，你別歪心思，我不想你因為我再出事。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宋延崢這個死局該由我自己來破。”

林妍坐回沙發上，思忖片刻，心暗自做下一個決定。

“宋延崢現在雖然變得行徑惡劣，但我心里很清楚，他只是想得到我，并不會對我下狠手。其實最了解他的人，是我，最容易對付他的人，也是我，因為，我是他的肋。”

“而且……邢老爺突然去世，我竟冥冥中覺得和宋延崢不了關系。我有強烈的預，他的野心不止于我，他還想吞噬整個邢氏……”

“邢彧雖然對邢家不留念，但說到底邢氏是邢老爺一手打拼下來的家業，邢老爺的心該由邢彧這個長子來守護。我也該，為邢彧做點什麼了……”

林執臉微變：“妍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妍看向他，語氣堅決。

“哥，這盤棋，該我去落子了。宋延崢不是想費勁心思得到我？那我就已局，主去邢氏工作接近他，收集他的犯罪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還有，至于那個X小姐，如果不是莫雪，我好像……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