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
邊月:“……所以,我還得給你們解決采樣機人的問題?”
蘇雨眠看了一眼,玩笑道:“放心,不白要,我們給錢的。”
“那算起來,是我賺了,不僅有地方養傷,還談了一筆大單?”
蘇雨眠正:“說真的,你認為我設想的功能,有可能實現嗎?”
邊月沉一瞬,明確回復道:“不難。”
蘇雨眠這才長舒口氣。
“姐妹靠譜!”
邊月:“總不能我一直欠你人吧?總得讓你也欠我一回才公平啊。”
……
同一時間,b大校長辦公室。
肖寧寒把電腦屏幕直接轉到韓中其眼前。
“你看看,看看,這剛當上領隊,就寫信來哭窮要錢了,這個蘇雨眠!真是!可真是——敢!”
越說到后面,越能聽出一種咬牙切齒的無奈。
韓中其挑眉,定睛一看:“你這不是都批了嗎?還抱怨什麼?”
“我——我就是不服氣!理直氣壯地要錢,你看看郵件最后寫的什麼?請校方考慮到團隊的難,大家吃不好,睡不好,工作條件艱苦,本著人文關懷的神,盡快打錢,謝謝!”
“人文關懷都出來
……打錢撥款還不行,要盡快!怎麼?我要是慢點,就沒有人文關懷了是吧?”
見肖寧寒又又恨,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韓中其突然笑了一下。
“你、你笑什麼?!我擱這兒跟你說正事呢!”
韓中其:“就是突然覺得很有趣。你看你,平時一本正經,端得四平八穩,每次上蘇雨眠就被氣得跳腳,天生就是來克你的吧?”
“別說!你還真別說!”
韓中其:“既然都批了,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盡快把錢給打過去吧。Max群島什麼條件,你我心里都清楚,一個年輕小姑娘,能在那種地方堅持到現在,已經很難得了。至于其他方面……”
“咱們能給的便利,還是痛快點,都給吧。”
肖寧寒忍不住嘀咕:“說得好像去澳洲吃了很大虧一樣……當初咱們勸也勸了,自己非要選這條路,那就合該咬牙關往下走。”
“不過……”說到這里,肖寧寒頓了一下,“短短兩個月時間,就讓厲涌和錢海峰都站到那邊,推當領隊,說實話,我很意外,也不得不承認,這姑娘的確有本事。”
韓中其點頭:“是啊,誰能想到作這麼快呢?當初,申請上島的時候,我就有預,這小丫頭肯定憋著壞,想整點什麼事出來、”
“但我估計得要個一兩年吧,所以當時還不怎麼擔心。沒想到,才兩個月,領隊都換了,團隊員九死一生,還都被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老肖,長江后浪推前浪,咱們都已經在沙灘上了。”
肖寧寒勾:“也好。卷了這麼些年,那就——躺在沙灘上曬曬太,吹吹風吧,也是種不錯的人生驗。”
……
勤學樓,邵溫白實驗室。
“嘿!有意思!真有意思!”錢旭坐在電腦前,突然一拍大,笑得燦爛。
趙真忍不住好奇:“錢老師,什麼事兒啊?給您樂得都拍大了,說來大家也聽聽唄?”
“我堂哥不是去澳洲做研究了嘛,那地方環境差,信號也沒有,平時很難聯系上他一次,最近可能網絡信號修好了,前兩天給我發郵件,講了一件他們團隊里的趣事。”
孫博文也湊過來:“什麼趣事啊?”
錢旭笑著看了眼不遠實驗臺上埋首工作、心無旁騖的邵溫白,揚聲問道——
“老邵,你要不要也過來一起聽?”
邵溫白:“不用了。”
拒絕得那一個干脆。
錢旭輕哼,似笑非笑:“行,你不聽,我就只給他們倆講了,這事兒吧,說起來還有些驚險,就是一次外出工作,他們拿出地圖發現路線安全,但突然有個學生跳出來言之鑿鑿地告訴他們,地圖是錯的,前面不是草坪,而是陷進去要人命的沼澤地……”
趙真和孫博文聽得津津有味。
“然后呢?”
“你想啊,一個學生站出來說這種話,誰會信?大家就繼續往前走,沒想到——哦豁!真上沼澤地,幾乎所有人都陷進去了!千鈞一發之際——又是這名學生出現,用藤條救了大家。”
趙真:“那這學生有點本事哦!”
孫博文:“是不是沒跟隊伍一起走?但最后還是出現救了這些不愿意相信的人?”
“嗯。這個學生,咱們都認識。”
“誰啊?”這下,趙真和孫博文是真的驚了。
錢旭輕描淡寫,余鎖定不遠邵溫白的影,拖長音調——
“雨眠啊——不是去澳洲了嘛。”
果然,這兩個字一出,那家伙就什麼作都沒了。
怔忡,驚愣,恍惚。
那一刻,邵溫白喪失了所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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